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寶珠跟著沈瑄走進院子的時候,再次遇到了劉文軍。
他看到宋寶珠,立刻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跟她打聽林毓秀的傷。
宋寶珠不動聲色地觀察他,見他還是之前那副老好人的模樣,心裡不禁對他越發忌憚。
這人真是太可怕了!
明明林毓秀的腳很可能是被他害成了那樣,他現在居然還能麵不改色地找她詢問,絲毫看不出心虛。
宋寶珠就故意皺起眉頭,歎息著將林毓秀傷勢嚴重,需要送去省城大醫院手術的事說了。
這事不可能成為秘密,林家要準備足夠多的錢,難免要找村裡人湊。
所以林毓秀的事肯定會在村裡傳開。
她這時候也就沒必要幫著隱瞞。
倒不如拿這事來試探一下劉文軍。
隻見劉文軍聽完後,眉頭就皺得死緊,一副心疼又歎息的模樣:“這也太嚴重了,怎麼會這樣?哎,那孩子也太倒黴了,她還這麼小,以後可怎麼辦啊。”
完全就是一副關心林毓秀的好心外人模樣。
宋寶珠看在眼裡,心中不禁對他越發忌憚。
她故意咬牙切齒地說:“是啊,秀兒實在是太慘了,簡直是無妄之災!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放的夾子,難道都不知道做標記嗎?
現在秀兒被傷成那樣,她家裡為了給她治傷,還不知道要花掉多少錢。要是讓她家裡知道那個狗東西是誰,肯定不會放過他!”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劉文軍,說完後還問他,“劉大爺,您在村裡這麼久了,覺得這事到底是誰做的?誰這麼喪心病狂,居然亂放捕獸夾?簡直畜生不如!”
劉文軍聽到她說“狗東西”和“畜生不如”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波動,臉色也微微有點不正常。
宋寶珠心裡冷笑,麵上卻隻當沒看見,還繼續問他:“劉大爺,您覺得會是誰乾的?”
劉文軍讓她問得有些下不來台,無奈地說道:“這種事肯定是什麼人偷偷做的,那人怕是想偷偷抓了野獸去賣錢,哪裡會讓彆人知道?”
這時沈瑄突然說:“先回去吃飯吧,你還沒吃吧?”
這話自然是對宋寶珠說的。
他看出劉文軍的不自在,擔心宋寶珠繼續問下去會讓他起疑,所以故意提了一句。
果然,劉文軍一聽這話,就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
雖說他刻意掩飾了,但宋寶珠和沈瑄還是看得出來。
他還催促宋寶珠趕緊去吃飯,語氣特彆關心。
宋寶珠眼看到了這一步,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就沒再多說,跟他道彆後轉身去了廚房。
劉文軍則直接出去了。
宋寶珠注意到他往外麵走,進了廚房後就小聲問沈瑄:“你說他這次會去哪兒?”
沈瑄肯定地說道:“可能是山上吧。”
宋寶珠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兩人都沒想過現在去跟蹤。
因為根本沒法跟。
大白天的,劉文軍又那麼狡猾,身後真要是跟了人,他肯定會察覺。
與其打草驚蛇,倒不如先按兵不動。等她吃了飯,再去山裡看看。
午飯依舊是稀飯,隻是煮得比較乾。
因為煮好已經好些時候,這會兒稀飯裡的水汽已經蒸發,看著乾巴巴的。
沈瑄在裡頭煮了切成小丁的臘肉,還放了宋寶珠摘回來野菜。
野菜焯過水後再用清水泡上,那些不好的味道就會消失,隻剩下鮮嫩。
雖然乾有些乾了,宋寶珠還是沒嫌棄,很快就吃完了。
她擦了擦嘴,正要去洗碗,沈瑄攔住她:“我來吧,你出去跑了一趟,先坐著歇會兒。”
宋寶珠聽他這麼說,想著自己今天還幫了一個老領導,以後說不定能幫沈家說話,就沒跟他客氣。
坐在一邊休息看沈瑄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