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幾個消息靈通的倒是知道華陽跟那賈家公爺的關係,隻是懼於公主權勢,不敢與他人說明,也隻能在心底偷偷調侃。
然而賈雨村卻暗暗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苦於無法查證,有心想跟林如海趁此商量一下,林如海卻依舊站在前麵拿著聖旨一動不動。
……
“什麼!?欽差駕臨揚州?幾時的事情?”
滾燙的茶水濺出幾滴來落在程雁知的手上,然而他此時卻顧不得疼痛,站起身來向眼前的家仆問道。
“回老爺,不久前欽差衛隊已封禁揚州府大街。”
程雁知一揮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
“城門的守衛是吃乾飯的嗎?那麼一大隊人馬他們察覺不到?還有你們,飯桶一群,早早就吩咐下去的事情,你們卻給我乾成這幅模樣。”
家仆頗為委屈地說道:“老爺,這實在不能怪小的們,誰能想到那些欽差們竟化身商人混進城中,等我們察覺到的時候,他們卻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好了儀駕車馬。”
“你……”程雁知也知道這時候埋怨已是無用之功,來回踱步了幾圈,猛然停住道:“去華家,告訴華成,把那些東西全部銷毀。”
看著家仆走遠,程雁知頓時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老爺,這欽差來就來了,咱們家一沒偷二沒搶,那罌粟的事情律法上也沒明寫,隻不過先武皇提了一嘴:此物不善。如今誰還記得去?”
程雁知看了看身邊的管家道:“你不曉得,這件事關係甚大,如果一有疏漏,隻怕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果都有可能。”
管家心中不解還欲再問,隻是看程雁知心情不佳,也就借口告退了。
“嘶,老爺,這許莫寧看起來還真是有些本事,這步棋倒真是走對了,打草驚蛇不說,還驚起兩條蛇。”
慶豐看著手中的書信,皺著眉頭對一旁的華成說道。
“虎豹易防,毒蠍難防。像許莫寧這種,以後還是少招惹的好。”
華成擺了擺手示意慶豐將那書信燒掉。
“老爺,隻是我不明白,許莫寧想借此把那欽差逼得現身倒能說通,可是為什麼他要借此恐嚇程雁知呢?”
華成冷笑一聲:“我們每年供上去的貨真正在江南流轉的隻有三成,你猜猜另外七成去了哪裡?”
慶豐張了張嘴巴,驚訝地說道:“難不成,難不成……”
“罌粟這東西隻要吸食久了,就會染上癮,一旦癮頭發作卻吃不到,就如同那酒鬼酒蟲上來時喝不到酒一般,甚至苦痛還會更深幾分。我想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爭奪不下的太子之位,才會在數月之內就定奪下來。”
“老爺的意思是許莫寧用這東西操縱朝局?”
“是啊,這才是程雁知害怕的原因,也是許莫寧想除掉他的原因。此事一旦敗露,哼,隻怕與事者都要落得個滿門抄斬。”
慶豐一下子緊張起來,順著窗外看去,然而現在已經入冬,再也看不見妖豔的罌粟花了。
“老爺,那許莫寧會不會也想把我們……?”慶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華成擺了擺手。
“我說過,這東西具有癮性,殺了我們,來年沒人給他供貨,他拿什麼去滿足那些官員。”華成輕笑一聲,然而思索片刻卻又皺起眉來。
“不過,還是要給自己留個退路。姓許的奸詐至極,若他真有本事靠著另外的手段擺平了那些官員,隻怕那時候就是我們死的日子。”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