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曾經坐過貨運熱氣球。
因為旅行者總是會接到這種委托,大概是讓護送貨運熱氣球到某個地方。
其實吧,胡桃覺得也沒啥好保護的,隻要清個路障,就算貨運熱氣球被丘丘人打得冒煙了,旅行者也能照樣拿報酬。
所以後來胡桃都坐在貨運熱氣球上麵,看著旅行者在下麵忙活著清理路障。
那算是胡桃坐過的唯一一個會飛的,不然就是自己用風之翼從高山上跳下來,也算挺刺激的。
說起來旅行者還提起過,蒙德有個小姑娘,還會用風史萊姆起飛,據說也是個不錯的嘗試。
關於飛的內容大概就這些了,倒是來了異世界,胡桃嘗試了從未有過的飛行方式。
坐飛機。
從外表看,這飛機就是一個巨大的鐵製盒子,和提瓦特輕飄飄的風史萊姆完全不同,胡桃都想象不出這玩意兒是怎麼飛上天的。
相關的證件彭格列那邊都給胡桃辦好了,胡桃也不懂具體的流程,但她心大,樂嗬嗬地就上了飛機。
跟著機場的提示牌走,胡桃好歹沒把自己搞丟,安安全全地上了飛機。
等到飛機起飛,胡桃還激動萬分地盯著舷窗外麵的雲層,心想著除了在絕雲間的山間,她還沒來過這麼高的地方。
雖然胡桃像個沒見過世麵的,不過好在彭格列給她安排的頭等艙,倒也沒遇上什麼嘲諷的人,順順利利就到了意大利。
下了飛機,胡桃四處張望,如果她記得沒錯,沢田綱吉在電話裡提及會有人來機場接她。
終於,在茫茫人海中,胡桃終於看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由一個眼神凶惡的白發男人舉著。
“你好?獄寺先生?”
之前的電話中說明了來接她的人的姓名,叫獄寺隼人,據說長得一眼就能看出來,胡桃果然能很好地對上。
嗯,其實是因為之前見過。
獄寺隼人用審視的目光上下看了看胡桃,這目光看得人不是很舒服,不過胡桃倒是接受良好。
甚至張開雙手轉了個圈。
“怎麼樣?本堂主的外在形象是絕對沒問題的!”
畢竟辦葬禮的,胡桃也能理解,肯定是要看看抬棺的人夠不夠帥嘛!
然而胡桃的話一說,獄寺隼人卻像是吃了什麼惡心的東西,整個人的表情更臭了。
他的臉上帶著三分迷惑,似乎是有什麼不能理解的東西。
還有三分糾結,似乎在心中勸自己接受這份不能理解。
最後剩下三分忍耐,努力地按捺著自己的情緒。
嗯,看著麵部表情宛如餅狀圖分布的白發青年,胡桃默默移開了視線。
哎呀,做黑手黨的,還真是好懂啊!
胡桃回想了下,她的往生堂也曾經被當成是混黑的,難道她當初也很好懂?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黑手黨會裝得比較傻白甜,從而讓外人看不出他們是黑手黨,反倒是胡桃這樣的良民容易被認錯?
這麼一看,可能獄寺先生是在大氣層。
哎呀,不愧是黑手黨!
前麵帶路的獄寺隼人忍不住後背一涼,他總覺得有人在說自己,但又願意在身後這個女人麵前露怯,便直挺挺地往前走著。
為了來接胡桃,獄寺隼人開了一輛純黑色的汽車,非常的符合黑手黨的“黑”字。
隨後打開車門,非常紳士地邀請胡桃入座。
此刻的胡桃已經不是初入異世,看到汽車還會好奇鐵皮盒子為什麼能移動的她了。
因此胡桃十分淡定地走上了車,然後坐了下去。
真舒服……胡桃忍不住露出沒見過世麵的舒適微笑,恨不得沉溺在真皮的舒適後座中。
所以說有錢人的生活普通人真的想象不到,怎麼會有的車,連後座都這麼舒服?
哦,是了,胡桃沒坐過這種汽車。
她一般都坐的公共交通,對比之下,自然是覺得這個後座舒服得不得了。
所以,看上去很沒見識的樣子,也是很正常的。
獄寺隼人透過後視鏡看了胡桃一眼,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一個皺眉,一個“嘖”已經很欠揍了。
但是胡桃是什麼人?
那可是能在公共交通上引吭高歌的猛人,完全沒在乎獄寺隼人的反應。
隻興致勃勃地看向窗外。
窗外的建築和之前胡桃見到的完全不同,充滿了異域風情。
說來也是,在提瓦特,不同的國家建築景色都有不同,何況是在這異世界呢?
胡桃也算是出國了,雖然上一次出國還是上次。
車行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到達了目的地,胡桃甚至還有些意猶未儘,看得獄寺隼人頭上直冒井字。
不過沢田綱吉應該是叮囑了他什麼,因此他直到現在也沒有多說什麼。
彭格列的總部很大,屬於是第一次來會迷路的那種,好在有獄寺隼人帶路,胡桃走得很順暢。
途經了一堆人之後,胡桃終於見到了彭格列的boss,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