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事兒是家裡對不住你,我……我這不是也想補償你的嗎?”白嬌嬌紅著眼睛,心裡隻恨不得殺了白安安。
“安,安安妹子,你們家的家事兒我是不知道,不過嬌嬌的確是為你好的。我,我和我爹也一樣。這不?我爹知道你們日子苦,讓我給你們送了一袋子麥子過來。”張木柳說著,把袋子給放在了院子裡。
“說完了?麥子留下,你們該回的都回了吧。”白安安看著他們倆,笑的十分溫和。
白嬌嬌麵色難看。
張木柳倒是把她扶起來了。
等倆人走了,白安安才一手提著麥子進了屋。對張木柳,依舊沒什麼好感,利用了她的人,揣了金子,這會兒還過來賣好?
還指望著誰感激涕零?
而且,這麥子,估摸著也是老村長要他給的。
外麵,白嬌嬌一路上都委屈的抽噎著:“張大哥,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我對姐姐已經很好了,我明明也很喜歡趙大哥的,可為了姐姐,我還是讓了。我就是想在那看看趙大哥,我沒有彆的心思。姐姐她為什麼要趕走我啊。”
“你喜歡趙安靜?”張木柳臉色難看,意外極了。
白嬌嬌點頭,羞澀極了:“我,我是喜歡的。就是我娘,還有姐姐的事情才讓我不敢說。張大哥,你和趙大哥很熟悉吧?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心意告訴他?我不求彆的,隻求他知道就好。以後,也就了了心思了,到時候,尋個人嫁了。”
白嬌嬌柔聲細語的。
張木柳再次忍不住感慨,安娘那個潑婦,可真的是好命,有這麼好一妹妹。要是讓嬌嬌嫁給趙啞巴,日後趙啞巴真的有好日子了,那嬌嬌不就也有好日子了嗎?
自家的條件,是不敢妄想娶了嬌嬌的,娶回去也隻是讓她遭罪。
可趙啞巴就不一樣了啊。
想著,張木柳握住了白嬌嬌的手:“嬌嬌你放心,一會兒我就去地裡找他,非要把這事兒給說清楚。估計啞巴他也一定高興。”
白嬌嬌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臉色羞紅:“謝謝張大哥。”
倆人在回家的岔路口分開,白嬌嬌這心裡頭也舒坦了不少。
雖然白安安他不識相,但是好歹有其他人幫忙,而且……自己可比白安安長得好看多了,還更年輕,趙啞巴怎麼也不可能看不中的。該選誰,是個男人也知道。
一想到日後這人要飛黃騰達,她也跟著有好日子。
白嬌嬌就忍不住的激動。
到時候,一定要讓白安安這潑婦給她提鞋!
“啊切!”
剛把人趕走回屋的白安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看看外頭的天,這會兒天快暗下來了。
白安安起身去了廚房裡,中午的肉都吃了個精光,家裡除了地瓜之外,就剩下一小碗的粗米。麥子還沒推,而且這過了年的麥子,做麥飯也不成了。隻能黑著臉洗地瓜。
趙安靜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娘子正在洗地瓜準備做飯。
心裡頭一暖。
多少年回來都一個人的日子,忽然就這麼沒了,除了高興之外,再無其他的。
趙安靜這人,人如其名,安靜極了。進屋都沒多大的動靜兒。
白安安回頭的時候,人都已經站在自己邊上了。
手裡還抱著連根挖回來的野花。大紅色的野花,她也叫不出名字,不過很好看。
“你回來啦?這是什麼花?”白安安丟下地瓜,起身接了花過來。
趙安靜搖頭,然後便接著白安安沒乾完的活兒繼續乾了。
把地瓜洗了之後,白安安看他熟練的生活做飯。又把她手裡的花給接過去到了外麵種花。
“安靜,今兒個張木柳又過來了一趟。”白安安道。
趙安靜手上動作微頓,疑惑的回頭。還隱隱的有點兒警惕。
“是來送麥子的,我把人趕走了,不過麥子我留下了。他利用你得了十兩金子,這麥子不留白不留。”白安安說道。
趙安靜點點頭。
沒人要跟糧食過不去的,而且……娘子才剛嫁給他,總不能一直吃地瓜。
晚飯簡單,比起中午的葷腥,晚上就是煮地瓜和最後一碗粗米煮的粥。
大概是發現了她飯量大這事兒,趙安靜晚上足足煮了二十塊地瓜。
其中十七塊都被白安安一個人給吃了。
吃完之後,白安安看著空盤子實在是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那啥……明天咱們還是一起去乾活兒吧。”
趙安靜一聽她要去地裡乾活兒,馬上搖頭,反應異常激烈。又開始手腳並用的比劃著。
“你這是怎麼了?”白安安被嚇了一跳。
趙安靜就隻是鄭重的衝她搖頭,做出拒絕的手勢。
沒法子,白安安隻能先哄著:“行了,我不乾活兒總成了吧?”
聽她這話,趙安靜才真的安靜下來。
入夜之後,白安安懶散的躺在床上,看著床邊有些緊張沒躺下的人,笑著坐起身,將人勾到了床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