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們就這麼回去了?以後難不成還真的不搭理她們家了?”白嬌嬌一路上緊跟著白老太的腳步,小碎步踱的飛快,忍不住問道,這心裡頭也是暗暗的恨了起來。
白安安是咋回事兒?
以前都可聽娘的話了,現在怎麼著連娘都不理。
就算是把她嫁給那個趙啞巴,那不也是好事兒嗎?不然村子裡誰愛娶她啊?
“少管她,等今兒個你哥從縣裡帶首飾回來了,你就打扮起來,多去縣城裡和那個什麼公子好好聯係聯係。咱家以後的好日子,還是要指望著你。娘剛生你那年,去上香,有道士就說了,咱們家以後是要憑著姑娘家富貴起來的。就你姐那樣,壯的都沒人敢娶,鐵定不是她了。這陣子苦一點兒,以後你好了,咱家跟著好,到時候有她後悔的。”
白老太越想越是氣憤。
那個小賤蹄子!
連她的話都敢不聽了。
提起這事兒,白嬌嬌就忍不住臉紅。打小開始,娘就一直說以後她的夫君是能人,她是要做官家夫人的。
這些年,自己也這麼認為。
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見過真正的官家人呢。
“白嬸兒,嬌嬌妹子,你們這是哪兒去了啊?”村長家的大兒子張木柳瞧見白家這母女倆是從去老趙家的小道過來的,就順口問了聲。
白老太臉色不算好看:“沒啥,就是去看看我那不爭氣的閨女。”
“呦,他們都起了?沒出門兒吧?”張木柳連聲問道。
“誰知道。”
白老太哼了一聲,拉著白嬌嬌就走了。
張木柳咧咧嘴,就瞧見白嬌嬌衝他這邊歉意一笑。那是真的好看。於是也回了個笑容,這才順著小路去了老趙家。
老趙家院子裡,白安安被趙安靜安置在從屋子裡搬出來的老藤搖椅上坐著,他則是在尚且還有點兒空曠的小院裡頭,在種花。野花是剛從外頭的草甸子裡挖回來的。
白安安有點無奈。
她剛才就因為被趙安靜看的有點兒尷尬,順手指了指外頭那些藍色的爬藤野花說好看,結果這二話沒說,直接扛著鋤頭去挖了。也太聽話了點兒吧!
張木柳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倆人一個坐著,一個種花。
頓時一樂:“呦!這成了親可是不一樣了啊,平時連個衣服都不愛補的啞巴,連花都會種了。”
趙安靜見張木柳過來,秀眉微微皺了皺,連帶著臉上的疤都跟著動了下,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打激靈,張木柳趕緊彆過頭去。
白安安也從搖椅上起來了,走到了趙安靜身邊。
“張家大哥這一大早的你是有啥要緊事兒?”白安安問道。
趙安靜袖子下的手指微微卷了卷,心裡頭有點兒不舒服。娘子是他一個人的,怎麼還要和其他人說話?平時沒事兒張木柳也不過來,今天怎麼還上門了。
要是能過的更安靜一點兒多好。
張木柳聽白安安問自己,趕緊捶頭告罪:“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今天我去縣城裡給你們報成親這事兒,去縣太爺那兒的時候,縣太爺問了不少關於安靜兄弟你的事兒,聽說你叫趙安靜之後,還特意多看了看你的戶籍,然後給你送了一紅封,說是恭喜你成親。我這不?給你們送來了?”
張木柳說著,把手裡的紅包遞過去。
這是白安安和趙安靜接到的第二個紅封,第一個是村長給的,第二個便是這個了。
村子裡家家戶戶都不是太富裕,村長家雖然是秀才功名在身,可也沒富裕到給太多紅封的份兒上,畢竟也不太熟悉。隻給了十文錢的紅封。而這一封可不一樣了。
裡頭包了足足十兩的銀錠。
趙安靜打開之後嚇了一跳,轉手給了白安安。
白安安也給嚇了一跳,不過她倒是很快想明白了,估計距離她家夫君回京城的日子不遠了。原著裡寫的不清楚,但是也是在成親之後沒多久被發現的。
應該是上頭一直在找。
但是沒有消息,趙安靜那位過世的奶娘將他的消息掩的挺嚴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