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欸,我也有份嗎?
當然咯,來者是客,不要客氣,來,我們乾杯!
“趁熱喝啦,小心感冒。”我咕嚕嚕地喝藥,順便提醒我的監護人,“太宰先生,睡前的薑湯不會允許你逃過去的,大半夜發低燒難受的是你不是我,自己身體要好好愛護才行。”
“是是,千夜醬好囉嗦——”太宰治不情不願地端起那杯板藍根,他不喜歡這個味道,然而嚴格的我不會姑息他的懶怠,休想重蹈覆轍。
遙記那個下雨天,太宰治和織田作先生一起出門喝酒,到了半夜兩人淋雨回來,身體健康的織田作先生不愧是醫學奇跡,一點事都沒有,然而太宰治這種常年在自鯊邊緣徘徊、安眠藥吃出了抗性的人,不負眾望地發燒了。
低燒,不怎麼嚴重,但凡太宰治在回家後喝一杯薑茶或者衝一包板藍根,病魔都不會上他的身。
但他就不,任性得一批。
“千夜醬~”躺在床上的太宰治軟乎乎地叫我,聲音有氣無力,“嘴巴好乾。”
我正坐在他床前的小板凳上削兔子蘋果,聞言將溫好的鹽水遞給他。
“不要這個,難喝。”太宰治表示拒絕,我不為所動,用哄孩子的語氣說:“乖啦乖啦,就喝一杯,我等下衝蜂蜜水給你喝。”
行叭,太宰治不情不願地喝完了鹽水,杯子一放就拉高被子把整個人全部遮住,一副要把自己活活悶死的樣子。
是什麼新型自鯊方式嗎?他真的好敬業哦,無時無刻不心係自己的理想,我肅然起敬。
但生病的時候空氣要流通起來才能趕走病毒,你能不能換個時間再繼續作死啦。
“太宰先生?”我小心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在黑暗中張望,“你好歹留個換氣的地方……不熱嗎?”
“熱。”太宰治悶悶地說,“千夜好過分。”
欸?我停下給他削蘋果的手,滿臉茫然,不是,我怎麼就過分了?我乾什麼了?
先讓我回顧一下今天的日程確認自己有無漏洞:美好的周末,上午去波洛咖啡廳打工,下午在波本哥的指導下練習槍法,被誇獎略有進步,晚上回來直播遊戲,正準備洗洗睡的時候碰到淋雨回家的太宰治,勸說他喝藥被拒,遂入睡。
然後大半夜起床喝水的時候聽到了不和諧的喘息聲,打開燈一看,發現沙發上出現了大型不明物體,低燒難受睡不著的太宰治神色蔫蔫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臉頰通紅。
我以少女柔弱之軀將成年男性搬運回房,又來來回回上下樓幾趟,給他測了體溫,掖好被子,衝好藥和鹽水,現在正準備給他削蘋果補充維生素,怕他不吃還準備削成兔子形狀再獻給嬌氣的白雪公主。
……所以說,我做錯了什麼?給點提示,否則我就當成是病人的無理取鬨。
“千夜就是很過分。”太宰治翻了個身,透過我掀起的那個小角落和我對視,我歪著頭,趴在床邊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不要露出那麼無辜的眼神……”太宰治不滿地用手心遮住我的眼睛,“為什麼要管我呢?淋雨也好,不肯喝藥也好,會發燒完全是我自己的錯,千夜明明很困吧,為什麼要硬撐著來照顧我?”
“我已經不是千夜的上司了,完全把我拋開也無所謂。以你的能力,隨便在哪裡都可以活得很好,為什麼要留在我身邊?”黑暗中,隻有太宰治的聲音格外清楚。
“太宰先生,果然是燒糊塗了吧?”我沉默片刻,得出結論,“要說理由,不是很多嗎?比如檔案問題、監護人問題之類的,是太宰先生主動說要帶我走的啊,為什麼要反而來問我理由?”
“但這都不重要吧,”太宰治打斷我的話,“離開我之後會過的更好,對千夜來說一定是這樣的。其他問題你都可以用異能力來解決不是嗎?人間失格是唯一的例外,千夜不會再失手。”
“我聽人說,病人總喜歡想東想西,原來太宰先生也不會例外嗎?”我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你非要一個答案不可嗎?”
