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又深深的凝視了凝歡許久,隨後這才轉身離開了臥室。
等到格雷離開後,凝歡伸手緊緊抓著被子,眼神裡依然都是對格雷滿滿的恨意……
她要報仇,這些賬,一筆筆一樁樁,她全部要向格雷討回來,哪怕是死,她都要拉著格雷一起死!
……
冷翡進入了冬季的梅雨季。
這幾天,冷翡地區又陸陸續續開始下起了大雨……
夜深,暗殺一直在彆墅內來來回回走著。
“你能不能安安靜靜的坐一會兒?來回走的我頭暈!”
“我安靜不了!千愁帶人去截了格雷的貨,這是第三次截貨,格雷也許有所準備!千愁要是任務失敗怎麼辦?”
“這次不一定要截貨成功,隻是讓她把承活著的消息放出去而已,你這個做主子的,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自己的下屬了?”冷錫南好整以暇的看著暗殺,暗殺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我……”暗殺愣了幾秒鐘,立即解釋道:“這叫體恤下屬,關心下屬。”
“哦,這樣啊!”
“不然呢?”暗殺立即出聲反問著冷錫南,隨後繼續急急忙忙的在正廳內來來回回走著。
當千愁出現在正門口的那一刹那,暗殺快步跑了上去,“你總算回來了,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趕快給我看看!你轉一圈,我檢查檢查!”
“……”千愁一臉無語,隨後迅速走到了權少承麵前,朝著權少承點了點頭,“權少,事情已經辦妥了,消息已經放給格雷的人了,這批貨我也順利截下了,我想格雷的人很快就會把這個消息放給格雷了。”
“嗯,辦的不錯,有個人等你很久了。”權少承嘴角微動,那張帥氣無敵的臉龐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隻是將視線落在了暗殺的身上。
隨後,權少承和冷錫南紛紛一前一後起身,而後邁步離開了正廳。
“這兩個人,真的是損友!”暗殺搖搖頭,但好在是鬆了一口氣,“千愁,你真的沒受傷吧?”
“沒有。”千愁公式化的回答。
“那……你好好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千愁分內的事情。”她朝著暗殺點點頭,隨後迅速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顯得那樣艱難,她咬緊下唇挪動了幾步,可是當她跨上台階的那一瞬間,她還是無法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直接朝後倒去!
看到這樣的場麵,暗殺立即快步衝了上去,一把將千愁抱在懷裡……
“千愁!千愁!”暗殺出聲喊著她,看著血順著她的衣擺一滴滴的滴下來,“來人,趕快叫醫生來!趕快!”
“隻是刀傷,上藥就,就會好。”
“刀傷?”暗殺不容分說,直接撕開了千愁的衣服,看到她胸口上的刀傷,暗殺彆提有多心疼了!
“你……”
“上藥會好?傷口這麼深,剛問你你說沒事,你這個叫沒事嗎?”
“真的不礙事。”
“閉嘴,不許再說話了,你這要是叫沒事,那我明天也去給自己來個幾刀,反正沒什麼事兒!”
“……”
暗殺橫抱起千愁,快速朝著千愁的房間內跑去……
醫生很快就緒待命,迅速給千愁檢查傷口,做著傷口縫合,暗殺全程陪同,那模樣完全就不像是個主子,倒像是個狗腿子。
……
“砰!”獨棟公寓二十層的書房玻璃頓時成了碎片……
原本安靜的書房內頓時發出劇烈的聲響,一個男人直接被格雷從二十樓丟了出去!
冷翡有兩種可怕,一種是權少承的冷血,還有一種就是格雷的殘暴!
一個大男人被格雷從樓上丟出去,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媽的,連一個女人都搞不過?當什麼頭領,當具死屍吧!”
剛才格雷丟出去的男人,就是掌管這批貨的頭領,跪在一側的幾個小弟早已怕的瑟瑟發抖,誰不知道給格雷做事隨時都有可能會命喪他手,可是即便是這樣,給格雷做事的人依然趨之若鶩,因為在冷翡地區,想要生存下去,不是依靠權少承,就是依靠格雷。
“格雷少爺,這,這次那個千愁也受了傷,那一刀是我砍的!而且這一次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到了一條消息,權少承還活著,並且千愁那個死女人來截貨,就是權少承的吩咐!”男人一邊將得到的消息告訴格雷,一邊邀功,希望格雷可以饒他一命!
“你說什麼?”格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快步走到男人麵前,低頭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他腳跟邊一臉畏怯的男人。
“我……我……”
“站起來!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我沒什麼耐心,你最好按照我的吩咐做!”
“是!”男人麻溜的站了起來,再次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千愁這次受了傷,那一刀是我砍的,而且在千愁受傷的時候,我聽到千愁的下屬說要通知權少!我想這個權少,除了權少承,也不會有第二人了!我們抓了一個千愁的下屬,在他臨死之前逼他向我們證實了權少承是真的還活著,而且千愁的這次任務就是權少承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