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這些棺材吸引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少了一個。
陸建明強作鎮定,讓兩個女孩都到他身邊去,“彆慌,可能是他看到什麼,自己走掉了。”
一點動靜也沒有就獨自離開。
前不久已經出過一個鄭景山,如果申紀也是自己離開的,那這種概率也未免太可怕了。
所以嶽諒不信,這裡絕對有東西,或者有人。
申紀體格魁梧,要把他無聲無息帶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他們進入這裡的時間也不長,也許人還在這附近。
可擄走申紀的目的是什麼?
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怎麼辦?”陳渺渺握住了嶽諒的手,企圖給她,也給自己帶來一些力量。
陸建明安慰她:“既然已經被我們發現了,那隻要我們警惕四周,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那申紀呢?”
陸建明眼神一暗,他問:“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嶽諒:“獲取信息。”
“對。”陸建明點頭,用力地點頭,好像每點一次頭就能給自己的決策增加一分正確性,“我們先儘可能的把這裡所有的信息帶出去。”
“然後,再和大家一起過來找他。”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這些經曆過世事滄桑的人,都喜歡說穩妥嗎?
嶽諒不喜歡這種說法,卻也沒有反駁。袁方的那些話,已經刻進她的心靈深處。
隻有目的而沒有規劃和實力的行動是無用的。
因為規則他們大致知道教堂裡會有什麼,所以事先已經準備好了紙筆(解決了一個暴走對象),方便記錄。
“對了,紙筆在誰那裡?”
陸建明看向嶽諒,嶽諒看向陳渺渺。
陳渺渺抽了一口氣:“在申紀那裡。”
事情回到了原點。
嶽諒問:“去找他,還是出去拿?”
“他會消失,會不會就是因為紙和筆?!”陳渺渺冷不丁冒出一句,陸建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的,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如果不弄清楚這個,無論他們重來多少次,也許結局都是一樣的。
“找他!”陸建明咬牙下了決定。
他還就不信了,就這麼屁大點兒地方,還能弄出什麼妖來。
偌大的中庭唯一的障礙物就是那些棺材,他們分散開來,先是繞著棺材走了一圈,而後一致的把目光放在了來時的那扇門,也是唯一的入口和出口上。
既然不在這裡,那就隻能是在外麵了。
吟唱仍在繼續,教徒們的聲音重重疊疊,在教堂裡悠悠回蕩,安撫不安的心靈。
它讓你一點一點下墜,落至地麵。
黑壓壓的人頭,每一位都莊嚴肅穆,腰背筆直。
陳渺渺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嶽諒感受到她握住自己的手開始汗濕了,通過兩人交握的手,幾乎可以感覺到她說話時胸腔發出的震動。
“申紀應該不可能被弄到這扇門外麵,不然也沒必要偷偷地把他帶走,而裡麵我們也都找過了,那他就隻能可能在這裡了。”
“這些NPC完全是不管我們的,因為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連看都沒有看過我們,那是不是有可能,犯人把申紀,藏在了這些NPC裡麵?”
陳渺渺提出了自己的猜測,視線也開始在一眾黑頭巾裡尋找。
兩個教徒從門外進來,一人一邊,站在了大門兩側,雙手合十。
陸建明的聲音忽然打起顫來:“你們在裡麵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他們唱歌的聲音?有沒有?!”
嶽諒悚然一驚。
是了,在這裡聽得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邊的吟唱聲,在裡麵為什麼一點都沒聽到?隔音再好,門總是沒有關的,為什麼完全聽不到了?
在教徒中搜索線索的陳渺渺看到,神父的眼睛睜開了。
並且,看了過來。
唱詩班的教徒也看了過來。
靜默著祈禱的教徒,抬起了他們的頭顱。
驚慌之下陳渺渺控製不住地喊了出來:“他們在看我們!都在看我們!”
原本敞開著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
教徒們閉上嘴巴,整個教堂充滿了死一樣的寂靜。
神父微笑,嗓音渾厚動聽:“儘管我們日夜祈禱,黑暗最終還是降臨了。我的孩子們啊,勇敢地把這些異教徒送上絞刑架吧,處死他們,正是主的仁慈!”
他們站了起來。
嶽諒和陸建明他們一起後退,一邊握緊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聖潔之地被黑暗侵占。
她竟然以為碑文的前半段是無關信息,直接忽略了。
她犯了和之前接力賽時,一樣的錯誤。
“後退,回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