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這兩個字猛地讓蔣妥的心臟砰砰跳動。
蔣妥是絕對相信傅尉斯此時此刻就在門口,但她卻不敢開門。
不是怕他,而?是不敢見他。
蔣妥小心翼翼走到門邊,手裡劈裡啪啦打下?兩個字發給傅尉斯:【不開。】
傅尉斯很快回複:【那我喊了。】
啊啊啊啊!
蔣妥氣呼呼地打開門,因為他這種霸道的語氣和行事作風。
她氣得牙根都好像發麻,手指骨節泛癢,就想揍他一頓。
傅尉斯的臉上倒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全然不見下?午陰霾的神色。
蔣妥堵著門不讓他進來,理?直氣壯地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見你。”傅尉斯絲毫不避諱內心真實的想法。
可他這番話卻讓蔣妥一個激靈。
蔣妥臉憋得通紅,連忙左右看看,見走廊上沒有人才稍顯放心。
她雙眉擰成疙瘩,臉上都是青春的朝氣,朝傅尉斯怒道:“你閉嘴!”
“有東西給你,讓我進來。”傅尉斯道。
蔣妥才不想他進來,她站在門口攔著,說:“我不要你的東西。”
想到下午的時候她想給他打個招呼,而?他卻直接掉頭離開,她心裡就氣。
當然,如果傅尉斯執意要進來,蔣妥也是沒有辦法。
他有一身蠻力,她根本不是對手。
蔣妥想大喊,傅尉斯直接一把關了門。
兩人對視片刻,針尖對麥芒,其實誰都不是會服軟的那個人。
蔣妥渾身上下?都好像長著張牙舞爪的小刺,傅尉斯低調內斂銅牆鐵壁。
好一會兒過後,傅尉斯率先投降。
他伸手欲拉她的,被她一閃而過。
“我吃醋了。”他的聲音裡帶著妥協,帶著委屈,帶著些許無奈。
他認栽,徹底。
蔣妥是吃軟不吃硬,見他服了軟給了個台階下,便側過頭不看他,低低說:“你都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情況跟我吃醋生悶氣,憑什麼啊。”
生氣了還不理?人,真的很過分!
蔣妥氣呼呼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癢難耐,隻是傅尉斯想起方聰抱著她旋轉的畫麵,心裡便升起煩躁。
他垂眸看著她,淡淡道:“看著我。”
蔣妥心下?不知如何反應
,她不能否認的是看到他的時候是高興的,雖然是生著氣,卻也像是灌了一瓶蜜糖。
她不轉頭,他也不強求,問她:“想我嗎?”
“不想。”她早習慣口是心非。
傅尉斯臉冷如冰,又說:“我再問一遍。”
蔣妥直接掐斷他的話:“你不用問,我不想你,一點都不想你!”
“蔣妥!”傅尉斯的聲音又沉又寒。
蔣妥被他嚇了一跳。
他這樣低聲又顰眉的森冷樣子,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若不是蔣妥清楚他這個人的性子,怕是要嚇得腿軟。
“你凶什麼凶啊!”蔣妥不甘示弱,“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想你!”
“嘭”地一聲,是傅尉斯離開時重重的關門聲。
蔣妥氣得眼眶都紅了,心裡問候了傅尉斯祖宗十八代一遍。
對麵聽到動靜的周關澤打開門,見蔣妥紅著眼眶,連忙過來問:“怎麼了我的小祖宗?”
蔣妥轉頭往屋子裡走,還是忍不住罵傅尉斯:“豬頭!神經病!一天到晚凶凶凶!誰想他誰就是大傻叉!”
周關澤關了門進來,隻覺得頭皮發麻:“吵架了?”
“沒有!”蔣妥說。
周關澤在女人堆裡混得久了,很明白一個道理?。
女人的話是不可信的,或者?說,女人的話你反過來聽就是了。很多時候,她們說沒有就是有,說有就是沒有。按照這個法則來看待問題,基本上不會造成太大的矛盾衝突。
不過很顯然,傅尉斯還不太明白這個道理?。周關澤倒是挺想去提醒傅尉斯一句的,不過顯然已經晚了。
“傅老板怎麼氣著你了?說來聽聽?我給你出出氣。”周關澤抱了抱枕坐在蔣妥身邊,一臉知心姐姐模樣。
蔣妥氣不打一處來,無處宣泄,便順勢道:“他這個人有霸道又野蠻,反正一切要順著他的心意來就是對的,不然就生氣,生氣就給彆人臉色看。你說我憑什麼看他的臉色啊?”
周關澤連連點頭:“就是,小仙女就是用來寵的!”
蔣妥一萬分個認同周關澤的話,感覺自己有了戰友,她又說:“他自己那麼敏感,是覺得我跟彆的男人眉目傳情嗎?他的思想就那麼齷齪嗎?就覺得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嗎?”
越想越生氣!
周關澤看了看蔣妥的臉色,順勢道:“真是的,咱們妥妥眼裡心裡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偏偏還不識抬舉,真是浪費彆人一片心。”
“就是。”蔣妥牙齒咬得“咯咯”響,“不識抬舉!誰有那麼多空閒時間跟他浪費感情啊!真是的!每天都睡不夠了!”
周關澤連連點頭:“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