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長得醜,可我很溫柔。”
王方慶按照姚安玲這邊的吩咐,也繼續在網上帶節奏:“我不是強/奸/犯,我當初和小晴是正當交往,而且我們結婚,村裡也開了介紹信的。”
王方慶從兜裡掏出泛黃的介紹信,跪在地上哭著說:“我不知道主播為什麼要汙蔑我,但我隻想讓大家知道,我們農村人雖然老實,也不會讓人隨便欺負。”
介紹信是偽造的,是王方慶拿來坑江清墨的偽證。
王方慶額頭磕破了,鮮血流了一臉,配上頭發花白的可憐樣子,特彆有欺騙性:“我和小晴結婚的介紹信都在,我真的不是強/奸/犯。”
“青天大老爺啊,你不能看著我們貧苦老百姓,被有錢人欺負,誰來給我們可憐的農村人做主……”王方慶跪在地上,雙手朝天舉起來。
那封泛黃的介紹信,好像在證明著他的冤枉和清白。
在不明所以的人看來,此時的王方慶完全就是個走投無路,要跪在地上用死來證明自己的可憐人。
【彆人汙蔑你吃了她的東西,你不應該破開自己的肚子讓她看,而是挖出她的眼珠子咽進肚子裡去。】
有人還演化了經典電影《讓子彈飛》。裡麵的經典台詞,來內涵江清墨。
【老實人也不能這麼欺負啊。】
【我以前以為江清墨是救苦救難的菩薩,現在才知道她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
姚安玲又繼續用#晚來天欲雪#這個id賬號,在江清墨直播間帶節奏:
【我錯了,是我們把你捧上了神壇,讓你膨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雖然會算命,但你的能力卻是為你自己掙錢,誰給你錢多,你就幫誰。】
【江清墨,你彆繼續錯下去,你讓暖暖小晴開視頻說話。】
姚安玲不停的用賬號,在江清墨直播間發著帶節奏的彈幕:【江清墨你不是神,你隻是利用玄學能力給自己謀劃好處的邪魔歪道。我們不相信你說的,你讓小晴暖暖上線,她們憑什麼聯合你欺負老實人?】
【這個世界需要真相,需要正義。】
很多水軍,也按照姚安玲的吩咐,開始在網上叫囂著讓小晴和暖暖上線說話。
一些容易自我感動的聖母,也淚流滿麵的發著彈幕。
【老實人不能被欺負,他有權利見到自己的女兒,對峙偷情的老婆。】
【江清墨你不是神,你是邪魔歪道。】
【我真後悔,以前那麼粉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小小喝著奶茶,看著直播走進宿舍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大學室友,紅著眼睛在打字。
“你咋了?”陳小小關心問道。
“江清墨太過分了,在網上汙蔑老實人是強/奸/犯。”室友淚流滿麵,咬牙切齒的說:“還幫助偷人的女人和白眼狼女兒,汙蔑農村人,在網上帶節奏。”
“這種人憑什麼當博主?彆人的家庭關係,她憑什麼指手畫腳。”室友越說越氣,眼淚也越流越多:“小小,你也幫我發彈幕,討伐江清墨。”
陳小小也在在江清墨的直播,她不讚同的對室友說:“我覺得你還是緩緩,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我覺得江清墨說的應該沒錯,不是誰在網上說自己慘,誰就有理。這個社會也不是誰哭的更大聲,誰就沒錯……”
陳小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室友罵了:“陳小小你太無情了,你看到這麼慘的人,你竟然無動於衷?你也是有爸爸的人,你怎麼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去幫幫這個可憐人。”
陳小小都無語了:“你好心,你在網上跟風網暴彆人,你就有理了?”
