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啊,這個簡單,明日給大兄的詔令要送過去,你直接把信拿去交給呂雉。」趙青芮挑眉。
扶蘇他們離開也有些日子了,這小子大概是想父母了吧。
不過,扶蘇去到遼東郡,是她的安排,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幫手是個拖後腿的。
「謝謝小姑姑。」看趙青芮答應了,子嬰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子嬰長大了啊。」趙青芮看著快有自己高的子嬰,有些感慨道。
「是嘛?我也覺得我是大人了。」子嬰沒想那麼多,美滋滋的說道,長大了的好處很多,他渴望快點長大。
「小姑姑,我想要一匹馬可以嗎?」子嬰期盼的看著趙青芮。
「我記得你們的課上麵有馬術,你們應該能夠接觸到馬吧,怎麼還想要馬了?」趙青芮歪著腦袋看著子嬰。
「可是我長大了,我以後也要跟著大父上戰場殺敵。」子嬰大義凜然。
「嗬,說實話。」趙青芮白了他一眼,這小子都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人了啊。
「嘿嘿嘿,什麼都瞞不過小姑姑,我想要一匹自己的馬,我要比王威更厲害。」被拆穿了也不惱,子嬰連忙討好的看向趙青芮。
「行吧,送你一匹馬也無妨,不過課業可不許落下,若是落下了,馬兒我可是會收回來的。」趙青芮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小姑姑放心,保證不會的。」趙青芮同意了,子嬰欣喜若狂,不用多說,直接拍胸脯保證道。
趙青芮自己就有個莊子被弄成了馬場,裡麵還養了幾匹馬,這些馬都是從匈奴進貨回來的,都是好馬。
「王弦,你去莊子上選一匹半大的馬給子嬰送過去。」趙青芮看向身邊的王弦,成年的馬,子嬰若是降服不了,那可是會有危險的。
「臣這就去。」王弦笑著應下。
事情都解決了,趙青芮伸了伸懶腰。
「外麵的天氣怎麼還怎麼陰沉?是不是還要繼續下雨啊?」趙青芮來到窗邊,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空,嘀咕道。
私人時間,她比較喜歡安靜,大多數時候,周圍都沒有人。
若是陰雨綿綿,影響大秦的基建,也不是小事啊。
收到了小姑姑送過來的馬,這馬雖然還沒有成年,依舊讓子嬰興奮的不行。
這馬以後可就是他私人的了,大秦的戰馬大多都在邊境,馬還是戰略物資,普通人想要擁有可是很難的。
他是長公子扶蘇的兒子,生在皇家,雖然什麼都不缺,但是,他也有很多的堂兄弟,表兄弟,人太多了。
馬術課雖然有幾匹馬,他們也在學,但也不能一直用啊。
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馬了,他也可以到馬場上肆意的奔跑了。
之前他和王威玩兒的時候可是聽說了,王威自己就有一匹馬,是武成侯送給他的,可俊了。
王家有自己的馬場,王威就經常去練習馬術。
和王威一起上馬術課的時候,王威騎馬那帥氣的英姿,可把他們都羨慕的不行。ap.
「公子,外麵又下雨了,您不能去馬場,淋雨會生病的。」看子嬰牽著馬就想要去馬場玩兒,侍從連忙製止。
外麵的天空中,又飄起了細密的小雨。
看著外麵的天氣,子嬰隻覺得自己的熱情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
「算了算了,等天氣好了再說吧,給我拿些馬料過來,我要親自喂追雲。」沒錯,這匹小馬有了名字,叫追雲,子嬰想了一路才想到的好名字。
「諾。」見子嬰放棄了雨天策馬揚鞭的想法了,侍從悄悄的鬆了口氣。
比起仁善溫和
的扶蘇公子,子嬰更執拗一些。
好在,他也不是聽不進去勸的人。
陰雨綿綿的天氣持續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朝會上的事情不多,提到的基本上都是雨天對大秦各地基建的影響。
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趙青芮直接下令了,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得要讓人休息,不能強逼著那些人乾活。
秦二世的苛政教訓曆曆在目,趙青芮也時刻在鞭策自己,不讓自己因為比起這個世界的人多一些見識就高高在上,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若是真這樣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一個月的趕路,大秦的軍隊終於是朝著匈奴王庭包圍過來。
匈奴聯軍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到,等注意到想要進行阻擊的時候才發現,大秦的軍隊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隨著一**的軍隊被滅掉,冒頓單於也一陣的膽寒,這時候也不敢貿然分兵了。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得不出手阻擊。
等他們真的把匈奴王庭給包圍了,那他們也完蛋了。
大秦的銳士勢不可擋,不斷的勝利讓他們士氣高漲,秦軍的動作,更是讓匈奴聯軍的其他人膽寒。
甚至有人生出了想要脫離聯軍的想法,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那些想要臨陣脫逃的,冒頓也不是什麼善茬,直接把這些人抓起來,然後亂箭射死,以此殺雞儆猴。
在他的一番強硬手段之下,惶惶不安的人群這才暫時安分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冒頓陰沉的目光掃過聯軍,薄唇緊抿,人心,散了啊。
不過,他才坐上單於的位置不久,他還有鴻鵠之誌,中原的富庶,他覬覦已久。
隻是,沒想到大區彆居然如此強大。
到了如今這一步,已經不是他想要停下來就能停下來了。
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低頭!
連綿的陰雨天,大秦各地的建設都被迫停下來了不少,尤其是長城和鹹陽新城的建設,如今還在從各地運材料過來。
陰雨天也讓材料的運輸停了下來,長城的建造卻沒有停下來。
劉季茫然的躺在草垛,吃著紅薯粥,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大軍抽調走了很多的人,留在長城看守的,基本上都是新兵。
即便是新兵,也有一二十萬人,他就算有心想跑,也沒能力跑出去,估計才跑幾步,就會被人亂刀砍死吧。
修長城的日子真的很累,才來兩三年的時間,他已經從一個強壯的人,變得有些佝僂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邊看守的人,對他有些特殊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