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蘊之麵上的笑意更勝,心想著喬宜貞果然好本事,既然有機會麵聖,就直接替喬祖父逆天改命,可以出獄了。
倘若是池蘊之有條尾巴,這會兒得不停搖動,還要歡歡喜喜繞著喬宜貞。
“這福雲寺果然是帶了福字,讓人事事如意。”他眉眼都是笑意,“需要我和喬家還有表哥說一聲嗎?”
喬宜貞也被這種喜意感染,回首看著帝王與閔寶彤所在的廂房,最終搖了搖頭,“不用。”
她確實很是想讓家裡人少些擔心,但是閔寶彤之事又不適合與人說,喬宜貞心想著最遲也是這幾日就會出獄,便說道:“我想著應該是很快的,一切等我回去再和你說,你先去雅苑接子晉和長生回侯府。”
“好。”池蘊之應了下來。
見著池蘊之離開,喬宜貞再回到了廂房裡。
秋日裡天色暗得快,這會兒屋裡已經點燃了燈火,把帝王的臉照得呈現出了一種古怪的慈祥。
喬宜貞心想,這位雄韜武略的帝王的這一麵隻怕世上沒幾個人能夠見到。
見到了喬宜貞進來,裴胤鬆了一口氣,女兒承蒙喬宜貞照顧,簡氏又不在京都,女兒宛若是雛鳥唧唧啾啾繞著喬宜貞轉,他一開始還有些醋,等到喬宜貞離開了廂房,終於輪到了父女兩人獨處,又有一種無聲的尷尬在彌漫。
他磕磕巴巴地問著閔寶彤情況,閔寶彤嘴巴像是被鳥兒叼走了,急得鬢角都是汗,又說不出什麼來。
現在喬宜貞回到了房中,裴胤和閔寶彤同時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出氣聲,讓兩人相視一眼,感覺到了血脈的聯係。
喬宜貞知道自己的作用,她是兩人之間的紐帶,起到溝通的作用,此時坐在閔寶彤的身側,讓她可以靠著自己。
在喬宜貞離開廂房之前,已經說到了閔成洲的到來,為何會安置在福雲寺,現在喬宜貞回來,就順著這個話題繼續。
“我、我以前不知道他的心思。”閔寶彤漲紅了臉,“我一直是拿他當親哥哥的。”
她不想讓父親覺得自己過於輕浮,又覺得閔成洲動了心思沒道理,讓她心中委屈又難堪。
梁公公的人辦事牢靠,不光是打聽了閔家的事情,還抽空把閔家幾位關鍵人物的容貌繪了下來,所以帝王在馬車上已經見過了閔成洲的肖像。
裴胤看著嬌俏尚未及笄的女兒,再想著歪瓜裂棗長相的閔成洲,表情扭曲了起來,怒氣重重說道:“是這個狗東西肖想自己不應當想的事情!”
他這會兒可懂了,閔家兄弟兩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有悖人倫,一個想著殺人除根。
因為用力,咬的牙根都發疼,他一時不知道更恨哪一個,又忍不住心尖兒泛著憂,閔成洲離開琮州之前,不會對簡素做什麼吧。
隻是這樣的擔憂,他不想在閔寶彤麵前展現,簡素把女兒養得天真無憂,裴胤也想讓閔寶彤的性子繼續天真單純。
閔寶彤說過了最難堪的事後,舒緩了一下情緒,鼓足勇氣說道:“喬姐姐幫我分析,我娘應當是為了讓我避開閔成洲,才要將我嫁人。我、我不想嫁人。”
她生怕自己沒有了勇氣,乾脆閉著眼,“本來我娘覺得長青侯府家風好,所以給我定了侯府的三公子,但是我聽說他有兩個通房不說,還養了外室。我不願。”
閔寶彤提到了池青霄的時候,他正在打噴嚏。
龔茹月以為兒子病了,連忙問道,“是不是生了風寒?”
“就是鼻尖發癢,說不定是有人在惦記我。”池青霄笑著說道,“畢竟兒子的婚事也近了,兒子在想,是不是閔小姐在說我。”
龔茹月想著閔寶彤,唉聲歎氣說道:“閔家小姐年歲有些小,她家不知道怎麼養得,是不是把這位姑娘寵上天了?脾氣太嬌了一些,我那天看她嫂子似乎都覺得她嬌氣。青霄啊,若不是你的婚事一連耽誤了兩次,這一次,我可不讓你娶閔家小姐。”
未及笄的少女宛若是枝頭的花骨朵,池青霄想著閔寶彤的容貌,滿意說道,“兒子覺得閔小姐還不錯,就像是娘說的,我的婚事也耽擱了兩次了,這一次不能再耽擱了。早日把她娶進來開枝散葉才好。”
龔茹月說道:“也是,需要多生幾個兒子,肯定得壓過喬氏才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