這個室友平時最喜歡的就是道德綁架,陳小小可不會慣著這樣的聖母:“真可笑,江清墨現在代表著官方,人家還是特殊管理局的局長,地府的代言人,是界公務員。”
“你不相信界都信任的人,去相信一個不停在網上賣慘訴苦的老實人?不相信一個全家都站出來,指責控訴王方慶是強/奸/犯的家庭。不共情一個被欺負的女人,卻去共情一個強/奸/犯,你腦子有毛病啊。”
陳小小罵完,根本不看哭的好像被人欺負了的室友,直接收拾自己的衣服說:“我和指導員申請了掉換宿舍,以後這個宿舍就你一個人了。”
室友們都受不了這個活聖母,全都搬走了。
陳小小是最後一個,搬走了以後,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很多了。
而那個聖母心泛濫的室友,還哭著在網上發彈幕。
【江清墨就是個/邪/教,我的室友粉她,全都抱團孤立我,霸淩我。】
【我就是要為王方慶發聲,我們都是被欺負的老實人,我們應該抱團聲張正義,不能讓江清墨這種頂流主播,仗勢欺人。】
【小晴、暖暖你們出來,你們也必須給王方慶道歉,和王方慶回家。】
【江清墨/邪/教,小晴、暖暖出來,必須給王方慶道歉,和王方慶回家。】
水軍們也整整齊齊的複製黏貼著彈幕,開始瘋狂刷屏,炮轟江清墨以後,還把矛頭指向了小晴、暖暖。
姚安玲看著得意死了,她的報仇計劃,可是危機公關定製的。
煽動網友情緒,讓網友網暴江清墨,是她的計劃之一。
姚安玲覺得江清墨這時候,肯定被網暴的想死。
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明自己的機會,因為鍵盤俠的情緒一旦煽動起來,鍵盤俠隻會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
白的黑的,真的假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鍵盤俠的狂歡,鍵盤俠的團結一致,鍵盤俠會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聲張了正義。
【封殺江清墨這個/邪/教】
【江清墨不配當主播。】
【堅決抵製江清墨用玄學給大家洗腦,隨意汙蔑好人。】
陸熙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彈幕,直接打賞了100萬的曠野玫瑰,來給江清墨清洗屏幕。
那些鍵盤俠的網暴實在太可怕了,陸熙自己經曆過,所以就想給江清墨撐傘。
其實江清墨完全不在意,因為這在她的推算之中。
鍵盤俠嘛,現在氣氛有多高漲,被利用的有多興奮。
等會兒真相大白的時候,對那些人反噬的就有多厲害。
這就跟養蠱似的,對方在網上花錢養蠱。
江清墨就將計就計,但是陸熙的維護,她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在小晴、暖暖上線的時候,我要先做一件事。”江清墨抬起手,蔥白修長的之間夾著一張黃色的符咒:“先給我和暖暖他們用一張小人退散符。”
“小人們注意了……”江清墨清冷的聲音,讓人莫名有些害怕:“隻要在今天的直播間裡,心存惡意,或者是被人花錢買來當水軍攻擊我們的人,都會……很倒黴。”
緊跟著江清墨的話落,她手中的符咒無火自燃。
姚安玲見狀,冷冷一笑:“以為會點玄學之術,就能為所欲為?”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鬼曼童,輕輕撫摸著:“真以為我沒對付你的方法?”
姚安玲臉上的得意囂張,還沒散去。
她坐著的椅子,忽然‘哢嚓’裂開。
下一秒,姚安玲整個人摔在地上,臀部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壞掉的椅子金屬,刺進了她的肉裡,通的她尖叫。
而姚安玲手中的鬼曼童,也悄無聲息的裂開,碎成一片片的時候,還有不少陶瓷碎片劃破了姚安玲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姚安玲痛苦的捂住眼睛,這一切的事情,發生不過在幾秒之中。
除了江清墨的小人退散符起了作用,還有就是因果循環,讓姚安玲得到了報應。
因為她利用王方慶在網上汙蔑小晴和暖暖,毀掉小晴暖暖的名聲。
利用水軍和聖母來攻擊小晴暖暖,讓她們屈服與強/奸/犯的報應。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間每一個作惡的人,都會被他們造成的因果和怨氣反噬。
就算姚安玲請了鬼曼童也沒用?
