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朋友要問了,為什麼給首領做全身檢查會讓堂堂醫療部部長覺得天都塌了呢?
很簡單,因為這其中摻雜著一個維持了數年的PY交易。
總所周知,安和千夜對太宰治的飲食習慣與睡眠時間看管的極其嚴格,她什麼都可以聽太宰治的,就是這兩樣沒門。
饒是太宰治用儘三寸不爛之舌、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地狡辯,甚至掏出壓箱底的貓貓撒嬌絕技,她也不為所動,冷酷的目光掃過食堂特供首領便當,確定每一項維生素都分毫不差地被安排上。
“如果讓千夜知道我把黑咖啡當水喝,她一定會沒收辦公室裡全部的咖啡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大人坐在昏暗的室內,一臉深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思索什麼影響橫濱的恐怖密謀,隻有恭恭敬敬站在他麵前的部長先生無力吐槽。
突然被首領叫來辦公室的時候他差點嚇到當場去世,除了常駐首領辦公室的那幾位,誰不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白布一鋪嗩呐一響,就此告彆美好人世間。
結果您叫他過來就為了這事?是中也先生和敦君不夠你秀嗎,你非要把老人家也拉過來硬塞狗糧?
“為了港口黑手黨的未來,”太宰治緩緩開口,下定決斷,“給我做偽證吧。”
醫療部忠誠的部長先生第一次大不敬的在首領麵前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哈嘍?風太大我沒有聽清,這種中學生為了逃避教導主任來找醫生開假條的既視感是我瞎了嗎?你們這對情侶是不是有毛病?
縱使內心的吐槽化為海水將他淹沒,礙於強權,部長先生艱難地點了點頭,應下了這樁造假事件,一造就是數年。
——然後,他現在就要翻車了:)
“醫生。”我一張一張地翻過報告,目光停留在著重讓人檢測的胃部檢查,“這塊陰影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如果“我”的記憶小電影沒出錯,太宰治的胃病應該在“我”日以繼夜的努力下養好了一些才對。
“這個、呃,因為、因為今天食堂提供了木耳!沒錯,是木耳!”醫療部部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哪有什麼陰影,是泡發的木耳啦,安和大人你看錯了。”
“你家木耳長這樣?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冷笑一聲,“那你再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他被送進醫務室的時候口腔裡有血?我選了最好的防護墊,絕對不可能反震咳血。”
胃出血,太宰治,真有你的。
冷汗已經快把可憐的部長先生淹沒了,他既不敢說實話,又不敢不說實話,幾經糾結之後乾脆兩眼一閉聽天由命。
隨你們這對惡役情侶怎麼搞他吧,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旁邊突然沒動靜了,我疑惑地瞟了一眼,被部長先生視死如歸的表情逗到了。
行吧,看這表情誰是罪魁禍首明顯至極,何苦為難老人家,左右都是太宰治的錯,留給“我”慢慢清算就是。
我:突然有點感歎,還是我家的貓貓比較乖,港黑的水土不養人啊,瞧孩子瘦的。
我揮揮手讓他們離開,順手把新戶緋沙子的食譜發給港黑食堂。
本周禁蟹肉禁咖啡,宜青椒胡蘿卜。
“中也先生?敦君?”我歪著頭看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二人組,“太宰先生還在麻醉中,等會兒再來看他吧,今天的收尾工作有的忙呢。”
所以快去給我加班,太宰治再熬夜就要猝死了。這麼大個港黑,能替首領分憂看文件的人都找不到,要這幫小弟何用。都說了不要總是招一些輟學兒童進來,也從大學-運輸一些人口啊!我們是黑手黨不是小流氓俱樂部。
“太宰發什麼神經突然跳樓?”中原中也壓了壓帽簷,“要我幫你揍他嗎?”
“那個,中也先生,太宰先生已經躺進icu病房了。”中島敦拚命擺手,“再打腦袋會壞掉的!”
“不打他腦子也壞了。”中原中也不為所動,隻詢問地看著我。
“我已經吩咐了廚房,這星期禁蟹肉和咖啡,改成全青椒和胡蘿卜盛宴。”我露出和善的微笑,“僅供首領辦公室享用。”
可以,這很安和千夜。
中原中也放心地走了,他現在心情十分舒爽,連看加班文件都快樂了很多。中島敦托我向太宰治轉達他的擔憂,腳步匆匆跟上了中原中也的步伐。
“太宰先生,醒了就不要裝睡。”我坐在病床旁支著頭看睡美人,“我給你打的麻醉藥藥效的確可以維持更久,但那是針對普通人,以你的抗藥性三分鐘前就該醒了。”
太宰治的眼睫顫了顫,他緩慢地睜開霧蒙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你是誰?”
