沈知行又想起了,六年前,他第一次見到蘇傾酒的時候。
那是他第一次辦案,辦的就是蘇家千金被綁架的案件。
那時的蘇傾酒,剛被從地下實驗室裡解救出來,她渾身是傷,青青紫紫的無一出完好。
她手腕上青紫的勒痕,和沈知行初見她時的樣子相重合,男人心頭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他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
“我被趕出來前,還聽到,陸九爺向警方交代了一件事,這段時間裡,你兩次被綁架,他的人查到了幕後主使者。”
蘇傾酒揚起小巧的下巴,“兩次綁架我的幕後主使者,應該是蘇千雅。”
沈知行看向她:“你早就知道了?”
“嗯。”蘇傾酒淺淡的應了一聲,第一次是在溫泉山莊,那時候蘇千雅就暴露了,第二次是地下賭場,她在賭場裡看到了蘇千雅和陸展言。
以前她帶蘇千雅去地下賭場,蘇千雅都不願意去,而且蘇千雅根本不懂賭錢。
那天在地下賭場,她看到蘇千雅與陸展言。
陸展言是個自視甚高的紈絝少爺,平時去賭場隻走VIP,就算帶蘇千雅去長見識,也不屑走親民路線。
他們兩人會出現在賭場的公共區域,很有可能是蘇千雅帶著陸展言來的。
而她為什麼要把陸展言帶去那種地方,因為蘇千雅想讓陸展言看到,蘇傾酒是怎麼被幾個賭徒玷汙的。
蘇千雅恨她,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她與蘇千雅人生互換17年,現在她們彼此回歸到了正軌,蘇千雅不止想毀掉她,還對她起了殺心!
“你知道是蘇千雅,為什麼不報警?”沈知行問她。
“報警有用嗎?”蘇傾酒反問,“先不說,我手中掌握的證據不多,我一旦報警,蘇家肯定要力保蘇千雅,而且陸展言肯定會想方設法,讓蘇千雅躲過法律製裁。
現在的我,根本沒能力在法律上,和蘇千雅抗衡。”
在對付蘇千雅這件事上,蘇傾酒想的很通透。
法律上,她勢單力薄,是真乾不過那位陸家未來的孫媳婦,但隻要蘇千雅在江城多待一天,蘇傾酒有的是機會教訓對方。
想到這,蘇傾酒的舌尖頂上牙齒內壁。
陸執野向警方舉報了蘇千雅,蘇家,陸展言,都彆想通過自己的人脈,保住蘇千雅了。
這個男人把她給上了,拿蘇千雅當做給她的補償。
蘇傾酒靠在椅背上,清冷的笑了一聲。
走道上傳來高跟鞋踩在地麵上,噠噠作響的聲音。
蘇傾酒恍若未聞,手裡拿著煙的沈知行轉過頭,見陸南櫻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她來到蘇傾酒麵前。
“你居然讓警察上門去抓執哥哥。”陸南櫻眉頭緊蹙,“要是不想做執哥哥的女人,那就趁早離開他,上了床,還報警,這算什麼?”
在陸南櫻的眼裡,蘇傾酒這是又當又立。
她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坐在椅子上的蘇傾酒。
“你是不是想搞大這件事?”這是讓陸南櫻真正生氣的原因。
“蘇小姐,你想要什麼,儘管和我談,但你要想鬨得人儘皆知,把見不得光的事,鬨到台麵上去,陸家就會對你不客氣!”
陸南櫻覺得,蘇傾酒是想通過這件事,讓自己從陸執野的地下情人,轉正成正牌女朋友。
一想到蘇傾酒和陸執野上了床,陸南櫻就被氣到發狂!
蘇傾酒還報警鬨大這事,陸南櫻恨不得直接派殺手,殺了蘇傾酒!
前幾天,她給蘇傾酒一筆錢,蘇傾酒裝模做樣的不肯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