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笑著對陳桂芳道,“我上班的公司業績蒸蒸日上,一時倒閉不了,我回來住,是想好好照顧雅哲哥。”
白家人都不同意把白雅哲送到療養院去,陳桂芳照顧白雅哲又不上心,這一個多月來,蘇傾酒也隻有在周末,有空閒的時間回白家照顧白雅哲。
正好她現在不想住在星河灣了,她住在白家,也方便每天下班後都能給白雅哲翻身,做護理按摩。
“你奶奶,堂妹都在呢,你回來住,睡什麼地方?”
陳桂芳就問她。
蘇傾酒雙手環抱於胸前,思慮著:“家裡確實小,住不下這麼多人,奶奶和……”
“我叫欣欣!”白欣欣又向蘇傾酒介紹自己。
“奶奶和欣欣每次來江城,其實可以住在小區附近的酒店。”
蘇傾酒話音未落,白老太太就叫起來,“你什麼意思啊!這是我兒子家的,我有家不能住,還要住酒店?”
老太太一臉陰狠的打量著蘇傾酒。
“文斌。”她招呼著自己的兒子道:
“蘇家和我們白家,抱錯了孩子17年,這丫頭沒在我們身邊長大,現在回來了,你要多教育教育。
你瞧瞧她,一回來,就要把我老人家趕出去,你們說這像話嗎?”
白文斌的眼睛還黏在電視裡的抗戰劇上,他壓根就沒聽清楚老太太在說什麼,隻順著老太太的話應著:“好的,好的”。
蘇傾酒就道:“我是想解決這麼多人住在白家的問題。”
看樣子,老太太和白欣欣還要在江城待上一段時間,於是,蘇傾酒說:
“這樣吧,我在星月灣有個公寓,你們誰想去那邊住幾天?”
“公寓?”
白欣欣一聽就心動了。
其實,她早就嫌大伯的家地方太小,她每天睡地板,還要忍受老太太和大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白欣欣自告奮勇,舉手報名:“傾酒姐的公寓空出來了,那我就過去住吧!”
“那……我也搬出去,到傾酒那邊住幾天?”
陳桂芳也心動了,她其實不愛挪窩的,金窩銀窩,到底不如已經住習慣的狗窩,而且她的一群牌友都住在嘉禾小區附近。
但老太太現在住在家裡,她這個做媳婦的整天被老太太數落。拖地做飯,老太太樣樣都不滿意,每次老太太來江城,都是陳桂芳特彆痛苦的一段日子。
“老公,你要不要去傾酒的公寓住幾天呀?傾酒住的是市中心的單身公寓,那個小區的環境肯定很好。”
陳桂芳在攛掇白文斌,然而白文斌的視線還黏在電視屏幕上。
“我還是喜歡住自家這,而且媽好不容易來江城看我們,我們當然要和媽住在一起,把媽給伺候好了,你跟著欣欣湊什麼熱鬨啊?”
陳桂芳不免在心裡吐槽,白文斌嘴上說,他來把老太太伺候好。
可最後,伺候老太太的事,都是她在做。
這幾天,白文斌還不是因為煩老太太,才跑去地下賭場賭博,徹夜未歸的。
“那是我女兒的公寓,我去女兒公寓裡住幾天,就跟媽來我們家住一樣!”
陳桂芳說著,她交代蘇傾酒道:
“傾酒,你奶奶每年來江城幾次,都不容易,你爸爸是個大老粗,不會乾事,我和欣欣把這家騰出地方來,住你那邊去。
而你既然回來住了,那你就好好照顧奶奶,你都17年沒在奶奶身邊儘孝了,這幾天拿出你的孝心來,把奶奶照顧好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