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斯自從上次警告過墨提斯之後,便將目光從奧林匹斯山放到了冥府之中。
無論如何,比起那本身就危機四伏的奧林匹斯山,倪克斯更覺得待在冥府的珀耳塞福涅更麻煩一些。
無論是性格還是其他,珀耳塞福涅都讓他覺得麻煩不已。更何況比起外麵的危機,內部暗藏的危險才是更該讓他注意的。
珀耳塞福涅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在神明之中絕對算得上是難纏的一個。
果不其然,沒幾天這個家夥就在冥府之中鬨了起來。
“我受不了了。”厄裡斯忍著想要拍飛珀耳塞福涅的衝動,和修普諾斯告狀,“我以為我已經夠煩的了,沒想到她比我還煩。”
修普諾斯暗道她挺有自知之明,勸解著:“她現在也算是冥後預備役,要不你忍忍。”
“我忍什麼?”再怎麼說也是二代神明,捏死珀耳塞福涅這個新神可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厄裡斯還不至於這麼委屈自己。
說著,外麵傳來了珀耳塞福涅的聲音。
“你還沒告訴我那個水仙花在哪裡,我拽起它的時候它就不見了?”她聲音嘹亮,讓整個冥府都熱鬨起來,“聽說那是個美少年,讓複仇女神解除詛咒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美麗。”
厄裡斯冷笑,也不顧身邊修普諾斯不怎麼認真的阻攔,她一把掐住了珀耳塞福涅纖長的脖頸。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厄裡斯湊近她,一字一頓,狠厲至極,“就憑你,也想使喚複仇女神。”
“這裡可大多都是二代神明,就你這樣一個連神職都沒有的小鬼,也敢在這裡鬨事。”
珀耳塞福涅用手抓著她的手腕,隻是無論如何掙紮,都擺脫不了厄裡斯的控製。
“聽說你前段時間還頂撞我的父親。”手掌劃過她美麗的臉頰,厄裡斯拍拍她的臉,冷笑著警告,“看起來我要提醒你一句,在這個冥府可不像是奧林匹斯山,沒有你親愛的母親保護著,你什麼都不是。”
“可我是未來的冥後。”珀耳塞福涅掙紮著反駁,“你不過是冥府的一個神明罷了。”
“你說得對。”厄裡斯點點頭,“那我把你給弄到永久沉睡再找哈迪斯要冥後位置好了,想必她也不介意冥後到底是誰的。”
修普諾斯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下一刻便被瞪了一眼。
哪還不知道厄裡斯這是在故意恐嚇,他聳聳肩,繼續等待對方嚇嚇這個肆無忌憚的女神。
“這是怎麼了?”倪克斯和厄瑞玻斯一起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手指“唰”地鬆開,隨手把珀耳塞福涅扔到地上,厄裡斯迎上走來的倪克斯,順便用身體擋住了珀耳塞福涅。
“我和她在玩鬨呢。”厄裡斯惡意收斂,仿若與珀耳塞福涅親近非常,“珀耳塞福涅覺得冥府有些無聊,我就和她玩玩。”
珀耳塞福涅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反駁,隻是這一眼看過去,從倪克斯到厄裡斯,在場的四個神明人家就是一家。或者說這冥府之中,也就哈迪斯一個算是從奧林匹斯山出來的神明,這樣的情況,珀耳塞福涅要向誰告狀,讓誰來給她伸冤。
在冥府待了數天,她也算是發現了這邊的不同。不像他們一係看似親近實則虛假的關係,冥府的神明之間感情似乎都不錯。這樣的情況下,珀耳塞福涅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去對抗他們。
沒有了母親的庇佑,她的處境霎時間可憐起來。
心裡不服氣,卻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護,珀耳塞福涅委屈地說道:“不是說了我是冥後嗎,你們為什麼還對我這麼無禮。”
“彆說冥後了,就是宙斯在這裡也不可能像你一樣,對我父親這個態度。”厄裡斯看著她就覺得手癢,比起對於阿勒克圖的不耐煩,珀耳塞福涅是真的讓她厭惡。
“那你們呢,冥府神明對於冥王和他的妻子就這麼不敬嗎?”
“你在說什麼?”哈迪斯剛進來就聽到這句話,眉頭緊皺,“又有哪裡不和你心意了?”
珀耳塞福涅自由了之後並沒有安靜多少,一旦冥府與她認知之中有了不同之後,她又開始不滿起來。
從這裡的永夜到枯燥得排成一排的白楊樹,全都成了她不滿的因素。時間長了,她又開始抱怨這裡沒有陽光,黑夜讓她很不舒服。哈迪斯看在德墨忒爾的麵子上暫時忍著她,沒想到她會越來越過分,今天已經學會狐假虎威,用身份來要求冥府神明。
在場神明之中,厄裡斯的性格最為尖銳,聽了她的話語,一點都不給麵子地說道:“冥王能得到我們的信任,那是他自己的能力,至於你,全身上下有一點可取之處嗎?”
珀耳塞福涅想要反駁,可是她連冥府眾神都沒有認全呢,又怎麼來斥責厄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