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鬨鬨的火車站,人流湧動,被點亮的各色燈光投落下來光芒,照耀著人群。
這原本該是一幅美好的畫麵,直到在排隊檢票的前方,一聲有些許驚恐慌亂的高聲呼喊突兀的出現,打破了寧靜。
“嘴平伊之助你給我住腳啊啊啊!”
九嬰從呆滯狀態回過神,看著某個套著豬頭頭套的少年歡快的一腳從自家兄長身上踩過去,當下就沒忍住丟掉了自己的刃設,對著他喊了起來。
那可是她哥!傳說中的神劍啊,一直待在神社裡麵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男……
呸,說錯了。那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禦神刀!
就這麼被人從身上踩過去了……這個入世給禦神刀帶來的刺激簡直不要太大。
九嬰看著沒有停下腳步跡象的嘴平伊之助,再也忍不住的衝了過去。
而突然暴起開始豬突猛進的嘴平伊之助正準備繼續突進,以此來表示“山大王”對於我妻善逸的約束的反抗精神。
然後,剛剛衝了沒幾步,嘴平伊之助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被人狠狠的錘了一下。
“咚——”
沉悶的聲音傳了出來,嘴平伊之助隻感覺到眼前金星直冒,身體一個不穩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九嬰看著被自己一拳打趴下的嘴平伊之助,捏了捏拳,忍下繼續錘對方的衝動,深呼吸一口氣,趁著車站那幾位保安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扯住嘴平伊之助的腳腕,轉身拔腿就跑。
嗯,在路過倒黴的躺在地上的石切丸的時候九嬰也沒忘了彎腰撈起自家兄長。
而愣了有一會兒的幾個保安這才反應過來,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伸手指著正拖著嘴平伊之助狂奔的九嬰,紛紛怒吼。
“前麵的那個小孩子,把你手裡的裸奔豬頭男放下!!!”
“那個拖著裸奔豬頭男跑的是誰家的小孩?在不停下就通知你家長了!給我們停下來!”
正在狂奔的九嬰:……我不是小孩子!!!
我年齡比你們全家加起來都大好嗎?
家長?我手裡麵拿著的就是我家長。
看著沒有聽他們話停下來跡象的九嬰,幾個保安也不等著,拔腿就要去追。而一旁目睹了這一
幕的路人群眾也不著急上火車了,紛紛停下了腳步拿起了自己的瓜。
而沒有看到的其他人則是完全的出於看熱鬨的心思,也跟著停了下來拿出了自己的小板凳瓜子汽水,津津有味的看戲。
總之,現場現在不是一般的混亂。
幾個身材壯碩身著統一保安製服的青年追在一個拖著不明物體的小姑娘的身後,臉色漲紅,還在高聲喊著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你跑什麼?把你手裡的嫌疑犯放下!”
“喂喂喂,你可以跑,但是把我們的晾衣杆放下來可以嗎?”
這年頭,值個班他們容易嗎?扣工資不說,就連自家的晾衣杆都要丟了。
而悶頭狂奔的九嬰也不去理會身後的幾個人,拖著嘴平伊之助左拐右拐試圖把他們甩開。
至於嘴平伊之助……就在這一路上被九嬰拖著腳腕,腦袋也不知道撞倒了些什麼,一路上“叮叮當當咣當咣當”詭異的踩點,給九嬰配上了個BGM。
“這就是……鬼殺隊柱的實力嗎?”
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嘴平伊之助緩慢的抬頭看著九嬰,眼底星星閃啊閃。
“柱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我……噗!”
剩下的半截話還沒有說完,再次一頭撞在了箱子上,嘴平伊之助撲街。
故意把人撞暈過去的九嬰對此冷哼一聲:話多!也不看看都是誰惹出來的事情。
而呆呆的拿著車票站著的我妻善逸目送著同伴的背影,沉默片刻,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檢票站,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他是應該上車呢,還是去追同伴?
“真是太胡來了啊。”
同樣注意到身後的混亂,原本還以為遇到了食人鬼的灶門炭治郎和煉獄杏壽郎齊齊捂臉,發出了一聲感歎:“不過有一說一,九嬰個子不高,跑的倒是真的很快啊。”
腿都能看到殘影了。
最終幾個人還是在距離車站不遠處的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裡麵彙合了。
等到煉獄杏壽郎和灶門炭治郎最後趕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看到了眼冒金星躺在雜貨堆上一動不動的嘴平伊之助,和拿著大太刀把人打了一頓後神清氣爽的九嬰。
拍了拍手上的灰,九嬰扭頭,對著兩個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喲
,你們來啦!”
視線落在一旁的嘴平伊之助身上,看到對方抽搐了一下小腳後忍不住退後了一步的灶門炭治郎和煉獄杏壽郎:“……嗯,來了。”
這個對比有點強烈,一個是被打得不輕的豬頭少年,另一個是拿著大刀笑的燦爛的下手的人,在這個幽暗偏僻的小巷子裡猛地一看著實是有些詭異。
好半晌,嘴平伊之助緩過來之後一個翻身從雜貨堆上跳下來,腳剛落地還沒有站穩,就又被突如其來的一把大刀再次打在了腦袋上。
“噗通”一聲,嘴平伊之助,再次撲街。
扭過頭去假裝不經意間砸到對方的九嬰:“啊呀,抱歉,沒有注意到你醒了。”
語氣平平,毫無誠意。
嘴平伊之助:……
淒淒慘慘戚戚,在這個冷漠無情的小城鎮裡麵,又多了一個無言對月默默流淚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