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書院休養幾日後,文安州挾著不多的行李,走入了後山的。
“戒碑!”
自然是藏書之地,但亦是懲戒之所。隻因這裡地勢獨特,出入隻有一條小徑。
與世隔絕,人跡罕至!
若不是靜心沉氣之人,自然在這裡呆不了一日。
巨石雕刻的戒碑,無聲矗立一旁,再往裡便是一片蒼翠的竹林,竹林深處有竹樓,便是藏書之地。
“倒是一處清靜地。”
站在遠眺,竟還能看到山腰處一條飛流而下的清溪,清溪蜿蜒流長,在附近形成一個小潭。
文安州點了點頭,這對他來說,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山中無歲月,一旬眨眼便過。
一襲白衣的少女遊蕩在書院內的角角落落,日出遊廊前,午後中庭內,殘月柳梢頭。
隻可惜,青衫先生不見了。
又一雪夜至,少女孤身立於院牆。
遠處傳來巡夜人的腳步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犬吠聲。
“啪嗒!”
“銀子!”
月光下的銀子格外亮眼,巡夜人老碳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啪嗒,啪嗒……嘩……”
“好多的銀子。”
巡夜人抬頭望去,竟是個白衣女子,隻不過此刻滿心滿眼隻有地上的銀子,竟忘了其他。
有起夜的書生發現異動。
“美……美人!”
“哪裡有美人?”
“不止有美人,還有銀山!”
“給我,我的!”
……
隻片刻的功夫,整個書院都被攪動了起來。
少女怔然看著周身的人間亂象,原本猶如霜凍的臉竟緩緩龜裂,漸漸變得扭曲。
“先生!先生在哪裡?”一道詭異至極的聲音,混雜著眾人的音色,飄蕩在書院上空。
眾人循聲望去,竟看到一道猶如鬼魅的白影。
“啊!”
“救命啊!”
“彆過來,彆過來!”
“放過我吧!不要!”
人群四散而逃,但哪裡躲得了。
“先生,先生在哪裡?”
“我……我就是書院的先生。”
“先生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啊!”
有人奪門而出,但還未走兩步,便被冰凍在當場。
接著天地風雪一動,整個書院外牆瞬間封凍。
“放我出去!”
院內諸人絕望哭嚎。
“快,快把書院內所有的先生請過來。”
“你們做什麼?簡直豈有此理,竟然如此對待恩師,你們對得起自己所讀的聖賢之書嗎?”
“恩師救命之恩,他日必定來報!”
書院的幾個教習連拉帶扯的被挪到了院中,隻書院的崔院長,眾人到底還有一些畏懼之心,不敢強硬動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崔院長看著滿院的亂象,心內悲慟,不禁潸然淚下。
院內沒有一人不是恐懼的看著白影,隻不過不管眾人怎麼解釋,少女的口中隻有這一句話。
“先生,先生在哪裡?”
“書院所有的先生都已經在這邊了。”
正當眾人絕望之時,有人出聲,“不……不對,還……還有一位先生。”
“誰?”
“文安州,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