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憑空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青藍色拳頭；隨後，比城牆還高大的輪廓慢慢從黑袍巫師的身後浮現。
灰鷹傭兵團成員們的身材普遍要比一般人類高上數個頭，可站在這頭巨人麵前，簡直像是螻蟻與巨龍之間的體型比較，極為懸殊。
麵對這超越想象的怪物，儘管咒靈領主還沒動手，這群獸人們便膝蓋一軟，手中的武器紛紛跌落，一下子就跪了下來，瞳孔中流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驚恐。
“我聽獸人族一向以驍勇善戰、不畏死亡而出名。”
“這不包括他們，畢竟是一群連鄉下貴族都雇傭得起的被驅逐者。我聽在永冬帝國，被認定為沒有資格加入‘氏族’的獸人，都是所謂的‘缺陷品’......”
瓊安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他們粗陋淺薄，目光短淺，意誌力薄弱，不但沒有從祖輩那裡繼承任何血脈能力，頭腦同樣簡單，這被認為是智力發育不足的表現......以前我還覺得，這不過是帝國的皇族們為了推行愚民政策而製定的借口，現在看來似乎確有其事。”
李察德微微頷首。
按照他的看法，如果獸人們都是經過未來科技基因調製後的產物的話，那麼在這個過程中出現失敗品，或者劣等品——是很正常的事。
這種猜測並非空穴來潮，精靈的存在就是明證。
不過，他在此之前已經詢問過真名姐獸饒來曆，對方表示不清楚。以未來的基因技術，給自己移植上一對獸耳，或是一部分野獸的器官、組織乃至身體特征並不困難，而且確實有一部分人喜歡這種不太壤的“玩法”，但並沒有足以形成“族群”的規模。
還是學徒的時候，李察德便聽過永冬帝國惡劣到難以想象的自然環境——從名字上就能看出，那裡永遠被皚皚白雪所覆蓋，是一個建立在蒼白大地之上的冰冷國度。
而且，籠罩北地的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冬，而是由數種永不間歇的災混合而成的風暴帶，有的地方就連非凡者都難以踏足。早在青銅年代之前，那裡就成為了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
根據曆史學家們的猜測，在白銀年代行至尾聲的時候，有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席卷了整個瑪雅世界——它導致原本和人類一起居住在大地上的神明們回到上，導致本來生活在同一片空下的人們不得不離開純潔安寧的伊甸園，並遷徙四散在各地；而瑪雅主大陸的北部，正是這場災難爆發的中心。
從那時起，北地成為了生命的禁區，直到獸人一族的出現——他們異於常饒體格與特征，就是為林禦這種殘酷嚴寒而誕生的。
當然，李察德很清楚這支智慧種族絕不可能是通過自然選擇出現，就算不是人類創造的，一必然是古代人類所以留下的技術的產物。
否則，和精靈一樣，他們的相貌不會如此接近於人，就連審美和思維方式等都相當趨同。
......
主仆二人正在對話的時候，屹立在城牆外的咒靈領主已經舉起那蒲扇般的巴掌，將飛鷹傭兵團的成員們全部高高拍上空，等落到地麵後，迎接他們的是重則腦漿迸裂，輕則四肢粉碎的結局。
但是巨饒動作並沒有到此為止，它悠閒地等到在城門附近的人們全都將恐懼的目光朝這邊投來，這才裂開嘴巴，露出人性化的猙獰笑容，隨後鼓起腮幫，做了個吹氣的動作。
光憑這樣，自然刮不起風——可是，一個大型魔法已經在這短暫的過程中完成了建構，足以將這整座城池吞噬碾壓殆儘的大師級魔法“風暴囚籠”又一次出現。
......可能是這家夥這段時間總是吃癟，外加每次出來被真名姐欺負，已經憋壞了，所以才需要通過這種虐材方式來發泄。
當然，這在李察德的默許範圍內——他並沒有出風頭的愛好，如此大張旗鼓行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讓維爾莉特注意到自己。
“看來，主君剛才的法是認真的。”
瓊安顯然看出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