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兼職的第五十二天(1 / 2)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在我看來,這可太晚了,黃花菜都要涼了。以太宰治的帝王蟹發誓,畢業之前,我必要報仇雪恨,管他是王權者還是王八龜,通通捉回去煲湯。

我:信女願以太宰治未來十年份的螃蟹換無色之王當場去世。

太宰治:???過分了,千夜。為什麼不賭上中也的身高呢?以蛞蝓未來十年的身高作為籌碼怎麼樣?

我:不怎麼樣,怎麼能拿不存在的東西忽悠神明!這樣許願是沒有意義的!

太宰治:也對呢,畢竟十年過去,中也也不會長高一厘米,漆黑的小矮人。

中也:……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去死啊!

新的一天又是乾勁滿滿的一天,清晨,在強大生物鐘的作用下我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滿腦子立體幾何和細胞分裂,險些撲向書桌拿筆激情演算我在夢中做到一半的那個大題。

我:附加題的20分我誌在必得!跡部景吾給我讓出你年級第一的位置!

這孩子學瘋了,沒得救了,埋了吧。

直到腦子終於清醒,我才發現我隻脫了外套和鞋襪,穿著皺巴巴的校服睡了一夜。

嗯?我昨天沒換睡衣嗎?我疑惑撓頭,我昨天乾什麼了來著?

昨天我放學之後被貝爾摩德帶去看酒廠的實驗,參加了一場二五仔盛宴,還好心地提醒了雪莉小姐姐小心腳踏三條船的萊伊,和波本哥交心聊天,最後被雪莉的高學曆震驚到熱血沸騰,深夜跑酷,最後累癱在天台上。

然後就是一係列的凶殺案件,近距離看到了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可惜忘記拍照。之後又隨著十束多多良去了網紅酒吧吠舞羅打卡,喝到赤之王傾情代言的草莓牛奶,還被超可愛的蘿莉搭訕了。

總的來說十分充實圓滿,要是無色之王那個狗逼被打成餅餅就更好了。

嗬,弟弟,你給姐姐等著,等時候到了,姐姐親自送你去見上帝他老人家。

“我記得太宰先生來接我了……唔,我在車上睡著了嗎?”我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記憶一片混亂,隻記得鼻尖被淺淡的藥香縈繞,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撫過我的黑發。

看來是太宰治把我帶回來的

,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於是我的記憶自動刪除了那個時間段。

吠舞羅不愧是酒吧,就連單純的草莓牛奶都如此醉人,我一定是喝斷片了。

那今天早上喝檸檬蜂蜜水醒醒酒吧,配三明治吃。

我站在乾淨明亮的廚房裡,在散落的晨光中係上圍裙,把手繞到背後,指間的黑色絲帶纏了兩圈,係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啪”得一聲擰開爐灶,我熟練地開火煎蛋煎火腿煎培根,小刀一下一下地切開新鮮的番茄,清新微酸的汁水濺到指縫之間,染出淺淺的紅色。

晨起讓一切都變得充滿希望與動力,今天也要加油鴨。

我一邊煎雞蛋一邊將烤好的土司從麵包機中取出來,抹上秘製醬料。

早餐中能同時滿足簡單和有營養兩個要求的隻有三明治和麥片,但我和太宰治都不太愛吃麥片,早餐基本是各種花樣的三明治、玉子燒和飯團,倒也不會吃膩。

——我吃不膩就可以了,太宰治這種等著人把飯喂到嘴邊的懶惰分子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格。

手握廚房大權的我冷酷至極,今天的晚餐吃什麼好呢?

太宰治快樂舉手:蟹肉炒飯!

我:晚上去超市還能買到新鮮的大閘蟹嗎?不新鮮的話不可以吃啦。

太宰治十分積極:我上午就買回來,等千夜回家做。

我:OK,那就吃蟹肉炒飯。

等一等,我的冷酷去了哪裡?我為什麼要聽他點菜?

……請先讓我自閉兩秒鐘,我想打宰。

你的蟹肉炒飯沒有了,今晚吃青花魚全宴,就這麼定了。

我現在正在做的這份三明治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實則暗藏玄機,它不是彆的,正是波洛咖啡廳的王牌明星選手——波本哥特製限量款三明治。

看在我殷切好學之心的份上,波本哥將他潛心研究多年的秘製三明治配方傳授給了我,那一天我莊嚴地接下這神聖的使命,發誓要成為一位出色的料理人,將家裡的宰宰養得白白胖胖,等著日後賣個好價錢。

我:哎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但至今都在逃避家務的男人還是賣掉比較省心。縱使不能回本,也可以及時止損。

那盆用家務打賭種下的小番茄長勢喜人,

為了不洗碗,太宰治對它無比上心,每天拎著小噴壺科學澆水施肥還定期打蟲。

可見為了逃避家務,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為了研究三明治的改良技術,我還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名叫幸平創真的少年,他來自那所頂尖料理學校遠月學院,還是最厲害的十傑之首,為人熱情大方,十分熱心地和我探討了三明治的多種做法。

