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工藤新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高中生偵探撓撓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人一直在暗中迫害他,到底是誰呢?
我:是我,幽靈少女。地獄少女閻魔愛異父異母的好姐妹,追魂奪命二人組,想要簽名嗎少年?
“目暮警官,這個案子不能就這麼結案,真正的凶手還藏在米花町中。”工藤新一難以置信,攜帶管製武器的凶手藏匿在他居住的城鎮上,隨時隨地可能再次發生命案,怎麼能草草收尾,政府的大人物們在搞什麼鬼啊。
收留了三個危險分子的Scepter4:你有意見?
“工藤老弟,這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情。”目暮警官歎了一口氣,“具體情況我不能透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被害者本身也身負多起命案,輿論反而更偏向凶手,不少居民都感謝不知名的俠士為民除害……再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話雖如此,但在破案上天資甚高的少年偵探無法接受自己居然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找到的事實,明明他到達現場的時候凶手才離開二十分鐘不到,何等藝高人膽大的行為,簡直是在挑釁名偵探的威嚴!
我:沒錢買消-音-器而已,看不起我們窮人嗎?就該送你去博多旅行一趟,知道知道社會的險惡和下層居民省吃儉用的節儉意識,你這個不識人間疾苦的大少爺。
不甘心的工藤少年在離開警視廳之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再次回到了案發現場,試圖尋找漏網的蛛絲馬跡。
這麼小就自覺背負了社畜的使命感,少年你日後必定是國家的棟梁之才。
“織田作,是上次的大哥哥!”咲樂眼尖地看到工藤新一,五個孩子圍攏在監護人身邊,好奇地看著傍晚流連在偏僻小巷的古怪少年。
古怪少年工藤新一:查案而已,不要說得好像我有什麼特殊癖好一樣。
等等,工藤新一回想起上次被青梅竹馬拉去逛街結果慘遭搭訕二人組擠兌,小青梅被人家撩紅了臉蛋自己隻能無能狂怒的過往,之後又發生了蹊蹺的死亡案件,愉快的購物之行徹底泡湯。
這位帶五個孩子的紅發青年和上次一起去做筆錄的那兩個人是不是認識?
工藤新
一內心一緊,他對那日坐在警車後座一身沙色風衣的黑發青年印象極其深刻。
太宰治身上的血腥味濃重到猶如實質,皮膚底下的血管中流淌著純黑的血液,危險的氣息如影隨形。
之後做筆錄的時候也是,有人趕來為他們做了擔保,他們和政府部門之間絕對有聯係。
聯想到這次案件的草草結束與凶手精妙的手法,工藤新一猜測,會不會是他們乾的?
猶豫片刻,工藤新一離開小巷,走到那棟老舊卻溫馨的獨棟房屋門前,按響了門鈴。
風瀟瀟簌簌,玫瑰花香濃鬱,隱隱纏繞在他發間,隱晦炙熱。
“好的好的,馬上來。”倦怠的男聲隨著門口風鈴的聲音一並響起,屋主人似乎剛剛被吵醒。
一身家居服的太宰治打開門,他穿著打折款的黑色貓貓襯衫,同款的小一碼塞在屋裡另一個人的衣櫃裡,正所謂買一贈一多買多送,生活的藝術來自點滴的節約。
我:要這件可可愛愛的黑色貓貓!就要這件!
太宰治:行叭,你開心就好。
好看的人哪怕披著麻袋都是街上最靚的崽,**的少女風格也能穿出反差萌,太宰治十分坦然地看了一眼一臉凝重仿佛前來送死的高中生偵探,“是來找千夜的嗎?她不在家哦。”
他當然知道工藤新一此行的目的,少年人的腦子轉的很快,但還是太稚嫩了。
“不,我是來找你的,關於昨天的案件,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工藤新一鎮定地說。
“請進,拖鞋在旁邊。”太宰治側身讓開道路,漫不經心地俯視著蹲身換鞋的工藤新一,目光在他露出的後頸上一閃而過,隨手帶上大門。
隨著門“砰”得一聲關閉,門外路燈的光輝被阻隔,屋裡昏暗漆黑的環境壓抑無比,工藤新一心裡一緊,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了什麼變態殺人狂的老巢。
“抱歉,我剛剛還在補眠,不想開燈。”太宰治翻出一次性紙杯,給坐立不安的少年接了一杯涼白開,散漫地靠坐在沙發上,把千夜留在沙發上的螃蟹抱枕攬進懷裡。
接過水杯的工藤新一看著坐沒坐相的太宰治,心裡無語。一般來說,正常人見到偵探向自己詢問凶殺案的線索時,要
麼緊張要麼興奮,你一臉無趣是怎麼回事啊。
“咳,那我們開始吧。”工藤新一清了清嗓子,先問出最常規的問題,“案發時間附近,你和安和小姐在哪裡,在做什麼?”
