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柳一邊喊著,人也已經進屋來了。
白安安往鍋裡添好了水,蓋上了木蓋子,跟著趙安靜一起出去了。正廳裡頭,張木柳帶著一男一女在正廳裡頭等著呢,男的一身黑色綢衣,白玉發冠束發,雙十上下的年紀,長得白淨,等著她們進來,在看到趙安靜的時候,有一瞬訝然。
很快就是眼前一亮,笑的很是燦爛。
一旁是一個穿著翠色衣裙的女子,女子頭戴金簪,瞧著比剛剛的縣令家千金穿戴還要更好更講究一點兒。
年歲比這男子看著要大一點兒,不過也隻三十出頭。
要是放現代,那是正好年紀!
不過放在這個時代,算是年歲大些的了。
“你們倆可算過來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兩位可是從清安郡來的貴人,這位是楊公子,這位是玉姑娘。”
張木柳說著,衝著兩人賠笑:“貴人,這就是趙啞巴。這個……是他剛過門兒的娘子。”
“趙啞巴?不是叫趙安靜嗎?”玉姑娘眉頭皺的厲害,上下打量著趙安靜還有白安安。
趙安靜隻覺得心中莫名的有些抵觸,仿佛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他有種預感,這些人,會打破本來他擁有的平靜生活,還有他渴望的未來。
很想問問這些人想乾什麼。可又不會說話。
“是叫趙安靜,不過他是個啞巴,村子裡習慣了,就叫他趙啞巴。兩位貴人,您二位找他是不是有啥事兒?啞巴他這人不大會來事兒,指不定衝撞了兩位,不如我喊我爹過來?”
張木柳趕忙解釋起了趙安靜的事兒。
心裡也打怵,可想到給他的那十兩金子,就硬著頭皮繼續撐下去了。
“他從小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兒?身邊可還有什麼人沒?”那個楊公子沒理會張木柳的提議,轉而問道。
“有!他還有個娘,不過早些年病死了。”
“啊……!”
趙安靜眼睛泛紅,推了說話的張木柳一把。
“你乾啥?”
張木柳被他推的一個踉蹌,頓時就上了火氣。
趙安靜氣衝衝的衝著張木柳比劃著:不準提我娘。
張木柳聽不懂這人在說啥,尷尬的衝倆貴人笑了笑。
“他娘,叫什麼?是什麼時候來村子裡的?還有,當時可還帶了什麼東西沒?”玉姑娘又問道。
“這……我聽我爹說是叫吳婆子。也不知道她叫啥名字。當時也沒帶啥東西。好像是十……十幾年前吧?那會兒我還小呢,可不記得這些。貴人們要是想知道,不如我帶你們找我爹。”
張木柳急切的想帶著這倆人去見自家老爹。
這要是讓貴人賞識了,以後爹也不用在村子裡做村長。指不定有好出路。以後他也跟著有好日子過啊!
“哼!我問完了。”玉姑娘不屑的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一旁的楊公子。
楊公子倒是鎮定,丹鳳眼一瞥,瞧了一眼她,轉頭對趙安靜道:“你叫趙安靜,今年二十有一,十七年前跟著一個叫吳柳娘的人落戶在這兒,打那之後,她對外自稱是你親娘。不過,對你,應該還沒這個膽子吧?你不是她親兒子。”
趙安靜鳳目通紅,手緊緊地握著身邊白安安的手,警惕的望著他們。
抿著唇,不點頭,也沒有表示。
白安安隻覺得手疼的厲害,本來想拍掉的,不過抬頭就瞧見他這一臉不安樣。不由得想起來原著裡,趙安靜同女主回憶起自己剛知道自己身世時候的無助,還有後怕,以及,那天他娘子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