“相信我,吃下這款三明治的人一定會爆衣!”幸平少年信誓旦旦地承諾,他的民間外號叫做“藥王”,但凡是經他之手出品的菜肴,吃下它的人總會嬌-喘連連,渾身被打上金色的聖光。

這一定是異能力的一種,少年你不必瞞我,名偵探已經看透了一切。

幸平創真:欸?但是學校裡的大家都是這樣的……讓食客爆衣是對廚師的最高榮譽。

我:失敬失敬,你們料理人的路子太野了,我承受不來。

但是啊,不知道是我沒放藥還是玄學問題,太宰治雖然吃得渾身冒小花花,滿臉夢幻,但衣服好好穿在身上,連繃帶都紋絲不動。

遙記當年的洗滌劑雞尾酒,多麼天才的創意配方,也沒能讓他爆衣。

好在幸平創真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以他執著的性格,怕不是會大老遠趕來,親自做出一頓爆衣料理。

彆了彆了,文明社會,給人留點體麵。

一邊回憶幸平少年教我的種種技巧,我一邊煎好雙人份的三明治,一份裝進盤子,一份就地處決。

我哢擦哢擦吃完早餐,喝掉今日份的長高牛奶,拎起書包開門而去。

“早上好跡部君。”到達目的地,我哐當一下放下書包,“啪”得拿出一遝卷子,翻出那道在夢中折磨我多的附加題拍在跡部大爺的桌上,質問他,“為什麼立體幾何裡有細胞分裂?哪個老師出的傻逼題?”

折磨得我做夢都在算題,可謂是一級噩夢了,我要申請工傷補貼。

“彆什麼事都怪老師……你再看看,會這樣是因為你把數學卷子和生物答題卡配在一起了。”跡部大爺投給我一個無語的眼神,“多巧啊,昨天大半夜忍足打電話問我為什麼平行四邊形要基因重組,你們倆都沒發現帶錯卷子了嗎?”

這誰知道,我昨晚驚

險刺-激宛如好萊塢大片,蹲在酒廠那個賊陰暗的小酒吧裡寫作業的時候看得我眼睛都瞎了,哪裡會在意細節問題。

我身邊那一群酒,高學曆的雪莉姐姐拒絕替我講高中數學,剩下的幾個大老爺們要麼是表麵上輟學,要麼是真的輟學,一點忙都幫不上。

要你們何用,摔!

忍足君把我的卷子還了回來,我冷漠地看著那道正常的附加題,突然失去了解開它的**。普通的立體幾何多麼無聊,我有點想念昨天算細胞分裂的快樂了。

跡部:你是不是有病,抖m嗎?

我:你懂什麼,無敵多麼寂寞,迎難而上才是我的追求。而且我都快在夢裡算出來了,現在放棄豈不可惜?

“安和桑,快到學院祭了,你準備跟哪一邊的活動?”強行把話題掰回正軌的忍足侑士問我,“是和班裡的同學一起,還是和我們網球部一起?”

冰帝的學院祭,一年一度的大場麵,包括畢業班在內,所有的學生都要參與其中,依靠公平公正公開的抽簽決定活動內容,一場甚至會有記者直播采訪的盛宴,非常符合冰帝對排場的追求。

“哪個都不要。”我無情地拒絕道,“我要兼職打工,沒時間。”

嗬,靠譜養家的我才不會參加你們過家家的小遊戲,你們在學校售賣甜點,我在酒廠倒-賣-軍-火,四舍五入,也沒有差彆嘛,大家都一樣。

忍足:差彆大了去了!你到底有沒有身為高中生的自覺?

我:哪裡有!不都是友·好·和·諧、你·情·我·願的交易嗎?我們生意人很講誠信的,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定金不夠一槍崩掉你的腦袋。

忍足侑士表示無法和我交流,他實在是太無理取鬨了,可靠的我不和青春少男斤斤計較。

“安和桑,你好歹要參加一些學校的活動吧,學院祭除非病假,否則絕對不可以不來。”忍足君試圖搬出校規壓我,反正跡部景吾是學生會會長,校規他說了算。

聽罷,我哐當一聲,瞬間頭朝下栽倒桌上,口吐白沫,失去知覺。

“安和桑?安和桑!”忍足侑士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探我的鼻息。

“跡部……安和桑沒有呼吸了!”他嚇得花容失色,可惜我不

能睜開眼,否則必然要好好記錄下這精彩的瞬間。

“……你試試脈搏?”跡部景吾一臉無語,“一看就知道是裝的,安和你演技太差……”

說著說著,跡部大爺突然沉默。

因為忍足侑士的滿臉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握在他手掌中纖細蒼白的手腕一片冰冷,青紫色的經脈隱隱浮現在冷白皮下,一動不動。

沒有脈搏,也沒有心跳。

“啊!!!!鬨鬼了!!!”X2

我嘖了一聲,掀起眼皮,捂住險些震聾了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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