大半夜的,其實我也很困,很暴躁,換成彆的人來這麼一出,我才沒心思和他秉燭夜談,我又不是知心姐姐那一款的個性。
我握住太宰治遮住我眼睛的那隻手,緩緩下移,粗糲的繃帶在我的掌心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我的視野一點點清晰,透過封閉的黑暗,看到那雙因困倦染上水色的鳶眸,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帶著他的手向下,微涼的指尖碰到我的衣領,觸到一枚冰冷的子彈。
——它曾終結我的生命,又為我帶來新生。
“這就是我的答案。”我低下頭,順勢在他的手背烙下一吻,由意大利黑手黨興起的吻手禮,在裡世界中最早的意味是“忠誠與臣服”。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有千百個可以離開你的理由,但隻要我不願意,誰也不能替我做出決定。
呃,順帶一提,現在吻手禮其實是男士對已婚婦女的禮節啦,你想這麼理解,也、也不是不行。
趁太宰治愣神的時候,我鬆開他的手,重新將他裹進被子裡,拿起刀繼續削兔子蘋果,換上幼兒園老師哄小朋友睡覺的聲音,“吃了果果我們就睡覺覺好伐,乖乖聽話的寶貝明天有大螃蟹吃哦。”
好惡,但是沒關係,有效果就行。至少現在老實下來的太宰治乖得要命,也不試圖再把自己悶死了,蘋果塊喂一個吃一個,一點都不挑三揀四,喝完蜂蜜水就乖乖巧巧地把手腳縮在被子中,和我互道晚安。
小甜甜狀態下的太宰治著實無敵,我的起床氣煙消雲散。
“晚安太宰先生,明天退燒就沒事了。”我將擰乾的濕毛巾搭在他的額頭,看著他閉上眼,輕聲說,“好夢。”
低燒而已,第二天太宰治滿血複活,我第一次在上學日看見他早起,正準備係上圍裙做飯的我驚訝不已地接過太宰治從超市帶回的關東煮和熱牛奶。
看來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千古奇觀,真可惜我沒有早點起床拍照留戀。
回憶結束,我盯著太宰治捏著鼻子喝完藥,又用眼神示意同樣不情不願的怪盜少年,快喝,兩個大老爺們兒矯情什麼,你們簡直人比花嬌,一次比一個難伺候。
“感謝你們的款待,我得先走了。”深覺不妙的黑羽快鬥試圖跑路,我收斂了笑容,冷酷地揪住他的鬥篷。
走人?地毯洗了嗎,朋友。
黑羽·不差錢·快鬥:我給你買個新的。
“放你走可以,至少留下點情報吧。”太宰治隨手拋了拋那顆青藍想象,對黑羽快鬥無辜一笑。
“寶石!什麼時候?”黑羽快鬥驚愕地攥緊了手指,他身為超一流的魔術師,這招順手牽羊同樣玩得賊溜,今天居然被修煉相同技能的同行給陰了?奇恥大辱!一定是他今天受傷了狀態不好,改天再戰,必要一雪前恥。
“喔,近距離看好漂亮。”我坐在太宰治身後,伸手探過他的肩膀,在他的縱容下順利地拿到了青藍想象,湊近看了看。
“你等會兒也要把它還回去?”我好奇地問,為什麼啊,做白工那麼快樂嗎?
“沒錯,因為這顆不是我想要的寶石。”黑羽快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但並沒有說出原因。
嘖嘖嘖,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嗎?少年,你還不懂遇上手握劇本的BUG的痛苦。
“狙-擊-槍的子彈。”太宰治掃了一眼茶幾上取出的彈殼,“有組織有目的的一次截殺……以怪盜基德的初次登場時間算起,少年,你的年齡有些過小了吧?感覺和我家的孩子一樣大呢。”
“真的嗎?你是我的同齡人?”我趴在太宰治肩上看著怪盜少年,“但是怪盜基德初登場的時候,我應該還沒有出生……”又是靈異事件?
“應該是身份的傳承吧。”太宰治看著額冒冷汗的少年,一頁頁翻開手中的劇本,“師徒?還是說……父子?”
快鬥:我好慌,這似乎不是我的片場,導演,我要申請換劇組。
“說起來,那段時間有位格外出名的魔術師黑羽盜一,似乎因為意外在表演事故中喪生了?而在初代怪盜基德活躍時期,被稱為‘昭和時代的女二十麵相’的大怪盜——怪盜淑女碰巧隱退……”
“很驚人的巧合,不是嗎?這樣算算,少年你的年紀也碰巧對的上——你是他們的孩子?”太宰治用手指點了點下顎,輕描淡寫地說,“很不錯的推理,對吧?開個玩笑,隨意聽聽就好。”
快鬥: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家的族譜快被你翻出來了,快住嘴,給我留點**啊!
我:彆想了,不存在的,看開點。
“那麼這場有組織的謀殺就不止與你有關了,時間再拉長一輩、與寶石有關的組織……”太宰治捏了捏下巴作思索狀,“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個神秘組織,不算太活躍,目的不明,成員不明,和同行也沒有什麼接觸,比較沒有存在感的一個組織。”
“是這樣,沒錯吧?”他從容問道,絲毫不在意自己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的恐怖表現有沒有嚇到無辜的小朋友。
看著被扒掉底褲不知所措的怪盜少年,我同情地搖搖頭。
唉,不是你的錯。雖然難以置信,但你眼前這個男人,其實是導演的親兒子啊!就問你怕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 73有說,基德追查的神秘組織和黑衣組織不是同一撥人,這裡沿用這個設定。
小小聲說,我覺得“神秘組織”和“黑衣組織”都好取名廢,但礙於我也是一個取名廢,於是我們暫時就叫它【神秘組織】叭,聽著也怪有逼格的。
因為這個組織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角色,所以二五仔之王並不會進去臥底——但是,王怎麼可以沒有小弟!沒有小弟的王是不完整的,必須給我們崽崽體麵,安排!
千夜:等我當上BOSS,我要給我的組織改名為【拜青花魚教】,以青花魚的108種料理方式作為組織成員的代號。椒鹽青花魚,去把你的小弟糖醋青花魚叫來,我有事要吩咐他。
椒鹽青花魚:好的大王,遵命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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