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爾麥特那邊的事情暫時急不來, 對麵事多人忙, 需要考量的事情太多,伊月同NO.1英雄約好了年後再見麵,有關於仙桃和金丹這件事, 如今也隻能這樣姑且擱置一邊。
同樣的, 地獄所謂的惡靈問題在一個多月之後,也依然沒有一個確切的結論。
前兩天鬼燈帶她去桃源鄉時,在路上也略略提及了這件事。
“雖然我們這邊還在查,但是說實話進展並不樂觀。”
地獄輔佐官說起這話的時候,麵色黑沉, 顯然對這個工作進展並不滿意。
“很抱歉。”
作為一個打工小妹,伊月摸摸鼻子,忍不住歎氣, “如果我能再年長幾歲,現在很多相關的事件可能就有機會參與了。”
這話說的並不誇張。
如果伊月再年長幾歲, 或許她已經能夠達到職業英雄臨時執照,又或許已經從學校畢業, 正式開始英雄活動。不論是哪一種可能,她都會擁有比現在要自如得多的行動權。
雖然現在的她也希望能夠早日將亂相解決,但以自己目前連職英預備役都算不上的身份,有些事件說句實話,實在是很難得以參與。
除去這兩件事外, 還有一件事令伊月掛心, 那就是她曾經拜訪過的日暮神社, 那位叫做日暮戈薇的學姐的情況。
事實上,在跟隨霍克斯‘實習’的時候,她就曾經再度登門日暮家,當時得到的答複卻依舊是“日暮戈薇怪病住院”這樣怎麼聽都覺得古怪的理由。
而第三次拜訪的情況則又有不同。
三度登門,這一次剛爬上神社長長的石台階,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喧鬨聲,沒等她往裡走兩步,曾有過一麵之緣……以及一棒之緣的紅衣銀發犬耳少年就從神社深處跑了出來。
兩人正好狹路相逢,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宛如凍結。
然後犬耳少年一聲不吭地“唰”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伊月朝對方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剛打算勸一勸對方遵紀守法,神社境內還是不要持刀械鬥……話還沒來得及起頭,一邊活力四射活蹦亂跳、麵頰紅潤有光澤,看起來健康到不能更健康的日暮戈薇學姐就跑跳著也冒了出來。
“……”
這就非常尷尬了。
伊月裝聾作啞,含糊地說了一句:“……學姐你沒事就好。”
她心說:您那祖父也忒不靠譜了,還說你身體虛弱怪病纏身,編故事都沒有這樣編的,這是想唬誰呢?
尷尬的戈薇和尷尬的伊月兩人麵麵相覷,互相露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訕訕笑容。
“鬼島同學你那之後沒事吧?”
“啊……嗯,我還好,沒什麼。日暮學姐這段時間身體也還好吧?”
“呃,是,是,我挺好的……啊哈哈。”
一段對話在互相糊弄和啊哈哈乾笑之下結束,兩人不約而同都鬆下一口氣。
隻有叫做犬夜叉的少年還不依不饒,盯著伊月的眼神不滿而警惕,如果沒有戈薇攔著,伊月懷疑這人怕不是還想提刀撲上來打過一場。
不過既然對方被管著打不起來,她也就懶得再多關注。
日暮神社和日暮學姐身上都有古怪,伊月留了個心思,打算下次見麵時將這事兒同鬼燈說一說。
不過這卻也不是什麼著急就有用的事。
把所有的待完成事項在日曆上排一排序,伊月愕然發現時光飛逝,和轟約定見麵的日子逐漸逼近,日曆日期上用彩筆畫著一個小小的圓圈,聖誕節近在眼前。
看著妹妹又在日曆上劃掉一天,鬼島貴哉痛心疾首。
他悲傷地控訴:
“還沒去雄英,你就要早戀了!”
伊月無語半晌,拿起一旁的浴巾給自己突然幼稚的親哥擦擦還在滴水的腦袋,強製性地把這個大齡兒童請出了自己的房間。
開玩笑,兩個雄英英雄科誌願學生之間的事兒,能叫戀愛嗎?
等一聊起來,沒準大家心底的真愛都是歐爾麥特,湊在一起頂多算互幫互助共同進步,彆人孤男寡女可能是擦出戀情火花,伊月真誠的認為,以職業英雄為目標的孤男寡女,更加可能會演變成一言不合操場約架,在拳腳切磋擦出不一樣的花火。
……不過看她和轟焦凍少年兩個人,似乎是連打架都打不起來的。
心中有這種想法,伊月對周圍人的反應就表現滿不在乎。
聖誕節當天,紅發少女換下校服,套上一件裙裝再加小外套,丟下板著臉的鬼島貴哉出了門。
同轟約好在車站見麵,伊月來得稍早了些,一出車站,約定地點的人群中半紅半白的腦袋格外顯眼。少年穿著一身簡單的冬衣,手中拎著一隻紙袋,乾淨俊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冷漠而麻木。
他的半邊眼睛周圍大片紅褐色的疤痕讓其容貌在略顯殘缺的同時,竟然更加增添了一分古怪的吸引力。
不時有女孩路過少年身邊,小聲交頭接耳偷偷朝少年張望。
沒有想到轟竟然來得比自己還要早,伊月急忙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