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君弘,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花蝴蝶啊。
林菀欣微微一笑,戲謔的神情落在一旁觀察她的張姝彤眼裡,也讓她眼波流轉,唇角微勾。
“怎麼了?看到什麼這麼樂?”老太君是知道自家孫女的,平時極少笑,除非真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她回頭瞅了一眼,卻隻看到了林菀欣笑看風景的秀麗模樣。
老太君微微一怔,這個姑娘倒真真是長了一副好相貌。
“沒什麼,祖母當心腳下。”張姝彤收回目光。
一行人走走停停,總算到了山上。
一進寺裡,眾人各自分開。
老太君早在很久之前就和寺裡預訂了掛單,打算多住幾日。將軍夫人本不想在山上多耽擱,奈何架不住她閨女元雨馨的攛掇,也早早約了客房,打算呆個兩晚上。
唯獨薑氏,一方麵是沒打算上山住,另一方麵也知道客房早就約滿,以林家如今的地位,怕是排也排不上,就不自取其辱了。
但薑氏也並非沒有地方可去,畢竟林家當年也算在帝都頗有聲望,又常年給寧安寺捐香火錢,更有林家四爺的妻子李氏的大手筆,是以跟寧安寺的緣分一直維護得不錯。
如今重回帝都,林家四處送錢送禮,薑氏也沒忘記將寺裡帶上。
這次,她自然也帶了不少香火錢:“行了,彆看了。”
薑氏不滿地看向對張君弘依依不舍的自家閨女和兩個庶女,有些心煩說道:“該去見知客師了,過會兒人該更多了。”
同一時刻。
帝都城南,一處斷壁殘垣所在,裡頭幾間土石搭建的屋子,外麵幾間茅草棚。
一輛馬車停在殘垣外,林府二房的管家魯忠從車上下來。
魯忠今年也有四五十歲,正是該含飴弄孫的年紀,他的婆娘是薑氏身邊的馮媽媽,唯一的女兒也在二小姐林蘇卉的身邊當差,他這些年也算過得不錯,大小也算府裡的半個主子,最大的遺憾也就是自己沒兒子。
但兒子這種東西也是命,他或許就是沒這個命,久而久之他也認了。
魯忠吩咐馬夫將車輛停在一邊,自己則朝殘垣深處走去。
他來這地方已有好幾回,也算得上輕車熟路,還能跟路邊放哨的小少年笑著打個招呼。
可今天他卻感到有些不同尋常,一進來,那放哨的少年就一臉怒容瞪視他,並倏忽跳不見了。
正當他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時,一夥人忽然從四麵八方將他圍了起來,不僅如此,連外麵的馬夫都被人抓了扔進來。
“啊!”馬夫慘叫一聲。
魯忠頓時嚇一大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們要乾什麼?!我是魯先生,你們見過的!”
“知道你是魯先生,如果你不是,早都腦袋搬家了。”一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大漢當先站出來,他的周圍,稀稀拉拉站了四五個壯漢,以及二十多個少年。
魯忠一愣。奇怪?怎麼看起來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之前當家的那群人去哪了?
他心中頓覺不好,急急道:“你們老大呢?怎麼就你們在?”
“還敢提我們老大?就是上次暴雨替你們出門打食,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一名十七八歲臉上黑黢黢的少年怒道。
“什麼?”魯忠越發心驚肉跳。這夥人可是城內的一群地痞流氓,平時凶得很,據說跟京畿警衛隊都有些交情,一直無法無天得很,怎麼會?
“六子!”為首的那名壯漢沉聲喝住他,自己卻是長刀一抽,迅速一把揮向魯忠。
魯忠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癱坐在地,褲.襠裡一團熱,脖子上一抹疼,手一摸竟然摸出一道極細的血痕來。
原來是壯漢在堪堪砍掉他腦袋的瞬間停刀。
“哈哈……”眼見魯忠嚇得尿褲子,四周圍的混混們俱都大笑起來。
壯漢一把鋼刀直插.入地,彎腰極具壓迫感地逼近渾身發抖快要暈過去的魯大管家,緩緩說道:“魯先生……我是不知道你們林家內部有哪些爛事,但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們害了我大哥他們……你猜我對會你們怎麼著?”
然而,不等臉色慘白的路大管家哆嗦回話,另一個清朗中帶著三分挑釁七分戲謔的聲音卻從外傳來。
“你會對他們怎麼著我倒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會對你們怎麼著……來人!都給我抓起來!”
為首的壯漢驟然變色,在看清來人一身黑炎軍軍服的瞬間作出決定,大喝道:“逃!分開逃——”
“逃?”趙小鳳一躍入內,談笑間一劍挑開壯漢的長刀,又另一柄短劍直刺他的腹部。
“哧——”尖刀刺入人體的聲音。
“唔!”聽著麵前壯漢那令人愉悅的悶.哼聲,趙小鳳輕笑且輕蔑地道,“嗬嗬……逃得掉嗎?”
“真是,叫小爺為了這麼一件事出動兩次,你們臉還真大。”拔出短劍,趙小鳳愛惜地用手帕擦了擦上麵沾染的鮮血,又一腳踹翻捂住腹部後退的壯漢。
他咂了咂嘴,看著眼前翻飛的人影和飄灑的鮮血,勾起唇角笑意盎然:“所以說,得削削嘛。”
魯忠癱坐在地,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自己在做夢,否則今日怎麼會如此跌宕起伏?他的麵前又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多黑炎軍親自動手抓人?
這可是不輕易出動的殺神般的黑炎軍啊!
完了,都完了。
他的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
一輩子都順風順水頂多欺負下人的魯大管家再也經受不住打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哎呀,關鍵人物暈過去了,真沒用。”趙小鳳撇嘴。
“走了。”戰鬥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黑炎軍與雜牌混混的戰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連一絲懸念都沒有。
趙小鳳擺擺手,大步朝外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