“哇哦,是失憶梗嗎?”我懶洋洋地說,“意外失去記憶的黑手黨首領與拯救他的純潔少女的傾世之戀……不錯的劇情,小姑娘們會喜歡的。”
“……”太宰治沒有說話,麻醉藥的餘威猶在,他的意識清醒身體卻不怎麼能動彈,隻能側了側頭,軟軟的黑發緩慢蹭過我的掌心。
“是在撒嬌嗎?”我用手指卷了卷他的短發,“真內斂啊,如果是我認識的太宰先生,現在能用的手段會更多哦。”
“你認識的太宰治?”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側臉貼在我的手掌心,“那麼,我的千夜在哪裡?”
“太宰先生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我從口袋裡拿出奶糖喂給他,“在我的世界。”
太宰治張開嘴,顏色寡淡的薄唇含走我喂給他的糖果,殷紅的舌尖留下濕漉漉的短暫觸感,一觸即離。
我頓了一下,聲音中染上幾分驚奇,“欸——意外得接受的很快呢,太宰先生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事先說明,我其實超無辜的。”
我完完全全是個無辜被卷入的受害者,你們這邊都能拿著【書】極限操作了,我們那邊還在為【書】打死打活窺不見半點影子。
“是千夜做的嗎?看來我成功死去過一次呢。”太宰治抬頭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聲音極輕,“為什麼要救我?讓我從這腐朽的氧化世界中清醒過來不好嗎?”
“不好。”我扔了一顆糖在口中,平靜地說,“雖然在法律意義上你的生命屬於你自己,我沒有乾涉的權力。但太宰先生沒有忘記吧?我是個黑手黨。”
“黑手黨不**,”我給他扯了扯被角,太宰治的視線隨著我的動作移動,我繼續說,“為什麼要救你?沒有理由,因為我樂意,因為我不許你死,你就死不成。”
“第一次是我沒有準備,不會有下一次。”我從上至下地俯視他,神情淡漠,“你大可以覺得我無理取鬨,也可以想儘辦法繼續找死——等觸及我的底線,就不會是這麼簡單放過你的結局了。”
“會有一些很恐怖的事情發生哦,”我輕聲說,“我個人還是挺喜歡的,隻屬於我的太宰先生,聽起來就很讓人心動。”
“我可是行動力滿分的少女。”我用手戳了戳太宰治含著奶糖鼓起的一小塊側臉,“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頭好暈,”太宰治聽到我的危險發言,眼睛奇異地亮了亮,像灑滿星子的璀璨星河。他換上我熟悉的撒嬌語氣,沒有我認識的那個太宰治熟練,但也足夠讓人心軟,“千夜給我揉一揉。”
“好的好的,閉眼哦。”我坐在床沿邊,拇指按住太宰治的太陽穴,順時針慢慢按揉。
雖然這邊的太宰首領在危險性上高出我那邊的太宰治好多倍,但對我而言變化卻不太大。毫不掩飾的縱容、竭儘所能的給予、不設防的暴露弱點、親昵可愛的撒嬌攻擊……無論在哪裡,我們總是彼此偏愛。
唯一的區彆可能是這邊特彆成人劇場,黑手黨果然是一個汙汙的地方,連純潔如我都被帶的不純潔了。
叛逃是對的,說不定我那邊的港黑比這裡更汙,想想森鷗外的異能名,這個以一己之力將整個組織帶進午夜頻道的男人恐怖如斯!
“千夜?”被我高超的擼貓技術揉得昏昏欲睡的太宰治半睜開眼詢問似的看我,帶了點鼻音地問我,“怎麼了?”
“在思考港黑首領和成人劇場的聯係。”我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感歎道,“世界果然處處充滿哲學,哲學才是拯救世界的鑰匙啊。”
太宰治在黑暗中笑了一聲,“是千夜會說出來的話呢,和我講一講那個世界的事情吧。”
講故事嘛,我最擅長了。
我清了清嗓子,“事情要從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講起,在一個普通的居民房中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滅門案……”
太宰治安靜地聽著,直到聽見我說到安德烈·紀德之死與和織田作先生一家搬去東京的故事,他突然低低地呼出一口氣。
“朋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安和·超一流的擼貓大師·千夜:是新的貓貓!我好了我可以,我要把他擼的翻出肚皮!
武偵宰:失去笑容
乾部千夜:是新的貓貓!開擼!(複讀)
不可能和平共處的雙宰&一見如故的千夜們
海王,就是這麼的熱愛分享(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