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春天醒來。
少女在春天沉睡。
戰爭的陰霾已然遠離了這個滿是瘡痍的世界,人們一點一點踏上嶄新的道路。
基爾伯特拿著一塊破碎的寶石,逆行在人群之中,他著急地尋找著什麼,卻在道路的終點看到一塊小小的墓地。
上麵寫著他摯愛之人的名字。
薇爾莉特·伊芙加登。
在戰爭的最後,為了保護他,她死去了。
他曾以為她不懂感情,以為她會在自己的保護下活下來,可萬萬沒想到,在最後那一刻,他竟然看到了那樣濃烈的感情。
不舍與深愛交雜,少女輕輕將他推遠。
“少佐。”薇爾莉特轉過身,帶著硝煙的風吹動了她的金發。
“我愛你。”
爆炸聲掩蓋了她的聲音,少女的身姿被掩埋在廢墟之下,他找了許久,也隻找到這塊破碎的寶石。
“薇爾莉特!”
他哭嚎著,卻喚不回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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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胡桃拍了拍身上還沾著灰的薇爾莉特,“雖然默認你死了,但沒有屍體就還有一分希望。”
“你與我定下十年的契約,十年之後,你還可以重回故地。”
薇爾莉特遙遙地望著墓前躬身的基爾伯特,綠色的眼眸如水,她撩起被風吹亂的發,長裙在風中滾動,夾雜著她輕輕的聲音。
“嗯。”
“謝謝你。”
雖然有十年的分彆,但隻要你還活著,那就已經是令人感到無比幸福的事情了。
通往異世界的大門打開,薇爾莉特一步一步走近,臨要離開之時,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剛巧基爾伯特也看向了這個方向,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他的眼睛猛地睜大。
“薇爾莉特!”
世界轉換,她離開了那個讓她無限眷戀的人。
不過她堅信,愛一個人,並非一定要留在那個人的身邊。
她將用十年的時間門去讓自己變得更好,去成為一個更能愛人的人,而非曾經的戰爭工具。
相信那位神奇的胡桃堂主,會讓她學到很多新的東西。
步入往生堂的大門,在一群人驚疑的目光中,薇爾莉特拉起裙子向他們行禮,笑容是剛剛好的位置。
“初次見麵,我是往生堂的新員工,薇爾莉特。”
而明明是和她一同回來,卻從樓上下來的胡堂主斜倚在樓梯邊:“嗯,就是這樣,咱們又多了個新員工,不過剛好我收拾了個新房間門,你們可以直接住進去哦!”
見慣了胡堂主奇妙之處的太宰治第一個捧場:“不愧是胡堂主呀!”
——雖然感覺他在陰陽怪氣。
一邊的景音則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這往生堂又有神明,又有非人的存在,堂主上去一會兒就帶回來個新員工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太奇怪了吧!這才過去多久?”
下一秒,他的神明發出了疑問。
夜鬥睜大了他那雙藍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新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仿佛質問一樣的語氣,迅速拉低了他在彆人麵前的好感,以至於景音都想要提醒自己的神明了。
不過在景音開口之前,夜鬥懷中的藍寶石忽然跳了下去,走著漂亮的貓貓步伐跳到了薇爾莉特的懷裡。
太宰治見狀忍不住笑道:“看來藍寶石比起你,更喜歡新員工呀。”
夜鬥頓時不滿地睜大了眼睛:“小白眼狼!”
太宰治看著這仿佛鬨劇一樣的情景,差點笑彎了腰,不過剛剛夜鬥的話也讓他放在了心裡。
胡桃介紹新員工夜鬥和薇爾莉特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他們的身份,而是隻講了名字。
那麼,夜鬥是憑什麼一眼看出薇爾莉特來自異世界呢?而薇爾莉特來自的異世界,又和磷葉石有什麼區彆呢?
太宰治暗暗打量門口的薇爾莉特,懷抱著純白貓咪的金發少女身上仿佛有光,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美麗的小姐,請問我可以邀請你殉情嗎?”
脫線的舉動把另外兩位男士都驚呆了,景音忍不住皺眉:“這……”
以他溫柔的性子,實在是說不出責怪的話語,但這種行為,確實十分不妥。
夜鬥也皺起了眉:“喂,你……”
話說了一半,薇爾莉特卻給出了回應。
她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太宰治立刻作捧心狀:“啊!我失戀了!”
“行了。”胡桃適時開口,打斷了太宰治的作怪,“磷葉石也快回來了,今晚我們互相介紹一下,也說一下大家在往生堂的工作分工。”
話音落下,景音第一個點了點頭:“我去做飯。”
畢竟他可是廚師,趁著剛剛胡桃不在的時間門,他已經去購買了一些菜,沒想到剛回來就碰上這場鬨劇。
“那我上去看看房間門吧。”夜鬥兩手插進口袋裡,隨意地往樓梯口走去,“我要選個房間門。”
路過太宰治的時候,他頓了頓:“離這家夥遠點的。”
“欸,我也不想和你住得近呢~還是和小姐姐住一塊兒比較開心~”
太宰治不說還好,一說頓時提醒了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