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行走的死神,自帶BGM的奇男子,活躍在各大案發現場的高中生偵探,目暮警官每次見到他都倍感親切。
“工藤老弟,又遇見你了。”目暮警官熟練地說出開場白,仿佛這件事已經重複了千萬遍。
這也是事實,從目暮警官上任開始,他就與這位少年結下了不解之緣。要是哪天沒在犯罪現場碰到他,目暮警官還會有些不習慣呢。
目暮警官:看見工藤老弟我就安心了。
“不知為何很想吐槽,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摸了摸下巴,用頭輕輕磕了磕肩膀上的腦袋,“太宰先生,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不然呢,千夜想玩偵探遊戲麼?”太宰治懶洋洋地說,出自黑手黨的惡役二人組對死人司空見慣,小場麵,不慌。
“但是太宰先生不是說想成為救人的那一方嗎?”我悄悄用臉頰蹭了蹭那團柔軟的黑毛,嗚嗚嗚天堂般的觸感,如果太宰治不是人而是一隻貓我傾家蕩產也會養他的。
可惜世間沒有這麼美的事情,吃土少女不配擁有可愛貓貓。
“對啊,是‘救人’的一方。”太宰治咬重字眼,“現場有什麼人需要我救嗎?”
……並沒有,現在的場麵與謝野晶子來了也無力回天,想要死者沉冤得雪,還得靠我們的名偵探。
咦,我也是個名偵探來著,這是我的出道秀啊!
我頓時提起了精神,擼起袖子想要加入工藤少年的隊伍,卻被人勾著衣領拉回來。
“冷靜點千夜,”太宰治像拎貓一樣把我拎回來,“你不要忘了,我們的檔案還在洗白中。”
現在撞到警察麵前,是想被當作嫌疑人直接拷走嗎?
“啊對,我們剛剛從港口黑手黨跳槽來著。”我瞬間慫了,安靜如雞地蹲在原地,看另一位名偵探大放光芒。
我好酸,“真相隻有一個”這樣帥氣的台詞無論如何我也想說一次啊!
“其實也不要緊。”我聲音飄忽,強行給自己找借口,“安吾先生會來保釋我們的,隻是給他增加了一點點工作量而已,他一定不會介意。”
在已經壓垮駱駝的稻草上加上一根,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迫害安吾的提議讓太宰治
蠢蠢欲動,我們師徒二人盯著忙碌的工藤少年,肚子裡的鬼點子噌噌噌往外冒。
工藤新一:降溫了嗎?怎麼突然身體一寒。
“雖然表麵上是一出密室殺人,但手法非常粗糙。”工藤新一指了指換衣間的門,“這扇門並沒有關上,隻是凶手將屍體巧妙地卡在門後,並掛上了有人使用的標識,做出的簡單障眼法而已。”
“唯一的問題是,商場人流量偏大,他是如何躲開顧客和導購員,完成自己的殺人計劃?”工藤新一有些費解,“按道理,一定會有多個目擊者才對。”
總不會是大家集體眼瞎了吧?
因為是女士試衣間這樣敏感的地方,附近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凶手並不是激情殺人,因為雖然他的技巧很拙劣,但細節仔細處理過,沒有留下指紋腳印等顯眼線索。
“集體眼瞎……也不是不可能,又不是沒有這樣的異能力。”我托腮看著工藤新一苦思冥想,“他們完全沒想到是超能力作案嗎?”
“因為在東京活動的異能者非常稀少。”太宰治說,“還都處於Scepter4的監管範圍內,換成橫濱就完全不同了。”
橫濱有異能名為【細雪】的異能力者,能力是全息影像,他可以輕易欺騙人的眼睛,造成總總假象。
不過那個少年貌似挺陽光正直來著,並不會做出在女子更衣室藏屍殺人的惡舉。
穀崎潤一郎:請、請不要做出奇怪的猜想,哇嗚嗚直美不可以!
Scepter4,第四王權者青之王宗像禮司的氏族,和黃金盟的非時院一同管理著東京的秩序,是規則的有力踐行者與維護者。
因為王權者的權威,東京這個群魔亂舞的地方在表麵上看十分和諧,警察探案時也很少遇見超自然因素。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工藤少年,勸你有生之年不要前往橫濱旅行,你的世界觀會碎。
“多人同時配合的殺人案……不,不至於,有這麼強大的人脈何至於用這麼low的手法殺人。”我恍然大悟,捶了一下手心,“原來如此。”
“千夜知道答案了?”太宰治有些訝異地說,“雖然是挺明顯……唔,那個少年也發現了。”
圍在現場看熱鬨的人很多,以太宰治的眼力,隻需一眼就能發現最心
懷鬼胎的那個。
“殺死這位小姐的人,就是你!”工藤新一伸手一指,指向人群中滿臉慌亂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在涼爽的商場內也冷汗直冒,他看著工藤新一指著自己的手臂,眼中的絕望與孤注一擲像瀕死的野狗,無端駭人。
這個表情,有點奇怪啊。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不出我的意料,那個中年男人雖然十分慌張,但仍然犟著嘴死也不從,“你說是我就是我啊,拿出證據來!”
