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語有些不高興,“為什麼我一個人被分開?”
“因為你受傷不輕,再跟那種東西打一架有非常高的可能被0000自動排出遊戲。”嶽諒看向她,“跟沈當歸在一起,你還有留下來的希望。”
“可他不是不會保護我們嘛。”
“但你可以想辦法讓他保護你。”
喻語是個聰明的女孩,看了沒有發表意見的沈當歸一眼,還是同意了。
“走吧。”嶽諒對其餘四個年輕人道。
礙眼的人和女神分開了,程成心中瘋狂竊喜,高興到幾乎把手上的腦漿忽視過了,自顧自想象起找女神當領證對象的可能性。
喻言推了他一下,“你被鬼上身了嗎?笑得這麼詭異?”
程成趕緊繃直了嘴角,一本正經地朝前走了。
四人中唯一的女孩,也就是剛才一邊哭一邊去救朋友的那位,小心翼翼地看了嶽諒一眼,問:“我可以走你前麵嗎,我有一點怕。”
嶽諒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女孩鬆了一口氣,這樣就不用擔心後背了。
沈當歸的目光追著程成的背影走了老遠,才在一家三口的催促下,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驚了其餘四人一跳。
這一條走廊很長,好像把在外麵看到的二三四層的走廊都拚到了一起,嶽諒五人一路經過優撫安置科,社會事務科和老齡辦,走了差不十分鐘,才看見了衛生間的標識。
衛生間入口前有個安全出口的牌子,發著綠瑩瑩的光。
一路走來所有的安全出口標識牌都是暗的,隻有這一個在發光。
喻言還沒靠近,腿就開始發軟了。
程成也是硬著頭皮走過去的,手電筒的光束很窄,狹長的一道照在前方。
滴答的水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還有輕輕的歎息聲。
走在最後的嶽諒耳邊拂過一道涼意,所有人耳邊都拂過了什麼冰涼的東西。
正在眾人渾身寒毛炸起時,頭頂的燈亮了。
明亮的燈光把四周的每一寸都照得分明。
什麼都沒有。
喻言扶著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嚇死爸爸了……”
“這個燈亮得好及時。”女孩也拍拍自己的胸口,催促程成,“你快洗了吧,我總覺得這燈亮不了多久。”
程成覺得也是,趕緊衝到了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就衝。
嶽諒也沒閒著,對剩下的人道:“身份證和戶口本可能存在在任何地方,所以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包括衛生間。”
說完她一馬當先進了女廁所,女孩看看她的背影,趕緊也跟了過去。
衛生間不大,坑位一共六個左三右三,隔間門都關得嚴絲合縫。
嶽諒一邊提醒她手電筒先不要關,一邊打開了右邊第一個隔間的門,是有水箱的設計。
“水箱前後上下,還有裡麵也打開看看。”
女孩應了一聲,小心翼翼推開一扇門。
嶽諒拆了水箱蓋,一片糾纏散亂的黑色鑽進她的視野,是人的頭發。
那把黑發快速地轉了個麵,一張泡發變形的臉衝她咧開嘴,並試圖跳起來。
縱然久經沙場,這種恐怖主題卻經曆不多的嶽諒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在那顆頭跳起來之前將它扯出來甩在蹲坑裡,腳下蠻力狂蹬,直到把它卡在下水孔裡動彈不得才停下來。
輕輕喘了口氣,伸手把水箱裡用塑封袋裝著的一個小本子拿出來。
果然有。
顧不上查看這是哪位的戶口本,嶽諒隨手把塑封袋往口袋裡一塞,準備下一站。
這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滅,得趁著還能看見,儘快把這個地方都找一遍。
“啊!”女孩跌跌撞撞從對麵的隔間出來,含著眼淚對嶽諒道:“眼睛!有眼……”
當餘光看到嶽諒腳下的那顆腦袋時,叫聲停止了。
她默默扭頭打開了第二個隔間。
兩人的動作很快,女孩最後也在水箱和牆壁的牆縫裡找了一張身份證,收獲頗豐。
兩人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程成居然還在洗手,手上一層厚厚的洗手液泡沫,低著頭用力搓手。
女孩皺眉,“你差不多得了吧……”
說著就要去拍他的肩膀,被嶽諒一把拉了回來。
燈在這個時候又熄滅了。
女孩手電筒的光落在程成身上,鏡子裡的人慢慢抬起血肉模糊的臉,一顆眼球從眼眶裡滾了出來,落進洗手池中,發出啪嗒的悶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