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的某一處好似直接塌陷下去,陸執野幾乎要從輪椅上站起來。
“酒酒!”
他的聲音似一條看不見的繩索,將蘇傾酒生生拖住!
蘇傾酒回過頭,她的雙眼像被蒙上了一層玻璃紙,根本看不清出現在房間門口的男人。
隻是剛才叫她的那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
那聲音就如一雙翅膀落下,將她包裹,保護起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一片漆黑,隻有從客廳裡鋪撒進來的冷光,將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照耀。
蘇傾酒還在恍惚的時候,陸執野已經來到她麵前。
男人伸出雙手,對她說:
“酒酒,下來,我保護你。”
蘇傾酒跌落在男人腿上,在她落進懷裡的時候,陸執野就將她緊緊抱住。
男人的手拍撫著她的後背,“酒酒彆怕,我在呢。”
他低聲哄她,聲音實在太溫柔了。
在陸執野懷裡的蘇傾酒,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身軀在微微顫抖。
她抓緊男人胸前的衣料,呼吸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陸執野身上的味道不止好聞,還會讓人格外安心,雪鬆木,檀香,海鹽,青檸……
她埋在對方的胸膛上,深深呼吸,令人喉嚨發苦的熏香味終於消失了,可是她的身體,像被無數螞蟻爬過似的躁動起來。
女人如水蛇般的手臂,把陸執野的脖頸圈住,還往他的頸窩裡,蹭了蹭。
陸執野低下頭,他看到蘇傾酒的臉上泛濫出異樣的紅暈。
她隻有不斷的與他耳鬢廝磨,才能緩解心頭的躁動,可僅僅隻是耳鬢廝磨,那還是不夠的。
蘇傾酒想要的更多。
陸執野抱著蘇傾酒從房間裡出來,程四跟在他身邊。
程四往男人臉上看去,忽然間,他也有些恍惚了。
他好像見到了6年前,雙腿還未受傷的陸執野。
那時的陸執野,是陸家說一不二的霸主,是在黑白兩道上,手段殘酷,狠戾凶悍冷麵閻王!
6年來,他潛心修佛,身上的殺氣收斂了不少,可在此刻,嗜血的殺意又重新爆發出來!
程四心裡咯噔一聲響,暗道,這下要不好了!陸九爺一怒,伏屍千裡!
“白家的人一個都不準放過!還有這個人。”
陸執野情緒森冷的掃了一眼,被扣在地上的王辰。
“爺,王辰要如何處理?”程四問他。
王辰看著輪椅從自己麵前行駛而過,他聽到男人對他的審判:
“廢掉!”
王辰的身軀猛的一顫,他本能的想要揚起頭,卻感受到一股瘋狂席卷一切的氣場,攜帶著千斤的力道,壓在他身上。
王辰心頭一涼,直接昏死過去。
陸執野按下扶手上的按鈕,輪椅帶著他和蘇傾酒,駛向大門外麵。
樓道裡被鋪上了坡道,輪椅沿著坡道離開。
黑夜裡長風蕭瑟,陸執野將懷中的人兒按在胸膛上,他用外套遮住蘇傾酒的腦袋,免得她被風吹到。
他的輪椅進入車廂內,他對駕駛座上的司機吩咐了一句,“用最快速度回星河灣。”
“是!”
三十多分鐘的行程,在一路闖紅燈飆車下,隻花了不到十五分鐘。
然而,這十五分鐘,對陸執野而言,卻是另一種煎熬。
蘇傾酒的手指,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動著。
她整個人已經迷糊了,揚起臉,主動親吻男人。
在陸執野躲開的時候,又咬上他的耳朵。
男人多年來未開葷,前幾天食髓知味,並未饜足,現在哪裡受得了,她這樣撩撥。
“酒酒,彆鬨。”
他按住她的手,又不得不把蘇傾酒的腦袋給緊緊按住。
可接著,她的腿就開始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