你負隅頑抗的樣子真可愛,人美心善的少年偵探好耐性,換成我頭都給你打掉。
……不對,我怎麼突然暴躁了?絕對不是織田作先生家的孩子有冰淇淋吃而我沒有的緣故,絕對不是。
我才不是這麼幼稚的人……所以為什麼我沒有?我不是個孩子嗎?生氣氣。
遠處給孩子們分冰淇淋的織田作之助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氣,他想了想,覺得是冰淇淋的錯,於是駁回了克巳再買一個的請求。
克巳:為什麼啊!
按照工藤新一的推理,目暮警官找到商場負責人調來商場的監控,一幀幀回放。
中年男人比死者早一個小時來到商場,並在這一層停留了半個小時以上。
一位不帶伴侶的中年男士來到女士服裝賣場,無論他抱著怎樣的目的,都不可能閒逛這麼久。
——除非他是來蹭空調的。
“商場裡有那麼多人!憑什麼說是我!”中年男人咆哮,唾沫星子橫飛。
噫!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麵露嫌棄。
我:你本來就長著一張讓人無法信服的臉,又說出了犯人的經典耍賴台詞,不是你還能是誰呢?
都說了,這是一個顏狗的世界。路人臉就算了,你是標準的炮灰反派臉啊!有點逼數行不行!
快點結束吧,我也想去買冰淇淋吃,抹茶芒果雙球加巧克力堅-果碎的那種。
麵對不知悔改的犯人,工藤新一絲毫不慌,單手插兜鎮定自若,一把好嗓子將緣由細細說明。
我津津有味地聽了半天,忍不住想給他打一段快板。
邏輯清晰,談吐有禮,少年郎,你很有前途,要不要考慮和我學相聲哇。
工藤少年從內因到外因,從線
索到推理,說得麵麵俱到,目暮警官大頭直點,太宰治和我同步打了個嗬欠,揉了揉冒出淚花的眼眶。
“好無聊,為什麼要說這麼多?”隻憑猜想就能提人進審訊室的前港黑乾部無趣地說。
在場發現真相的有三位名偵探,工藤偵探通過對犯罪的敏銳感知和細節找出真凶,太宰偵探通過看微表情一秒識人,而我安和偵探的路子和他們都不相同。
我靠現代科技破案,都學著點。
我拿出手機,點開Jungle,用“U”級成員的權限調出今天米花町附近發布後被人接下的任務單,篩出大概範圍。
被標紅的任務足有幾十個不止,內容極其無聊,獎勵點數摳門,一看就是窮苦人發出的有目的懸賞。
但也因為是小事,隨手做一做也不礙事,這些任務大部分都被人領走了。
“果然是這樣啊。”我按滅手機屏幕,“還是個與時俱進的潮流大叔,值得稱讚。”
這家夥用Jungle發出了懸賞,僅限商場這一層的玩家。任務大多是“給自己買一個冰淇淋”、“和陌生人打招呼”一類的瑣事,卻巧妙地引開了案發時間附近的目擊證人,人為地製造出真空區。
Jungle的用途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豐富,集社交論壇與線下交友為一體,商業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我能成為J級乾部,見到第五王權者綠之王,他會答應給Jungle開一個外賣跑腿快遞接單功能嗎?我隻要一點點的分紅就行。”我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還可以開一個接口給那些接單的殺手用。”
做什麼都沒有做平台賺錢,博多的殺手業與市民生活息息相關,自然也很容易與時俱進。沒看到人家個個都自帶精美名片嗎?對網絡刷單一定適應良好。
情報販子也可以利用Jungle擴展事業,有王權者坐鎮,完全不用擔心黑心商家不守信用的問題。
接受王之力的製裁吧!
在我放飛思維的時候,工藤少年已經說得男人冷汗狂流,以經典的懺悔姿勢撲通跪倒在地。
嗨呀,少年你的嘴遁很獨特啊,我很欣賞你哦。
“我、我也不想的。”中年男人下跪抹淚,“耶香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感情原本很好。結果我上個星期才發現她根本不愛我,她隻是饞我的身子
,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
我、太宰治、工藤新一、目暮警官及在場所有長了眼睛的人:目瞪口呆。
我看了看死者流著血也看得出幾分標致的臉蛋,再看看懺悔的油膩大叔,你憑什麼能得出這個結論啊?是她瞎了還是你瞎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勉強說服自己,將視線移到太宰治臉上。
洗眼睛洗眼睛,借我洗洗眼睛。
工藤少年有學有樣地將視線移到自己的青梅身上,但不出兩秒,兩個純情的孩子同時紅了臉。
活該你沒對象,我冷漠地想。雖然我也是一位單身貴族,但我撩妹的經驗都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