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著輪椅,來到床頭櫃前,他拿起水壺,往玻璃杯裡倒著水。
“酒酒,你要我現在給你喂藥,還是等蘇君澈走了之後?”
蘇傾酒想從被子底下伸出腿去,狠狠的往陸執野身上踹一腳。
她從被子下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雙眼瞳如小鹿般,望著蘇君澈。
“君澈哥,我沒什麼事的。”
蘇傾酒看到蘇君澈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紅痕,要不是因為她,蘇君澈也不會受傷。
蘇君澈不想走,蘇傾酒催著他。
“有什麼事,我們手機裡說,我就隻是發燒了,過幾天燒就會退的,你彆擔心。回去吧,嗯?有人在這裡盯著,我們說話也不方便。”
陸執野:……
蘇君澈陰沉沉的瞥了陸執野一眼,他輕輕捏了捏蘇傾酒的臉。
“那有什麼話,我們在手機上說,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哥會幫你的。”
陸執野身上散發出幽幽的寒氣,蘇君澈要從陸執野身旁走過時,他停下腳步,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
“九爺,我之前說過的話,我會做到!您是德高望重的人,但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為了酒酒,我不惜魚死網!”
陸執野聽了他這番話後,臉上的情緒未起一絲波瀾。
他這人有時候,會讓人產生平易近人的錯覺,可實際上,陸家九爺端坐於雲端,從未下凡過。
蘇君澈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讓蘇傾酒和陸執野共處一室。
可現在蘇傾酒生病了,他又沒法強行把蘇傾酒帶走。
更何況和陸家九爺硬碰硬,是沒任何好處的。
蘇君澈離開前,再三叮囑著蘇傾酒,等到他離開了,陸執野關上臥室房門,他又重新回到床頭畔。
“酒酒,來把退燒藥吃了。”
蘇傾酒壓根沒理對方,她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裡,被子外隻露出了幾根發絲。
陸執野伸手去,把蘇傾酒拽起來。
蘇傾酒把臉撇到一邊,根本不配合他。
下一秒,男人的嘴唇就貼在了她的唇上,她想起昨晚上的事,像一盆夾著冰塊的冷水迎頭潑下來。
“唔!”
蘇傾酒渾身發顫,掙紮著,她的手臂被男人扣住,對方將她抵在床頭。
他壓著她的嘴唇碾磨,把退燒藥送了進了進去,強迫她吞下。
蘇傾酒將退燒藥往外推,不肯吞咽。
男人想起今天早上,她沒有絲毫猶豫的服下避孕藥的模樣,她那麼討厭吃藥,連吃退燒藥都這麼抗拒!
可在吞服避孕藥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毅然決然!
瞬間,他體內的暴戾因子被激發出來。
他強勢,逼仄,令蘇傾酒根本喘不過氣來。
與陸執野相吻的味道,好苦好苦,她掙紮的越厲害,大腦裡的閃現而出的畫麵越來越多。
昨晚那些她都記不清的畫麵,在大腦裡頻繁出現,強迫她記起自己昨晚有多狼狽。
像有一杯水被打翻,從黑白鋼琴鍵上傾瀉而下,三角鋼琴上裝飾的花朵微微輕顫。
那些嬌嫩的花兒受不了摧殘,花瓣脫離花盤,悠悠飄落。
陸執野與她拉開距離的時候,看到蘇傾酒雙眸通紅,眼睛裡閃爍著朦朧的淚意。
她這樣,讓人更想變本加厲的欺負了。
“吃顆藥而已。”男人出聲,嗓音已變得低啞,他輕嘲道:“拿出你今天早上生吞避孕藥的勇氣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