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這書寶齋的掌櫃,姓喬,名有福,自幼便跟著本店的裱畫師傅學藝,如今也是出了師的。”胖乎青年笑著說道。
六娘聞言沉吟了下,而後點了點頭,“好吧,那我這三篇拙作便交給您了,在下辛六郎,家住城北槐花巷子。”六娘輕笑著說道,雖然更想要個老師傅幫著裝裱,不過眼前這人給她的感官不錯,所以才答應了下來。
“那,麻煩您先把您的書畫拿出來吧,我給先驗看一二,這才好定價。”喬有福笑嗬的說道,這都是他們行裡的規矩,一品的畫作自然給配一品的裱畫材料,而且驗看一二也是為了防止收的時候畫作有缺,回頭被人訛了可就倒黴了。
六娘聞言點了點頭,脫下背簍打開上頭的蓋子,然後把裡麵的三幅書畫遞給了胖乎青年。
“麻煩了。”六娘客客氣氣的說道,而後更胖乎的少東家一起把書畫展開,六娘的三幅書畫篇幅都不很大,就是常見的掛畫尺寸,不過一展開倒是令那少東家看直了眼。
“兄台好手筆啊!”喬有福驚歎的說了一句,他家開著書畫鋪子,自認也是鑒賞過不少書畫作品的,眼前這人年歲不大,可這幾幅作品卻著實靈動多姿,仿若真物被攝到了畫中一般,當真是上上品了。
六娘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隻是隨意畫來裝點房屋的,麻煩喬東家費心了。”六娘輕聲說道,說罷,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桌上,足足有十兩,應當是足夠做定錢的。
“給多了,給多了,便是用最好的材料裝裱,也用不了五兩啊。”喬有福搖頭推拒道,最頂尖的裝裱自然要價高昂,但他們書寶齋最好的裝裱材料不過是絲絹和紫檀木,三幅畫的材料頂多值個二兩銀子,其餘的便是裱畫師傅的手藝錢了,可他們家明碼標價,不論材料錢,裱畫師傅隻要二兩銀子的手藝錢,多了是不收的。
六娘聞言一愣,點了點頭,“那請您幫我那朱砂、石青、藤黃三樣顏料吧。”六娘微微笑道,紅黃藍三色是最基礎的顏料,可以滿足大多數畫作的顏色需求了。
“成,我給您選再好的。”喬有福笑著點頭道,說罷,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三幅書畫還有銀子收了起來,然後麻溜的去取顏料。
顏料價貴,五兩銀子隻夠三樣顏料一樣買上一小盒的,不過六娘本也不常畫畫,所以這些也就夠用了。
六娘取了顏料,想著家中的宣紙筆墨都還足夠,便隻請喬有福幫著拿了個竹製的畫桶,而後約定了取畫的時間,便背著背簍離開了。
書寶齋隔壁的那家酒館是個北方人開的,做的是杭州府少見的羊肉菜,店裡掛的菜牌很少,就三樣,羊雜湯、羊肉湯還有羊蠍子。
六娘要了羊肉湯並老板推薦的烤芝麻燒餅,店家還附送了兩樣小菜,一個酸筍,一個拌藕片,不過這家店的滋味兒著實一般,怪不得沒什麼客人呢。
因著吃的不合口兒,六娘隻咬了兩口燒餅喝了些羊肉湯,那個酸筍和拌藕片是一口都沒碰,說實話,這家店開的,簡直糟蹋食材好嘛。
撂下飯錢,六娘毫不猶豫就走了,真是悲催,早知如此還不如把自己的五感打開,嗅著味兒找家好吃的店鋪呢,那羊肉湯簡直侮辱了她的舌頭好嘛。
因著吃到了不喜歡的東西,六娘麵色都有些不好了,好在回去的路上路過當初吃過的那家餛飩麵的攤子,六娘便乾脆點了一碗餛飩麵洗了洗舌頭,老婆婆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豬肉薺菜的餛飩肉餡兒飽滿,麵條爽滑勁道,麵湯鮮香濃鬱,可算是撫慰了她可憐的舌頭。
回了家,六娘收拾好東西,給花草澆了澆水,便回房琢磨菜單去了,她來杭州府也有一段時日了,也算是對杭州府的菜色有了些了解,此地之人大多口味清淡喜甜,但杭州府又是個運河城市,南來北往的客人彙聚於此,所以很多新鮮口味也一樣能夠被人所接受,最主要的是,此地物產較之嘉陵更加豐富,不論是北方的牛羊還是更北方的海產都能夠在此地見到,所以她可以選擇的菜單其實是很豐富的,不過她的目的是多賺積分少受罪,所以到是不打算做什麼太複雜的菜色,也不打算開個正兒八經的酒樓飯店,就打算賣少數幾樣好吃的美食,如此既省心又賺積分,可不就是再好不過了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