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文拽著地上麵賀涼的衣服,把他拽起來。
“我要你,懺悔一輩子!”
賀涼趴在地上麵,周圍的灰塵弄臟了他的臉,他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空無一人的地方,很久後,嘶啞的笑聲傳來出來,越笑越大,最後是一聲喊叫,帶著無儘的淒冷。
“騙子,騙子,大騙子...”
明明昨天還笑著跟他分彆,今天就跟他說那個人死了,躺在殯儀館裡麵,一點氣息也沒有。
他給了他希望,讓他期待喜悅酸脹的一晚上都無法思考。
卻又馬上的讓他絕望。
法醫檢查出來,沒有違禁品,就是說死者是清醒的走過去,根據監控來看,很大可能是自殺。
自殺…自殺…
怎麼會是自殺,怎麼會是自殺,賀涼不敢相信,卻也無法不去相信。
尤夏生前給葉子文發過一條信息。
〔對不起子文,我無法忍受的了這樣的我在你身邊,再見了〕
收到信息的葉子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又是收到了一個人匿名發來的視頻。
接著,就是尤夏死亡了的消息傳過來。
他好像設了個大局,把所有的都困在了裡麵一樣。
黑暗裡麵,那個傷痕累累的人蜷縮在一起,緊咬的牙顫抖著,壓抑這的哭聲,從喉間嘶啞的傳出來。
“為什麼,如果你恨我,為什麼你不說出來,為什麼要怎麼做,如果…”
他的話卡在喉嚨,那是太過於悲傷,最後的話都無法說出,隻能化作一聲嗚咽,委屈的。
“如果你說一句,我就會遠離你,遠離你們…”
“騙子,為什麼要用這麼蠢的方法。”
“我隻要你活著…”
…
七年後。
娛樂圈裡麵,傳聞是死對頭已久的新興影帝和某知名導演,卻在某年某一天,兩人都會前去同一個墓地,祭拜同一位人。
這人是誰在娛樂圈可是讓人好奇的不行,死了都能讓這麼兩個大牌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
葉子文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束鮮花,後麵的狗仔猛追不舍,等葉子文走遠了就下去跟著他。
墓地上,過去的不止有葉子文一人,有人早早的就來了。
葉子文眼神一冷,看著靠在墓上麵還在抽煙的賀涼。
“你還配來這裡?”
“怎麼,我就不配來了,好歹都是同學一場,難道隻有您葉影帝配來?每次來還帶著攝像機,操您癡情人設操了這麼多年,不累嗎?”
賀涼看向後麵的那群狗仔,嘲諷的笑了。
“人鬼情未了啊。”
葉子文握著拳,額間崩的緊緊的。
“如果不是後麵有攝像,我就動手了。”
“那你還不是不敢,你要和我打,在尤夏的墓前,我又不介意,我也不介意那些狗屁怎麼報導的。”
賀涼坐了下來,把煙灰彈在地上。
“但你介意。”
葉子文深吸一口氣,他不再理會那人,將花放在墓前,閉上眼。
坐著的人不屑他那副姿態,轉過頭,看著這山上的風景。
“賀涼。”
葉子文睜開眼,看著前麵的墓碑,深深的看著。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賀涼坐在那裡,看著那邊葉子文離開的背景,他捂著心,那裡跳的有些快。
等人走光了,他靠著墓的前麵,笑了。
“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你誰都不喜歡才對。”
這麼多年來,他放浪,隨心,金錢權利名譽美人,什麼都有,那些想往上爬的小明星,隻要好看他都來者不拒,但他們的保質期一般都不超過一個月。
一個月他就膩了。
有人狠他的狠心,哭著求他,他都隻是厭惡的推開那些人。
“我狠心,我哪算什麼狠心,你們是沒見過最狠心的人。”
是啊,他怎麼算狠心呢,他哪有那個人厲害,狠的讓他到如今,都無法忘記。
賀涼大笑起來,笑聲在這山裡回蕩這。
笑累了,他看這墓碑,像是看著故人一樣,他問,問的好像裡麵人真的會回答他一樣。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良久,賀涼起來,起來的時候用紙把地上的煙撿起來。
“我走了,下次再見。”
葉子文走的時候,跟他說的話,是這樣說的。
“我從來沒有跟尤夏在一起,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喜歡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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