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蝶屋裡麵,九嬰看著天花板默默裝死,閉上眼睛假裝自己聽不到另一邊蝴蝶忍搗鼓東西的聲音。
“行了,我知道你醒著,少裝死。”
走到床邊,蝴蝶忍看著九嬰哼了哼,沒好氣的伸手捏著九嬰的臉頰,低聲說道。
九嬰:不,我已經死了,我現在身處地獄,你是叫不醒我的。
看著躺在床上不願意配合的九嬰,蝴蝶忍眯起眼睛,語調有些危險。
“剛好之前藥研給了我一瓶蔬菜汁,說是要給你喝下去。”
說到這裡,蝴蝶忍看到九嬰的手抖了抖,但是仍然繼續裝死,忍不住露出個陰惻惻的笑容。
“啊呀,當然,身為小九的好朋友,我記得小九可是相當討厭這些東西呢。那麼,我要不要趁著現在小九昏過去沒有知覺的時候給她灌下去呢?”
聽到這裡徹底躺不住的九嬰猛地坐起來,控訴的看著蝴蝶忍。
“你竟然來這一招!連昏迷的病人都不放過,蝴蝶忍你簡直不是人!”
蝴蝶忍微微一笑,舉起手晃了晃手裡麵盛放著顏色詭異液體的小瓶子,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她計較這些了。
身為一個長輩,九嬰你要大度,要體諒,要學會包容小孩子。
這麼安慰了自己一番,九嬰才把到了嘴邊的一些列反駁控訴的話全部給咽了下去,換成了一句“我錯了”。
“乖。”
揉揉九嬰的腦袋,蝴蝶忍麵帶微笑的放下手裡的東西,態度非常的友善。
但是心裡麵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對方善意的九嬰:惡魔,這絕對是一隻惡魔!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比你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醫務室,結果醫生就是把你送進醫務室的人更糟糕的事情嗎?
沒有。
等到九嬰好不容易從蝶屋爬出去的時候,在踏出屋門的那一刻,看著外麵燦爛的太陽,九嬰差點喜極而泣。
我竟然豎著走出這個門了!
站在門口,九嬰還沒有發表一番感慨,突然就看到蝶屋的神崎葵正在收拾什麼東西。
“小葵,怎麼又加了這麼多東西?需要幫忙嗎?”
湊過去看著對方,九嬰問道。
神崎葵看了
一眼九嬰,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就夠啦。”
看著九嬰活蹦亂跳的樣子,神崎葵抬頭左右看了看,確定了周圍沒有人之後湊過,小聲對九嬰說道:“這些東西都是蟲柱大人吩咐的,為水柱大人特地準備的醫療器具。”
哦吼,差點忘了富岡義勇之前可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回想起這件事,九嬰再看看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器具,咽了口口水,在心裡麵給富岡義勇點了一根蠟燭。
富岡義勇乾得漂亮,以後還請你繼續拉穩蝴蝶忍的仇恨值吧。
放心,等到你真的爬不起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上柱香的。
真正的勇士,一路走好。
默哀三秒鐘之後,九嬰趁著蝴蝶忍還沒有過來撒丫子就跑。
雖然現在蝴蝶忍的仇恨值都集中的富岡義勇身上,但是為了防止自己被牽連,還是先跑為妙。
遠離了危險地帶之後,九嬰算了算時間,發現這會兒其他柱差不多都繼續去執行任務了,就乾脆準備去找同僚組隊一起也為民除害。
“呀,小魚丸。”
熟悉的綿軟的嗓音響起,然後九嬰就被刃從後麵舉了起來。
臉色唰的黑了下來,九嬰深呼吸口氣,在心裡麵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告訴自己要忍住。
髭切看著手裡麵明顯是在強忍怒火的九嬰,眨巴眨眼間,微笑。
“小魚丸炸開的話是不是就代表熟了呢?”
火上澆油,髭切有你的。
額角青筋暴起,九嬰捏緊拳,剛準備讓自己的小拳頭跟髭切的臉來一個親密接觸,就看到膝丸慌張的一把伸手捂住了髭切的嘴。
“阿尼甲不要亂說話啊!”
確認了阻止自家兄長繼續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之後,膝丸看著九嬰,臉色有些紅。
“抱歉,兄長他,他……他隻是昨天喝多了酒,現在還沒有醒。”
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偏偏膝丸還要硬著頭皮說下去,結果就是膝丸結結巴巴的把話說到一半就自己低下了頭有了自閉的傾向。
九嬰:……
為什麼髭切這個家夥會有這麼好,這麼可愛的弟弟?!
現在看著膝丸這個樣子她完全下不去手了!
笑眯眯看著自家弟弟幫自己化解了一場危機的
髭切換了個姿勢,單手抱著九嬰,另一隻手扯開膝丸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抬腳就準備走。
“啊呀,現在刃也找到了,要去斬鬼了呢。”
九嬰:???
等等,你先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跟你去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九嬰的疑惑,髭切低頭,說道:“小魚丸現在是要出任務吧?但是現在沒彆的人了,隻剩下我和弟弟丸了哦。”
“這麼說的話確實是隻能跟你們組隊了……”
下意識的順著髭切說的話想了想,九嬰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哪裡有些不對。
“髭切你給我說清楚誰叫小魚丸?我有名字的!你給我好好說話!”
九嬰炸毛,看著髭切,簡直快要被氣成河豚。
這都什麼鬼稱呼!小魚丸小魚丸,天天喊,信不信下次給你打成個小魚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