“在家,千夜說要嘗試新菜譜,一直在廚房擺弄新買的小龍蝦。”太宰治把螃蟹抱枕擋在臉邊,偷偷打了個嗬欠,“她說隻放了一半的辣椒,但還是太辣了,害得我喝了好多水。”
千夜對辣椒的接受程度比太宰治好一丟丟,半斤八兩,但她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嘲諷太宰治,愣是一口水沒喝,呼哧呼哧地吃完了夜宵,嘴唇紅腫,臉頰通紅,啞著嗓子開口:“太宰先生,你不行。”
就為了這一句五十步笑百步的話,忍受了常人不可忍受之痛,她的好勝心有時候真的過於獵奇了。
太宰治被擠兌得完全不想說話,隻想著要是織田作也加入戰場,他們兩個戰五渣就算丟人到家了。
話題突然從警匪片轉到美食節目,見太宰治還打算傾訴他們決出勝負的始末,工藤新一急忙打斷了他的回憶,提出下一個問題,“在到家之前,你們當日去過哪些地方?有人能為你們作證嗎?”
“在池袋玩了一整天,”太宰治有問必答,看起來十分配合,“人證的話……無頭騎士算嗎?千夜還和她合了影。”
誰?你說什麼?不要隨便跳去靈異片的片場啊喂,工藤新一的眼睛裡寫滿了不相信,找借口你也找個正常點的,他看起來那麼好糊弄嗎?
太宰治:是啊,你看起來就很好糊弄。
見半月眼少年一臉懷疑,太宰治拿出手機,翻了翻相冊,淡定地點開一張少女組合比心的照片展示給年輕的名偵探看。
看著照片上機車女性脖頸處整齊的切口和斷口之上的黑霧,工藤新一的三觀緩緩碎裂,摔在地上,再也拚不起來了。
他仿佛有千萬句話要問,但麵對太宰治漠然的目光,他又一句都問不出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眼前這個人的過往太過腥風血雨以至於傳說中的妖精在他眼裡也不值一提,還是會對這件事大驚小怪的自己太過年輕見識甚淺。
直到離開了太宰宅,被夜晚的冷風吹了滿臉,工藤新一還是覺得今天簡直魔
幻。他正常而普通的生活在這個離奇的夜晚落下帷幕,非日常的魔力席卷了他的世界。
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凶案現場第一線,你的生活正常而普通?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歡迎正視自己的人生,自帶死神光環的少年。
如果將這個問題拋給塞爾提,無頭騎士必然會覺得人類才是最詭譎離奇的物種,單純的妖精少女在被套路多次後已經知曉了社會的險惡與人心的莫測。
讓我們把場景拉回來,回到二五仔的頻道。
在觀看完雪莉的實驗後,按照酒廠傳統,一瓶瓶真酒假酒紛紛落戶酒吧,點上一杯自己的代號,凹一凹造型,提升整體逼格。
酒廠的基地,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酒,百般搭配,一應俱全。
西娜爾這種苦酒我是拒絕的,請給我一杯熱牛奶,我要長高。
一群黑烏鴉中,身著JK手捧牛奶背著書包的我如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顆星,冷淡如雪莉都忍不住和我搭話,“西娜爾,你多大了?”
“快16歲。”我歡快地說,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好年華,花骨朵般的年紀哦。
“這麼小,你能做什麼事?”雪莉看我的眼神辣麼辣麼熟悉,又是看失足少女的哀其不幸,夠了真的夠了,你們到底對我有什麼意見啊,我還不夠靠譜嗎?我簡直是全酒廠最靠譜的一瓶酒了。
看看你們身邊群聚的二五仔,再看看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叛徒殺手但實際連老巢被人偷家都不知道的勞模琴酒,你們有什麼立場認為高中生不靠譜啊?日本的高中生就是最強的!
“我什麼事都能做。”我仰頭一口喝光牛奶以體現自己的瀟灑不羈,抱著杯子舔了舔唇邊的奶漬,“現在主要提供感情谘詢服務,新顧客第一單免費,要體驗一下嗎親?我很專業的。”
來吧,被渣男坑害的小姐姐,讓名偵探來助你脫離苦海,為你占卜未來的真命天子吧。
“情感谘詢?”雪莉沉默片刻,看我的目光帶上一絲看小傻子的憐憫,“要不我給你看看腦子吧,免費。”
感謝你的好意,但我的腦殼非常清醒,畢竟在場隻有我滴酒未沾,我覺得還是身處在酒廠多角戀狗血大戲之中的你比較可憐。
等等,難道眼前的小美人對渣男劈腿的事一無所知,渣男萊伊依靠自己天-衣無縫的謊言成功糊弄過去了嗎?
怎麼可以這樣!我絕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位美人被人蒙在鼓裡,一廂真情錯付給人渣。愛的戰士橫空出世,讓我打碎這被粉飾的太平,還你清白公道的人世間。
“雪莉,其實、你什麼都不懂。”我給自己配上情深深雨蒙蒙的蒼涼BGM,手持話筒站在聚光燈之下,語調淒淒慘慘戚戚,“人不能活在謊言之中,渣男是不會帶你給幸福的,早日放手早日成全自己吧,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雪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我看她一臉不知所雲,不禁在心裡大罵萊伊,他的段數太高了,腳踏三條船的能力與本海王不相上下。
但今天,正義的名偵探就要揭穿你的陰謀,讓愛情的小船就此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