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繡錦奇樂了:“你剛說完你記仇,現在說不太可能是我難不成是想讓我多經受一些毒打,再接受大家的保護?”
“無稽之談。”嶽諒懶得理她,繼續回複詢問她意見的男人,“害怕貓和害怕死貓是兩種概念,如果恐懼是貓,那麼放一群活貓出來追著咬不是更容易令事主恐懼?但出現的是死貓。”
“所以我認為貓隻是一個普通載體,選擇貓隻不過是她正好也害怕這種生物足以成為乾擾項。那些貓身上承載的傷口以及死亡這兩個要素,才是抽取自對應玩家的元素。”
黑皮膚男人讚同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穆桂林舉手加一,“雖然我剛開始沒想到,但聽完分析我覺得很有道理。”
“那這條好像走不到頭的路會不會也是某個人的恐懼?”吉幸立刻舉一反三。
鬆了一口氣的殷繡錦愜意得很,花瓣嘴也撅了起來,“那誰知道哦,反正不是我的~”
她的危機一解除,心思就又活絡了起來,一邊跟著嶽諒朝前走一邊瞎猜:“傷口和死亡這兩個要素放在一起,難不成這次的主角是個殺人犯?如果真是殺人犯,雖然我特彆想和當歸哥哥發生點兒什麼,但也沒法在這時候包庇他。畢竟我們這群人裡最像殺人犯的就是他了。”
“不不不。”吉幸搖搖頭,“姐姐你是不是不看名偵探柯南啊,如果真像你說的,死亡和傷口兩個要素放在一起代表主角是個殺人犯,那就絕對不可能是沈當歸了。最像殺人犯的那個最不可能是殺人犯可是鐵的定律啊!”
把兩個話癆放在一起絕對是噩夢。
前麵走的兩個人說得越起勁兒,穆桂林越聽耳朵就越癢,他對四周的敏感度很高,注意力就很容易被分散,他們這樣吵吵嚷嚷令他完全無法思考,忍了好幾分鐘他終於忍無可忍了,對著什麼也沒有的空氣嚎了一嗓子。
“貓!貓又來了——”
“啊啊啊啊!”殷繡錦條件反射又跳腳了。
這一陣尖叫過後,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發現是虛驚一場,殷繡錦恨得幾乎管理不住麵部表情,“你故意的?!”
穆桂林敢作敢當:“是,因為你們太……停一下。”
他忽然慎重的神色令眾人提起渾身的戒備,隻是他們閉嘴後四周依然寂靜,依然沒有聲音。
穆桂林一直盯著左前方一個方向看,非常昏暗的一個方向,隻有杉木的黑影和遠方不知道什麼東西隻是襯在後麵的一塊虛影。
“我敢確定,那個地方有三塊黑影是剛剛多出來的。”
與實際溫度無關的涼意鑽入每個人的身體裡。
“操,這個場景為什麼這麼不痛快。”吉幸的搭檔受不了了,“我這顆心剛放下就被提起來,剛放下就被提來……死就死吧,我稍微走近點看看,有問題你們支援一下我。”
有人敢上前自然最好,男人小心翼翼朝穆桂林所指的方向靠近,不,應該是說還沒靠近,隻是在這條大路上稍微前進了幾步,那三團黑影就四散開來,拆分成小小的一塊,從高空俯衝向人群,尖銳的鳥喙刀一樣啄下!
仿佛守株待兔,隻等他們過界!
嶽諒頭頂黑壓壓一片,一手向上擋住臉一手去換原本準備好的卡片,硬挨了不知道幾下之後,新的卡片終於換了出來,早先拿到的一直派不上用場的草帽出現在手裡,雙手握住帽簷閉眼左右一兜,沉甸甸的分量就被甩了出去。
吉幸和穆桂林都有些功夫,他們也就成了這場戰鬥的主力。期間嶽諒又挨了好幾下,那些鳥才被大家齊心協力清理完畢。
地上屍體遍布,比巴掌長點的鳥密密麻麻足有上百隻。
大家身上多少掛了點彩,反倒是打算去查探的那個男人全身而退,站在離他們稍微的地方,四周也隻落著幾隻鳥。
穆桂林的搭檔查看了地上的屍體,朝看向他的嶽諒點頭,“我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和剛才的貓一樣,這些鳥也都是屍體,同樣在腹部開了洞。”
殷繡錦吹吹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抱怨道:“是誰這麼變態啊。”
穆桂林:“先彆管是誰變態了,還繼續朝前走嗎,打了一仗後感覺也差不多到頭了。”
眾人望去,原本看不到頭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了一點灰白,儘頭終於出現在了短短幾百米外的地方。
“一個小環境應該隻設置了一個情節點,我覺得應該繼續走,有人反對嗎?”
沒有人反對,都到了這裡還退縮不就代表剛才那把白打了嗎?
儘頭處是一扇兩邊開合的普通鐵柵欄門,中間掛了一把拳頭大的鎖。門和圍牆都很高,三米左右,把大到過分的庭院圈得嚴嚴實實。
門外還有路,不知道通往哪裡。
“這是什麼?”殷繡錦在銅鎖正下方撿起一塊布片,翻來覆去轉了好一會兒,被穆桂林抽走。
“一杠三星,這是上尉的肩章。”
“上尉?讓我看看。”
一顆又一顆腦袋湊過去,嶽諒本也打算拿過來看看,貼身放著的身份卡忽然發熱了,拿出來一看,背麵漩渦點下方多了一個發光的區域。
她點了一下,盧林的聲音就外放了出來。
“嶽諒,你那邊是六個人嗎?怎麼還沒回來,人都在嗎?”
“在,馬上回。”
“遇上什麼事了嗎?”
“到了再說。”
在其餘五人羨慕的目光裡收好身份卡,嶽諒最後看了一眼被鎖住的大門,轉過頭朝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回去吧。”
走回頭路才知道他們來時到底走了多遠,期間接了兩次盧林的通話請求,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回到大廳。
掉落的匾額已經被扶起來靠在牆邊,無論什麼家具隻要能坐人都被占了一個位置。
除了兩頭負責警戒的四個人,其餘人的狀態都很放鬆。
嶽諒他們一進門,明亮的光線一打,亂七八糟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
嶽諒還沒適應白色燈光的亮度,黃愛麗已經到眼前了,一副要碰又不敢碰她的樣子。
“嶽諒你怎麼回事兒?!”
統一的白色長裙血跡斑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有明顯的傷口,若非正常從門口走進來,模樣簡直比女鬼還敬業。
其他人身上雖有帶傷,但與她相比就什麼也不算了。
環顧四周,嶽諒發現早到的這些人都全身清爽,無一狼狽。
不合時宜的鼓掌聲響起,嶽諒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沈當歸,後者合掌。
“不愧是嶽小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