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埋怨道:“你走路無聲的呀?”
許純之笑了笑:“對呀,你才知道?”
林菀欣白他一眼,見他還穿著官服,問道:“餓了嗎?廚房……”
不等她說完,許純之立即道:“餓了。”說著在林菀欣耳朵上咬了一口,啞聲道,“餓得都想吃人了。”
林菀欣的臉瞬間發燒。儘管已經成婚半個月,她還是有些不適應,這平時看著挺正經一個人,怎麼不正經起來這麼不正經?
感覺到環住她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林菀欣義正言辭地抓住:“不行,先吃飯。”
許純之手一頓:“必須?”
“必須。”林菀欣沒商量。
“那好吧,看來隻能先吃飯再吃你了。”許純之聳了聳肩。
林菀欣又白他一眼,喚來小廝替他換了家中常服。
陪著許純之在飯廳吃飯,林菀欣這才注意到許純之眉間似乎有些憂色,玩笑也比平時開得多,問道:“朝中有什麼變故嗎?”
許純之一頓,微微一歎,道:“老爺子今天上.書皇上,自請前往水患前線。”
林菀欣一愣:“工部尚書呢?”按理來說爺爺是工部侍郎,一般不好越過上司直接向皇上請命的。
“據說是提議被工部尚書駁回,他便自行請命了。更何況……這段時間工部一直沒能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皇上早已對工部尚書感到不滿。”
“皇上批準了爺爺的請命?”林菀欣問道。
“不錯。不僅如此,皇上還命我明日一早衰黑炎軍啟程去秦江上遊,協理水患之事。”許純之道。
“什麼?”林菀欣驚訝之下碰到桌沿邊上的被子,“哐當”一聲,杯子落地,摔得四分五裂,杯中茶水也都灑了出來。
林菀欣眉頭微蹙,見此一幕,心中越發憂慮。
她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許純之日常同林菀欣在一起,耳濡目染,也對玄學之術有些許了解,在談到一件未知之事,卻突然打碎杯子,水漫溢出,這絕不是什麼好征兆,尤其他們說的還是水患之事,就好像……
他立即笑著寬慰林菀欣道:“沒事的,彆放在心上。”
林菀欣下意識點了點頭,心中依然憂慮,但木已成舟,皇上已經指派,這件事躲不掉,那能做的就儘力規避風險,有時候是危機但也是機遇。
“你彆擔心,讓我想一想。”林菀欣鬆開眉頭道。
看著麵前認真思索的姑娘,許純之笑得燦爛,這個漂亮又聰慧的姑娘就是他妻子,是他許純之的而不是彆人的,彆人就算想要也沒機會。
想到這裡,許純之有些許得意。原本心中的憂慮和愁思一瞬間跑到九霄雲外,他怎麼這麼好運氣,能遇到他的菀欣?
為了這個,他也要努力想辦法平息水患才是。
林菀欣看著地麵上碎得四分五裂的杯子,耳邊回響地“哐啷”的炸響。
……炸響?
“爺爺提了什麼建議?”林菀欣問道。
“老爺子建議炸山取石,運來堵住潰敗的河道,同時還要開閘泄洪,開辟新的渠道,將水勢泄往下遊的村落。”
“原來如此,倒是好計謀。”
許純之微有些意外,其實這項建議今日在朝堂上已經吵翻天,畢竟開閘泄洪這件事影響甚大,涉及數十萬百姓的遷徙以及災後重建,茲事體大,而炸山取石也可能引發難以想象的後患,但好在皇上最終還是在林老爺子以項上人頭作為擔保之下,同意了這項建議。
不得不說,他這位嶽祖確實非常人,有非同一般的氣魄。
林菀欣道:“爺爺的建議很好,但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
“嗯?”
“炸藥可以炸山取石,同時也能惡意炸毀本該壘好的防洪河道。”林菀欣鄭重道。
許純之眉頭一揚:“炸毀河道?”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杯子,以及灑落在地的茶水,終究點了點頭。
林菀欣這句話意味著有人從中作梗,而這件事可能關係百萬人的生死,在這樣的事情上做手腳,那是要了所有人的命。
也正因此,才是真正的性命攸關,重中之重!
若非林菀欣蓄意提醒,恐怕他不會著重在這方麵的防範布置,畢竟,在他看來不會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除此之外,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如今的位置……以你的年紀來說,太高了……”林菀欣幽幽歎道。
許純之微微一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