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不傻,這兩個字的信息量太大了,“蘇文成”剛才做了什麼大家心中有數,不由都將手中的相機攥得更緊。
個彆人員心中罵娘,這種事在分差明顯的情況下是得乾,現在你乾個屁啊遊戲才剛開始就要弄得你死我火特麼累不累?!
“嶽諒”看了千夫所指的“蘇文成”一眼,道:“你選錯了對象,以及時機。”
“喂~”“殷繡錦”不滿,“你乾嘛還指點他?”
“於暖”:“我發現你管的還真是寬啊!”
“殷繡錦”:“你才是,乾嘛老跟我過不去,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有權利阻止我嗎?”一番話把她堵得嚴嚴實實,末了還嬌蠻地衝她哼了一聲。
“如果有選擇誰願意這麼做,大家都是讀過書的,做人的基本道理還是懂的。”“蘇文成”冷笑,眼神中多有不屑,“但道理是道理,諸位能活到現在,誰敢說自己還把這些道理放在心裡?誰都彆指責誰,誰也沒有比誰更高貴。”
“邢陽”點頭:“這話我讚成,而且如果作為沈當歸,怎麼有資格說這兩個字,而會說這兩個字的,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殷繡錦”好奇:“誰?”
“還能是誰?”“於暖”伸手一指,“她唄,新世界第一道貌岸然。”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嶽諒”點頭點的乾脆:“同意。”
目光調轉,全部都落到自己身上,萬千想法在心頭閃過,嶽諒最終眯起眼,扯起嘴角:“沒關係,我可以把你們都猜出來。”
“邢陽”笑了:“你就吹吧。”
“曾以丹”一臉茫然:“嶽諒會吹牛嗎?”
嶽諒舉起三根手指:“我以嶽諒人格擔保,之前可以全中兩輪,就可以全中第三輪。”
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這個“曾以丹”的話其實可以分成兩種意思來理解,一種是“沈當歸”自己所言,嶽諒說到做到,另一種則是,吹牛的不是嶽諒。
而且這個“邢陽”特意點出“沈當歸”真正的身份,又是為什麼呢,是為了扣光嶽諒的得分拉她下來,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
上一輪遊戲正是因為大前提出錯猜中寥寥,這次是不是會犯一樣的錯誤呢?
不能妄論,再觀察。
陰風陣陣的墓園之內,八人擠在一團正把危險拋到腦後時,一道白影自遠處襲來,打破了悠閒的辯論環境。
白影未至,凍人的寒意已從眾人皮肉間鑽入骨髓直衝大腦,再下一秒一張腐爛生蛆的鬼臉就湊到了最前方的“朱岷”眼前。
“啊——”
猛然這一下,膽子再大也要被嚇破膽,一時間各種尖叫混在一起,赤手空拳一行人最先想到的不是拍照也不是反擊,而是逃命。
混亂中嶽諒牢牢護著自己的相機和手電筒,往旁邊空隙中閃開的時候看見了“自己”跳起的腳步,然後她撲倒在了一塊墓碑上,白色鬼影將他們衝散,追著“曾以丹”和“邢陽”逃竄的方向而去。
空氣忽然安靜,身體裡的冷意越發明顯。
嶽諒直起身,看著對麵好端端站在對麵的“自己”,後者一眼輕輕瞥過,和打著手電筒的“朱岷”站到一起。
果然是沈當歸。
確認了他的身份,嶽諒走到摔倒的“殷繡錦”麵前,從背後抱住她的腰,費了點力氣把人拉起來,卻沒有馬上放開,右手依舊攬著她的腰,左手從她的胳膊往上快速地摸到肩膀,用平靜的語氣在她耳邊問道:“沒事吧?”
隨即鬆開了她。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殷繡錦”眼珠子一轉,小拳拳捶他胸口:“討厭啦,就算你是女兒心,可你現在是男兒身,怎麼可以隨便碰人家。”
嶽諒反手握住她的拳頭,“你也未必是個女人。”
“於暖”看著那隻手輕微的摩挲動作,微微皺起眉頭。
“殷繡錦”哼了一聲,抽走了自己的拳頭。
嶽諒打開手電筒,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光束直指前方白色鬼影離開的小道:“剛才事出突然,沒能拍照完成任務,現在我們反過來追它,成功率會相對較高。”
“好。”眾人紛紛點頭。
嶽諒看著不打算邁步落在最後的“蘇文成”,道:“你走前麵,我不會給你故技重施的機會。”
在眾多戒備的目光裡,“蘇文成”邁步向前,站到隊首後看了嶽諒一眼:“滿意了?”
嶽諒攤開屬於沈當歸的修長大手:“還行。”
任憑多道視線打在她身上,嶽諒扯著嘴角,自己墊底走在最後。
遠處晃動的光束就是他們的方向,一行人重新上路,明明目的明確速度也不慢地朝前追趕,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而且周圍的溫度似乎在不斷的降低,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帶頭的“蘇文成”停了下來。
“有問題,結合我們的身份以及環境,可能是鬼打牆。”
“殷繡錦”默默往後縮了縮,嘀咕:“0000這個大騙子,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沒勁透了。”
打著手電筒不時晃一下的“朱岷”忍不住提議:“不如我們往回走試試?”說著他調轉手電朝後方照去,“也許回頭路就走……”
“沈當歸”身後約三米遠,一眼數不出來數的陰森鬼臉齊齊盯著他,咧開嘴。
手電筒落地。
“啊——”
劃破夜空的尖叫聲如同盛宴開始的鞭炮聲,擠擠挨挨的鬼影分開來,朝他們衝去。
嶽諒隻來得及從“朱岷”變調的尖利叫聲中分辨這是個女人,便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帶倒後滾到一旁,隨後極速被拉起,帶著從墓碑中間的空處穿了過去。
“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