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和侯家的千金歎了一口氣,商翠翠的話毀了她自己的形象不說,也連累了她這個主持花宴的小姐,隻怕池嘉木也覺得她是個長舌婦。
祖母主持這個花宴,就是想要撮合自己和池嘉木,探一探侯夫人的口風,現在來看……
若和侯的嫡千金心裡頭也委屈了起來,不想再看商翠翠,扭頭也去找祖母去了。
看到所有人都散了,尤思佳不由得說了一聲,“是誰騙你?”
尤思佳也看著池嘉木俊朗,她也瞬間心動了一下。
但隨即尤思佳想著自己大池嘉木兩歲,他們尤家是破釘子滿艙的破船,怎麼都不可能嫁給池嘉木的,也就消停了心思。
商翠翠聽著尤思佳的話,身子顫抖起來。
說池嘉木壞話的還能有誰?自然是池青霄!
池青霄說他的侄兒開口譏諷人,就是書讀得還不錯,性格陰險詭譎,在商翠翠的心中勾勒出了池嘉木的形象,她哪兒知道池嘉木居然是那副模樣……
商翠翠不由得想到了三年前初見池嘉木。
他穿著飛鹿書院的學子服,站在山長的身側,不知道說些什麼,麵上呷著輕笑,那個時候,他的模樣就深深印在她的心中。
她想要打聽池嘉木的消息,結果被旁邊的胖大嫂壓倒,起身後,已經沒有了池嘉木的身影。
就算是那個胖大嫂沒什麼好結局,全家都被殺了,就連小孫子也沒有留下,商翠翠一想到當年對方的所作所為,心裡頭還是發堵,恨不得死死啐一口到胖大嫂的臉上。
也是在那一天,她遇到了氣憤的池青霄。
是池青霄說正好碰到了長青侯一家,還得到了池嘉木的諷刺,讓她覺得街上見過的英俊少年怎麼都不可能是池嘉木。
這一切,時間都對上了。
那天飛鹿書院的學生們散開以後,池嘉木就回到了爹娘身邊。
再往後她三番五次去飛鹿書院的山下等,都沒見到池嘉木的身影,而因為池嘉木守孝的一年時間根本沒有去書院,所以她才會錯過他一年的時間。
一直到三年後,他們才在花宴上相聚,而她剛剛做了什麼?說萬佩雯是池嘉木的小媳婦。
商翠翠忍不住捂住了臉,心中透露出絕望來。
心中平複了一會兒,既然池嘉木來參加花宴,他就肯定沒有定親,於是放下了手,對著身邊人說道:“尤姐姐,能不能再仔細打聽一下,剛剛那個萬小姐,為什麼可以和池家少爺走得這麼近。”
尤思佳打開扇子,湊到了商翠翠耳邊,“你不會看上了他吧?”
商翠翠知道她心底已經有了想法,難怪怎麼都不肯真的和池青霄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池青霄隻是池嘉木拙劣的替代品,她想要的不是嫁給池青霄,而是做他的侄媳婦。
商翠翠沒回答這一句,隻是推了一把尤思佳,“隻是讓你打聽一下,我剛剛那樣說,隻怕是惹惱了萬小姐,我看需不需要賠禮道歉。”
商翠翠會給人道歉?
尤思佳將信將疑,不過還是去打聽了。
尤思佳很快回來後說了兩家的淵源,萬鶴與喬宜貞的父親走得近,萬鶴也在丁憂之期,去大理寺翻案宗的時候,就把女兒托付到長青侯府,應當是那個時候萬佩雯和池嘉木熟悉起來的。
商翠翠的帕子攪成一團,一會兒想著既然喬宜貞把兩人都帶來,他們還未定親都有機會,一會兒又想著,萬鶴怎麼這麼不要臉,怎麼就非要把女兒托付給喬宜貞?
萬鶴被人念叨得狠了打了一個噴嚏,牢獄的衙役說道:“萬大人,您若是病了,就不必來地牢裡,那個李大石舌頭都割了,還不會寫字,過來也沒什麼用啊。”
萬鶴笑嗬嗬地,剛開始攬下了編纂《大齊律解析》一書,他忙得消瘦了下來,好幾次還被萬歲爺拉著手,說萬愛卿要保重身體。
裴胤關心的話,讓萬鶴恨不得為萬歲爺肝腦塗地,於是在吃喝上注意起來,也學老友清晨打一套長拳,也在餐點不誤吃飯的時間點,這三年的丁憂時期,他看著就精壯了不少。
萬鶴對著獄卒說道:“我這不是編書需要用上他,他這案子也算是典型了,不說記錄在書中,若是能幫忙找到其中的屍首,也算是功德無量。”
“您這個覺悟高。”獄卒對著萬鶴比劃拇指,繼續說道:“就是這犯人不配合,每次說是找屍體,他就跑到商家大門,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還想著報複商大人不成?當時商大人可真神了,一眼就抓到了他,不然還要害死多少人。”
萬鶴說道,“沒關係,反正我沒事就過來,要不我乾脆教他認字好了,那些他殺掉的人總得有個屍骨不是嗎?不然家裡人一輩子都揪著心。”
獄卒心中敬佩,能夠教這種殺人狂魔字,也就隻有萬鶴做得出來了,他打開了監獄的大門,鐵鏈子嘩啦啦地作響,讓萬鶴見到了被幽禁在最深處的犯人――張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