因為現在江清墨的修為雖然還是卡在八成,可她的八成修為可是加強版的。
就姚安玲請的鬼曼童,在江清墨手裡,根本抵擋不住!
而且被保鏢送去醫院看眼睛的姚安玲不知道,她的一隻眼睛被刺瞎,僅僅是她報應的開始。
那些被她買的水軍,那些被她利用的鍵盤俠,在真相大白後,會把所有的憤怒和戾氣,都發泄在姚安玲身上!
等待姚安玲的下場,是那些水軍和鍵盤俠,會用同樣的方式去網暴姚安玲……
而那個在網上發彈幕控訴舍友抱團孤立她,霸淩她,還揚言江清墨是/邪/教的那個聖母,手機忽然爆炸。
嚇得她直接咬到了舌頭,痛的她哭的更慘的同時,也特彆心虛了。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平時喜歡道德綁架。
喜歡控訴室友們無情無意,來彰顯自己的溫柔善良。
就算室友討厭她又怎麼樣?反正在彆人眼裡她是善良弱小的,很多不明所以的人,都會同情她,對她好。
被道德綁架的人不是她,獲利的是她,這一切就無所謂了。
可她從來都沒想過,道德綁架彆人也會遭到反噬?
還有那些姚安玲買來的水軍們,也全都遭到了很嚴重的反噬。
咬到舌頭,摔斷腿,胳膊脫臼。
天花板忽然塌下來,家裡煮飯的電飯煲忽然炸了……總之小人退散符,專治小人!
江清墨這一出手,導致直播間彈幕,就跟瞬間淨網了一樣,瞬間變得乾乾淨淨。
【我的室友是王方慶那邊的水軍,吃泡麵的時候,直接嗆暈了過去。】
【我是醫院醫生,急診科收到好多倒黴蛋。他們都哭著說自己錯了,不該收錢黑江大佬和小晴暖暖。】
【我艸,我身邊也有水軍倒黴。我說全網怎麼抨擊大佬和受害者,原來是有人搞鬼。】
……
沒了水軍和聖母,彈幕終於變得清爽正常起來。
【哎,王方慶怎麼掉線了?】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爆炸?】
【砰地一聲,王方慶那邊就消失了了!】
這時候王方慶已經從直播連線中消失了,手機也掉在地上,攝像頭對準了天空。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布,還在轟隆隆的打著雷,而摔在地上的王方慶更是直接被雷劈中,發出一陣慘叫聲。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才看到王方慶被花盆砸到頭了。】
【現在好像被雷劈了?】
網友們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王方慶掉在地上的手機,被人撿了起來。
是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他本來在附近巡邏,忽然聽見周圍人大喊,有人被花盆砸了。
警察跑過來的時候,又正好看見王方慶被雷劈的畫麵。
把他都給嚇到了,但他是警察,出了危險肯定要衝上前……
“同誌們好!”警察對著手機敬了個禮,然後說:“王方慶剛才被花盆砸中,又被雷劈了,我是附近巡邏的警察,我來負責這件事。”
江清墨開直播抓罪犯的事情,當地警察是知道的。
王方慶在街頭開直播的時候,這個警察就在附近盯著他,避免他做出什麼不利社會和人民的事情。
所以警察撿起手機的時候,神態很淡定的和江清墨打了個招呼:“直播你好,由於王方慶和他的侄子被雷劈暈了過去,所以王方慶的直播暫時由我接手。”
王方慶的侄子王林被雷劈的滿頭血,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都翻白眼了。
【哈哈哈,壞人真的被雷劈了,這才是現世報。】
【追大佬直播間的樂趣,就是能親眼看著壞人遭報應,笑死。】
【不愧是我喜歡的大佬,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陳小小也發著彈幕,特彆開心的想:離開了聖母室友,看到了壞人遭報應,真是神清氣爽!
“警察同誌你好。”江清墨神色溫和的對警察說:“我的緣友想和你進行連線報警。”
一聽到報警,警察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