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過敏的藥已經送過去了。”
說話的是個女聲,蘇傾酒聽得耳熟,是蘇家公司裡的一個老員工,叫靜姐。
以前做過蘇永德的助理,蘇夫人帶著蘇傾酒去大型沙龍,慈善拍賣之類的場合,這個助理也會過來幫忙打下手。
現在靜姐被調去蘇千雅身邊,幫她熟悉豪門事務。
如今的靜姐,無疑是蘇千雅的左膀右臂。
靜姐就說道:“你想搭上陸家千金,藥可以親自送過去。”
蘇千雅嗤了一聲:“想什麼呢?我剛出來,就跑去給陸南櫻送藥,我那點小心思豈不是太明顯了?說不定還會被她懷疑……”
蘇千雅又向電話裡的頭詢問,現在黛色是什麼情況。
“等下我給展言打個電話,讓他來家裡吃飯,你叫幾家媒體,明天蹲守在環球時代的大門口。拍下黛色的專櫃被丟出來的視頻和照片,我要全網都在瘋傳那些視頻、照片。
對了,還有,讓那幾個過敏的人上法院去鬨。最近江城中級法院門口可熱鬨了,你再找些人,給那幾個過敏的客人助陣。”
“好的,千雅小姐。”
蘇千雅發布的指示,助理都一一記下了。
蘇千雅在電話裡冷笑著說,“我就不信,這麼一鬨,黛色不會倒!
等黛色倒了!希望蘇傾酒還能記得當初和我的約定,我還等著她,給我下跪磕頭呢!”
蘇千雅和自家助理聊完之後,她便撥了陸展言的電話。
陸執野退出監聽軟件,男人深沉清幽的視線落在蘇傾酒身上。
蘇傾酒努了努嘴唇,臉上的情緒有些克製。
“你怎麼想到監聽蘇千雅的?”
男人坦然回答:“防止她再做出對你不利的事。”
舌尖不禁頂上上顎,蘇傾酒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你這是在擔心我?”
“嗯。”她的安危,自然對陸執野很重要。
從蘇千雅和助理的對話裡,已經很明顯的讓人明白。黛色新係列產品造成過敏的事,即便不是她在裡麵動了什麼手腳,但在事發後,也有蘇千雅在其中推波助瀾。
蘇傾酒放低了聲音,“你幫我從陸南櫻那邊,拿點蘇千雅給她的治過敏的藥過來,我想測一下過敏藥的成分。”
男人揚起唇角,眼裡的情緒多了幾分高深莫測,“幫你做事,我有什麼好處?”
蘇傾酒:“……”陸九爺上輩子肯定就是個討債的!
“九爺做善事,也能自己積福積德呀。”
她居然想抵賴掉。
因為蘇傾酒知道,一旦給這個男人嘗一點甜頭,他就會胃口大開!
古往今來,無商不奸,做到陸氏財閥頂端的男人,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奸商!
跟他做交易,肯定要被他扒皮吞骨了。
“酒酒,你在賭場上,大肆宣稱你是我男人,你還在我上麵,我都幫你應承下來了。
但我這人,從不打誑語,你在我上麵這事,要坐實了,佛祖才不會怪罪。”
蘇傾酒:“……你想要怎麼坐實?”
她問出這句話後,就想咬自己的舌頭了。
這個男人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她咬著櫻紅的唇角,心裡後悔之前在賭場,為什麼要拿陸九爺來做擋箭牌.
這個男人要讓她為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付出代價!
蘇傾酒走近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彎腰,低頭,嘴唇印在這個男人唇上。
她知道,他絕不會滿足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於是她深入,與他糾纏。
蘇傾酒的雙手圈住男人的脖頸,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略微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