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再胡說?!”一聽到林蘇卉說私下裡見了張君弘幾次,林淑真直覺是對張君弘的侮辱,那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怎麼可能做私相授受的事?
然而她隻惱怒一瞬,就想起上次在百花園中的情景,心境又極快恢複平靜,意味深長地笑道:“是嗎?在你做了那樣的事之後?”
林蘇卉眉頭皺起,果然,上次林淑真就曾破壞她的好事,要不然她早就和君弘哥哥……
她在心中努力回想這段時間以來周君顏對她的各種好,以及以周君顏的才華一定可以科舉高中,未來前程不會差,這才勉強平複心緒,冷哼一聲:“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咱們走著瞧!”
也不等林淑真回話,林蘇卉大步離開,一口氣衝到齊鳳閣門口才停下,心中兀自琢磨。
不行,就算她現在已經不指望君弘哥哥了,也絕不能便宜了林淑真這個賤人,既然君弘哥哥如此在意林家.寶藏這件事,不如將這件事推到林婉欣身上,反而林婉欣跟元三公子有婚約又跟那個許大將軍不清不楚,怎麼也不會跟君弘哥哥有什麼……
免得君弘哥哥見幾次都找不上她,反倒被林淑真鑽了空子。
行,她真是太聰明了,就這麼辦!
林蘇卉勾起唇角,顧不得回複娘親有關祖父的問話,趕忙回屋去給張君弘寫信。
有關林家.寶藏的問話隻是一個小插曲,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都四公子救援成功這件事上。
因著四人毫發無損地回歸,那如雪紛飛般飄散在皇帝案頭的彈劾奏折戛然而止,雖也有零星幾個疑問的聲音,畢竟許大將軍抓回來的是榮縣青龍山寨子裡的匪徒,這些匪徒到底有何能耐能一口氣抓走帝都四公子,又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都不夠明確。
隻因最關鍵的坐在寨子老大與軍師位置的兩名匪徒服毒自儘,下麵的又都是些聽命行事的,這件事雖有所解釋,但又成了一宗令人疑惑的“懸”案。
然而無論如何,它總歸是結案了,雖然有人質疑,但隻要皇帝不表態,其他的質疑便沒有了力量。
禦書房。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下方跪著的二人:“嗯,膽子挺大,為了救一個人,就先把其他三個都抓了。”
“說說,抓了之後發現他們誰是奸細?”皇帝道,“林菀欣,你來說,你不是會算能卜麼?”
林菀欣從公主府回到家中,不過半個下午的時間,就被緊急召入宮中,與許純之一同麵臨皇帝的問話。
皇帝會問什麼,她早有預料,隻是這個問題,依舊不太好回答,她想了想,道:“啟稟皇上,臣女認為,他們都有可能。”
皇帝微怔,忽然大笑起來:“你啊你,讓朕說你什麼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竟然還來個一網打儘,朕怎麼記著,你和元家好像還有婚約?就這麼指認未來小叔子,真不怕妯娌關係難處?”
皇帝的語調裡儘是揶揄,林菀欣卻不敢真當他是開玩笑:“回皇上,隻有口頭之約,還未定下來。”
“哦?”皇帝眸色微微轉暗。
“但這並非是臣女指認的原因,臣女剛說的是可能,可能就是猜測,畢竟方術在為證實之前隻能看做一種猜測。但是,”林菀欣微微加重語氣,“若要在三人之中再做選擇,臣女猜測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最為可能。”
皇帝的眉頭倏忽一皺,又鬆開,笑道:“沒有證實之前就是猜測……有意思。那朕姑且將猜測當做假設。”
皇帝又將目光轉向許純之:“林四小姐給的是猜測,你給的總該是證據?”
皇帝目光一沉,此次許純之先斬後奏,先抓了那三人,才稟報他這件事,雖說是為了救援他侄子情有可原,但事情會否真的如林菀欣所說如此緊急?不抓人就保不了小侯爺的命?
他們倆真不是故意設陷阱抓人?況且,他的護國大將軍什麼時候不聽他的命令,改聽一個小姑娘的指令了?
許純之深知自己此次貿然行動已經讓皇帝起了疑心,當下道:“微臣查到一點疑處。”
“哦?”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呂廷戈,從前據聞身體不好,養在彆苑,除了他幼時在帝都有過蹤跡,幾乎從未出現在大眾眼前,而他第一次重新出現,是在安縣爆發瘟疫之時。而那時,照理來說,帝都城防是禁止出入的。”
“另外。”許純之又道,“微臣曾查到,大理寺少卿張君弘曾與其在百花園密謀,此事曾被林家二小姐撞破。”
皇帝道:“既是密謀,如何讓外人知曉?”
“此事也是一樁意外。”許純之將林蘇卉下藥的荒誕經過講給皇帝聽,皇帝大笑不止。
“有意思,這林家的姑娘果真是與眾不同?”皇帝看著林菀欣的目光充滿戲弄,忽然發覺,因羞惱而有些麵色發紅的林菀欣,像一株嬌豔奪目的海棠,著實有些顏色,怪不得他的大將軍會……
皇帝瞬間收回目光:“行了,既如此,就讓那個呂廷戈,不,讓所謂四公子,一齊見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