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訓她:“洗個澡就這樣走神,是不是根本沒把夫君放在心上。”
江琇瑩又被訓了,換做往常,她定要委屈地哭了,這次卻沒有,心裡有點難受,但沒想象中那麼難受,好像被他訓了也不是一件多難受的事。
鐘允皺了下眉,緊緊盯著江琇瑩的眼睛看:“怎麼不哭了?”
江琇瑩看了看他眼角那顆紅色的淚痣,不知為何,眼淚突然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自己甚至都沒覺察到自己在哭,眼淚滑到唇角,嘗到鹹味才發現,她哭了。
鐘允看江琇瑩一臉梨花帶雨,心裡莫名煩躁:“我就說你一句,哭成這樣做什麼。”
她不哭他不開心,她哭了他還不開心。鐘允伸出手,幫江琇瑩擦了下眼淚,試圖安撫她一下。
他手上都是水,把她的臉擦得更花了。
江琇瑩往後躲了一下,被鐘允一把拉了回來:“方才為什麼走神,你到底在想什麼?”
江琇瑩的手腕被拽得有點疼,往後縮了縮:“方才,方才在想世子。”
鐘允的臉色好看許多,在一片氤氳中抬眸看著眼前人,目光落在她瑩潤飽滿的嘴唇上,喉結微微滾動:“就這麼等不及,想在浴室鬨?”
江琇瑩趕忙解釋:“不是的世子,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鐘允自然是不信的,這個女人慣常愛撩撥他,她就是看見他的身體,眼饞了,想要他。
看在她這麼想他的份上,他也不是不可以滿足她,就當可憐她這份思念之情吧。
畢竟,她已經一整天沒見到他了。
江琇瑩看見鐘允眸色變深,像一隻餓狼般盯著她,這是在床上才會有的神情,她知道他是動情了,可她不想,於是借著給他拿浴巾的空檔,開門溜了。
自從夢見了彆的男人,江琇瑩感覺自己好像分裂了一般。時而愛鐘允愛得不可自拔,一看不到他就難受,時而又覺
得自己並沒有那麼愛他。
這天晚上,江琇瑩沒能逃過鐘允的“憐憫”,他為了成全她的思情,到底還是從了她,把她壓在床上,一遍一遍要。
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江琇瑩被丫頭伺候著清洗好,重新躺在床上。
鐘允從浴房回來,看見江琇瑩盯著床帳發呆,走上前:“又在走神?”
他仔細審視她:“你心裡有事。”
江琇瑩心虛了一下,怕被鐘允看出端倪,起身抱著他:“阿琇的心事從來隻有世子。”
鐘允:“這個本世子知道。”
江琇瑩以為自己逃過去了,沒想到這個一向最會自作多情的男人竟學會了質疑:“那你說說,是關於本世子的什麼心事?”
鐘允盯著江琇瑩的眼睛,似要透過她的眼珠看進她心裡去。
方才,她隻喊了他兩聲好夫君,三聲好哥哥。以往都是七聲八聲,最初時竟然還有那麼一點抗拒。
她竟敢不接納他,哪怕她隻有一絲不願也不行。
江琇瑩一看鐘允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認真的,她若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江琇瑩想了想,作出一副委屈傷心狀:“今日聽人說,世子在凝風軒藏了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阿琇心裡難受。”
她反過來質問:“她,她是不是世子的通房?”
鐘允鬆了口氣,旋即又板著臉教訓她:“你這個女人,怎能如此善妒,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吃醋。”
雖說是訓,語氣並沒有多嚴厲,甚至帶著點他自己都沒覺察到的喜悅。
“彆聽旁的人亂說,沒有什麼通房,”他抱著她,把她放在枕頭上,垂眸看著她,“本世子有沒有彆的女人你還能不知道嗎。”
他身上的精氣全被她吸乾榨儘了,哪還有一絲一毫可以分給彆的女人。
第二日用好早膳,江琇瑩伺候鐘允穿衣裳,幾次想把他腰間的平安扣摘下來,被他抓住手腕:“何時跟那崔玉小賊學會偷人東西了?”
江琇瑩隻得罷手:“沒,隻是幫世子整理好。”
又問:“崔公子當真偷了世子的扣子?”說崔玉偷東西,她是半點不信的,她根本見都沒見過鐘允說的太後賜給他的平安扣。
鐘允嗯了聲,不欲與她多說。
這時,外頭有刑部的人來報:“大人,崔玉死了。”
鐘允:“這麼死的?”
來人說:“那崔玉身子骨弱,前幾日挨了大人一頓板子,傷口感染發了高燒,方才牢役檢查,發現人已經斷氣了。”
鐘允聲音沉冷:“屍體拉到大理寺,給朱少卿看一眼,扔去後山喂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