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複一遍:
太宰治,我的一生之敵。
這男人以一己之力承包了我的全部槽點,從第一天見麵開始到現在,每次見到他我都被迫在心裡瘋狂吐槽。
我不過是個無情的吐槽機器罷遼。
相信Lupin三人組中唯一的吐槽役安吾先生一定十分理解我。
織田作先生是怎麼能接的上太宰先生的話題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姑且認定他也是個奇男子並肅然起敬。
但織田作先生是一位靠譜的奇男子,大好人,據說他獨自撫養了五個在龍頭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一位可敬的老父親。
五個孩子耶,太厲害了。
他和我一樣為了生存而工作,我覺得很親切。
畫大餅談理想一類的高端操作對我不起作用,我超現實一人,給錢辦事,沒錢滾蛋。
看著為了生命點一天天減少的存款,無形的鞭子在我身後揮舞的呼哧呼哧,要有緊迫感呀。
可能有人會問了,既然我這麼缺錢,乾嘛不輟學全身心投入賺錢事業呢?
NONONO,不可不可,錢隻是一時的目標,人生的價值才不會隻有這些。
我想自己創業,過上理想的幸福生活,學識和眼界必不可缺,我不能因小失大。
教輔我保證會好好寫的,不會再把它丟在書架上吃灰了嗚。
至於竊聽器……我裝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我隻能期待回去之後的太宰先生是好說話的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說他小氣,他有時候又很慷概,說他大方,有時候又特彆斤斤計較,總之就是一個讓人頭禿的神秘係男子。
薛定諤的太宰治。
“怎麼了?”幸村君回頭看著一臉敗犬模樣的我,有些好笑,“這麼不想提前預習嗎?”
“沒有啦,來都來了。”我故作瀟灑地揮手,“好歹我也是年級前五十呢,不要小看我啊。”
哼哼,我的成績一直還闊以,雖然我上課摸魚下課撒潑,期末複習筆記全靠幸村大佬帶我,但以我的聰明才智,年紀前五十妥妥的。
說起成績,我想到了我可憐的後輩。
“切原還OK嗎?”我跟著幸村君走
進書店,“你和真田都畢業了,誰來帶他?”
切原赤也,藝名小海帶,學習苦手,每逢考試周要死要活,我曾有幸幫他補習過英語,真乃奇才,閻王難救。
“赤也總有長大的那天,要自己努力才行。”幸村君的慈母風範一覽無餘,切原要是因為成績無法參加部活,可能得切腹謝罪吧。
我在內心為他默哀了三秒鐘,然後迅速將他甩到腦後。
因為預算不足,我隻打算買一本集天地之精華的教輔資料仔細研讀,嘛,有錢也不會買第二本啦,我還得給太宰先生做遊戲代練,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學習。
這麼一說我好墮落哦,都是太宰治的錯。
魯迅先生說過,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
擠一擠呀擠一擠~
我拿著自己的天選之書,看幸村君轉去文具區挑選用具,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幸村君,從剛剛開始我就想說了,是不是有人跟著我們?”
跟蹤技巧之拙劣令本黑手黨險些笑出了聲。
我無言以對,仁王雅治,人群中隻有你一個銀白頭發的小辮子,辣麼顯眼,你當我瞎嗎?
還有你旁邊的那個海帶頭,切原小朋友,好好的暑假你不呆在家背單詞,學什麼斯托卡鬼鬼祟祟。
“我看到了。”幸村君麵不改色地說。
“你彆動,讓我上。”我神秘兮兮地壓低了帽簷,一臉冷酷殺手範。
因為我比較矮,被書架遮擋了大半,處於他們的視覺死角,這正是絕妙的出手時機。
趁著幸村君吸引住那兩個斯托卡的注意力,我悄悄繞背偷家,掂起我心愛的教輔,“啪”得一下重拳出擊。
“痛!”x2
嗬,小兔崽崽,是我拿不動刀了還是你們飄了,竟敢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無恥之事。
“坦白從寬,跟著我們乾什麼?”我雙手抱臂,威嚴滿滿。
隻可惜我的身高不夠……我暗自磨牙,氣勢天然低了一截,嘖。
“千夜姐,好痛。”小海帶試圖萌混過關,我冷眼以對。
我可是見過可可愛愛模式的太宰治的女人!你撒嬌撒得贏他嗎?段位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噗哩,看到部長和千夜約會,有點好奇嘛。”仁王坦蕩蕩地說,一臉壞笑。
“不管你在想什麼,我和幸村君的友誼不可玷汙,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正色道。
“如果你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純粹是因為你戴了有色眼鏡看人,給你一包去汙粉,把自己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