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公他醫得好彆人,卻唯獨沒有醫好他自己……”沈月秋哭的傷心無比,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桑弈從來沒有見過哭成這樣的沈月秋,他斂下眸,伸手撫拍著沈月秋的背部,“月月,不要傷心了,師父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難過的,師娘也是。”說著,桑弈抬頭望著跪在一側靜靜流淚的張鳳儀。
張鳳儀點點頭,一言不發,但卻也是悲傷欲絕。
沈月秋悲傷痛哭著,久久不出聲的張鳳儀,喃喃出聲唱著小曲兒
一曲結束,張鳳儀這才喃喃說道:“賴一啊,你說這是你最愛聽的曲子,你想聽我唱,我一直不唱,所以你生氣了,你一生氣就和我鬨彆扭,你一生氣就走了……再也不要我了。四十年了,轉眼再見,卻是天人永隔。”張鳳儀哀慟不已,眼淚就這樣靜靜的流淌在她的臉頰之上。
下一秒她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外婆,外婆!”沈月秋瞧見這一幕,迅速扶起地上的張鳳儀,“師哥,你快給外婆看看!”
“好。”桑弈也不敢耽擱,迅速給張鳳儀把脈診斷。
站在一側的凝歡看到這一幕,迅速走上前,“奶奶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暫時性的昏厥,扶進去休息片刻吧。”
“我扶外婆進去。”沈月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隨後吃力地扶著張鳳儀朝著屋內走去。
凝歡轉頭望向權少承,隨後出聲說道:“月秋和奶奶情況不太好,你先回冷翡吧,過些天讓於森或者東一來接我好不好?”
“你一個人可以麼?”
凝歡點點頭,“嗯,當然可以啊,我已經沒事了,我留在這裡一段時間,陪陪月秋和奶奶。”
權少承微微頷首,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發,“三天之後,我親自來接你。”
“遵命,老公大人!”凝歡話音落下之後,朝著權少承笑了笑,而後迅速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wink。
權少承捏了捏她得臉頰,隨後這才轉身離開。
“桑弈。”等到權少承離開之後,凝歡轉頭望著跪在地上燒紙的桑弈。
“權少奶奶。”桑弈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雖然僅僅隻是那麼一秒鐘,但也被凝歡給捕捉到了。
“我來幫你吧。”
“這怎麼行?這事情我一個人做就行了!權少奶奶身體剛恢複,還是先進去休息休息吧,或者幫我照看一下月月和師娘。”桑弈的神情很是淡定,凝歡看著桑弈的表情,絲毫沒有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一丁點兒的悲傷。
桑弈有些心虛,迅速挪開了視線,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凝歡很是淡定,也沒有流露出什麼,隻是哀傷的歎了一口氣,“我應該是怪老頭最後一個病人了吧。”
桑弈點點頭,“是的,權少奶奶還是很幸運的。”
“是啊,我很幸運,可你師父……”
“師父這一生,能夠再見師娘,我想他已經無憾了。”
凝歡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朝著桑弈微微頷首,神情也是極度悲傷。
夜,很快就暗了下來。
午夜時分,鵝毛大雪隨即飄落而下……
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正屋之中。
他的身手敏捷,動作很快,在正屋和藥房內來回穿梭,好像在尋找著些什麼!
一個一個抽屜接連翻開,他很熟悉這裡的環境情況,微弱的燈光朝著抽屜內照去。
突然,當他發現那個檀木盒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迅速小心翼翼的從抽屜裡取出了那個木盒。
“你……在乾什麼?”忽然,冷冷的聲音在這漆黑且又安靜的室內響起。
隻見賴一見見從白色花朵內站起,一步接著一步靠近……
“你就那麼想要‘生生’嗎?”賴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把‘生生’放下……放下……”
“你是人是鬼!”桑弈的語氣有些慌張,拿著檀木盒的手不停的顫抖起來。
“你心中有鬼。”
“你,你……”桑弈迅速拿著燈光朝著賴一照去,見地上有影子,他當場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你沒死!你居然假死?”
桑弈見這一情況,見事情敗露,他直接抱著檀木盒,急匆匆的就衝了出去。
就在他準備逃跑的時候,忽然,整個正屋的燈都亮了起來,桑弈來不及拔出匕首,早就躲藏在暗中的凝歡一個抬腿就將他手中的匕首踢落。
隻聽見“哐當”一聲,隨後那好聽的聲音瞬間就響了起來,“我說你也太心急了,這就急著偷東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