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也沒料到自己會突然失態, 剛剛他還一本正經地教訓人來著, 可真是一轉眼就被啪啪啪地打臉。
他手上剛好有條毛巾, 就拿起來擦了擦鼻子, 原本雪白的毛巾,頃刻染上斑斑點點的鮮紅, 他盯著那抹紅色, 覺得比床上那抹紅,要遜色許多。
等毛巾沾上一小攤血漬後, 祁淵的鼻血才勉強止住。
陳沐看他隨手一拋, 就將毛巾精準地拋進不遠處造型可愛的垃圾桶裡。心裡覺得好笑, 便將搭在側腰處的手臂緩緩抬起來, 淺笑著挑起眼角,拿食指朝他勾了勾, 示意他過來。
祁淵抿著唇,定定地看著陳沐,實在想不通,之前還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被訓了也隻是嘟著嘴不反駁, 怎麼他洗個澡出來, 這女人就家貓變野貓了?還是很會浪的那種。
見他沒過來, 陳沐壓低聲, 用性/感的音調喊他:“哥~過來嘛~”
祁淵:……
這也太要命了吧。
祁淵頭發還有點濕, 淩亂地耷拉在額前, 看起來像個初入社會的小年輕。聽著陳沐又嗲又軟的一聲哥, 他是越發的腿軟,不過對心上人的渴望,還是讓他不由自主地靠出去,像被吸了魂魄似的,迷迷瞪瞪的,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在床邊,伸手就想去摸她的小腿。
陳沐靈敏地縮起雙腿,讓他的手心落了個空,隨後又明知故問道:“哥,你做什麼呢?”
祁淵:……
這種時候還能做什麼嗎?他的褲子前麵都快被撐破了!
祁淵眯起雙眼,危險地說:“你點的火,還問做什麼?”說完跪起身,就準備往她身上壓。
陳沐不慌不忙,抬起一條腿,踩在他的胸膛上,撐住兩人之間的距離,阻止他的靠近,並將他剛才的話又重新說一遍,“年輕人,床上這種事要適量董嗎?要學會克製,彆總想著追求刺激,做多了,把身體透支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祁淵:……
這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祁淵伸手握住她的腳踝,道:“我承認你今晚的勾引很成功,作為獎勵,今晚解鎖三個姿勢,如何?”
陳沐迅速從他手中抽回腳,滾一圈趴床上,笑眯眯地看他,說:“不如何,我今晚累了,什麼也不想做,就想好好睡覺,字麵上的意思。”
祁淵看著眼前的大寶貝,饞得都快流口水,卻是無從下口,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怎麼,你不想早點離婚?”
陳沐歎氣,故意說道:“哎,那麼多個姿勢呢,慢慢來吧,也不急著這一兩天。”
看大佬被□□憋得一臉不爽的模樣,陳沐笑著問他:“真的很想做?”
祁淵看她那算計的小模樣,好氣又好笑,就說道:“是有什麼條件嗎?”
陳沐嘟嘴,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想做也不是不行,把協議拿出來,撕了,今天就陪你玩通宵。”
敢情還在惦記那份協議,祁淵輕哼一聲,迅速地脫掉浴袍,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悶聲道:“睡覺。”
陳沐躺在被子上,看著他近乎幼稚的動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哦,把協議交出來,其他都好商量。”
祁淵嗤笑,“你確定要跟我玩手段?哥在勾心鬥角的時候,你還在吃奶。”
陳沐:……
居然被鄙視!
又聽男人說:“外麵涼,進被窩裡睡吧。”
陳沐:……
這男人不是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還流鼻血嗎?為什麼一提起協議書,他就清醒了?
躺被子外麵是挺涼的,加上唯一的觀眾又不捧場,陳沐隻能扭著扭著,扭進被窩裡,然後伸腿踢了踢他的大腿,小聲確認:“真不做?”
祁大佬眼皮跳了跳,隨後眼觀鼻子鼻觀心,八風不動地說:“沒條件的就做。”
談崩了……
陳沐憤憤說道:“就那晚安吧!”
於是,一個穿著火辣的性/感尤物和一個褲子撐起,欲/火中燒的禽獸,蓋起被子後,雙雙咬牙切齒地睡起覺來。
睡得著才有鬼!
可比起那張協議書,這點忍耐也算值得。
前一天晚上出師未捷,陳沐第二天再接再厲,又一次寵幸了原主的衣櫃,挑半天,選了一件超短的露背緊身連衣裙,就是那種穿上去能讓祁大佬流鼻血的那種款。
由於前一晚睡眠嚴重不足,導致她的眼圈黑得跟熊貓似的,她隻能給自己化個淡妝,讓自己從頭到腳都是精致的。
果然,當她款款走下樓梯時,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的祁淵,抬頭看了她一眼後,雙手一抖,直接把報紙撕成兩半,叼在嘴裡的煙,也應聲掉落到沙發上,很快就將真皮沙發燙出個黑點。
陳沐勾起嘴角,淺淺笑著,效果還是挺不錯的,不枉費她一大早起來折騰。
“你要出門?穿成這樣?”祁淵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穿著,都有點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又換了個芯!
陳沐走過去桌子前給自己倒杯水喝,一轉身,弧線完美的背部就這樣全方位地展示在他眼前,“呆家裡好無聊,想出去走走。”
祁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氣急敗壞道:“穿成這樣你想去勾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