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明月當空,原本積蓄的厚重的烏雲像是滴入清水中的點滴墨珠,緩慢的消散溶解在清淺明亮的月光中,不留一絲痕跡。
就如同夜空之中消散的烏雲一樣,搞出來這些的時間溯行軍也倒在了地上,屍體風化一般迅速變成了灰色煙塵飄散在黑夜之中。
“終於結束了……”
站在原地,看著四下被破壞的坑坑窪窪的地麵,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歎息。
聽到這句話之後,九嬰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小狐丸,聽到了身旁躺著的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和錆兔等人的附和聲。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
不會再有食人鬼出沒於夜晚,人們再也不必恐懼黑夜,更不用擔心行走在夜晚會不會失去生命。
鬼殺隊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目標,終於在此刻實現。
低聲咳了咳,感覺到自己稍稍恢複了一點體力之後,煉獄杏壽郎費力的坐起來。
看著麵上浮現高興的神色的同伴以及後輩,煉獄杏壽郎忍不住也翹了翹唇角。
同母親的約定實現了呢。
得知戰鬥結束,鬼舞辻無慘死去的消息,還保有體力的鬼殺隊的其餘隊員這才趕過來,分成幾隊幫忙將受傷的柱帶去蝶屋,還有的人負責收拾打掃現場。
目送著那些人的離去,九嬰拒絕了彆人的幫助,扶著自家兄長朝著他們的部屋走去。
到底是非人類,雖然也受了些傷,但是並不致命,到現在為止自由的活動還是沒問題的。
而小狐丸則小心的控製好力氣,確保不會讓九嬰感覺到太吃力,然後一路上哼哼唧唧的開始繼續賣慘。
“小九,答應好的親親抱抱不能說話不算數。”
扒拉在九嬰身上,小狐丸也不管現在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的詭異和難受,一路上開始無所不用極其的試圖多給自己爭取一些福利。
一旁原本準備回去的三日月宗近和石切丸停下了腳步,唇角上揚,笑的溫和,朝著小狐丸走過來。
對此一無所知的小狐丸還在繼續。
而扭過頭看到自家另外兩個兄長走路帶黑氣的樣子,艱難的試圖給小狐丸提醒:“咳咳。”兄長,你注意點!
“嗯?感冒了?”
疑惑的眨眨眼,小狐丸剛剛伸出一隻手,還沒來得及碰到九嬰的額頭就感覺到衣領一緊,接著就被人提著揪到了一邊。
“哈哈哈,老爺爺我突然覺得有點冷,需要一件狐皮披風呢。”
天下最美之劍笑的無害,也不管自己才是弟弟,提著小狐丸的衣領子開口就是凶殘的一句話。
站在他身旁的石切丸頂著小狐丸的目光淡定的點了點頭。
“唔,突然感覺狐狸切是個不錯的名字呢。”
一旁同樣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沒有走的某源氏重寶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默默補充了一句話。
小狐丸:我看你們就是嫉妒!嫉妒我有毛茸茸的毛發,嫉妒我受到小九的喜歡。
看透了小狐丸臉上表情的眾刃沉默片刻,隨後微笑著圍了上來,捂嘴的捂嘴,扣著手腕的扣著手腕,拖著小狐丸就準備走。
“小九乖,你先去睡覺。”
笑眯眯的揉揉九嬰的腦袋,一群付喪神態度和藹。
接下來的事情小孩子不適合觀看。
目送著自家小狐丸兄長被拖走的九嬰伸出個爾康手,到底還是沒能阻止那群刃把小狐丸給拖走。
大家都是同僚兄弟,你們下手輕點!
擼袖子準備揍刃的付喪神:嗯,兄弟,我們下手心裡有數。
翌日,等到九嬰從被窩裡麵爬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早晨的飯點。
伸了個懶腰,九嬰慢吞吞的爬起來穿好衣服,拿著一根發帶叼在嘴巴裡,雙手有些費力的籠著自己的頭發。
說來也有些奇怪,明明昨天的戰鬥她耗費掉的體力也不算多,但是偏偏睡得很沉,也感覺很累。
察覺到九嬰在想些什麼,纏繞在她手腕上的小黑蛇睜開眼,吞吐了兩下蛇信子。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要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這麼想著,小黑蛇又不免覺得有些煩躁。
嘖,安倍晴明那幾個家夥真討厭。
再次在心裡麵把這幾個人罵了一通之後覺得舒服了一點,小黑蛇這才又懶懶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太注意自己的伴生靈,簡簡單單的蝴蝶結打好,確定收拾利落之後,九嬰打開門走了出去。
昨天雖然鬼殺隊的人已經收拾了一番,但是地麵上仍然留存著大片坑坑窪窪的痕跡。
九嬰剛剛走到唯一還算是保留完整的院子裡,就看到一群鬼殺隊的人收拾了東西朝著門這邊走來。
看了看他們手上拿著的包袱,九嬰心裡麵隱隱有了個猜測。
果然,剛剛走進去,九嬰就聽到產屋敷耀哉的聲音。
“事情已經結束,食人鬼也已不再,大家可以離開了。”
這是要解散鬼殺隊的節奏啊。
其實這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一生都在戰鬥,現在也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啊,其實,雖然食人鬼都沒有了,但是對於接下來要做什麼心裡麵還是有些迷茫的。”
咬了一口團子,九嬰聽到這句話扭過頭去看著身旁的錆兔,有些疑惑的發出了一聲“哎?”。
看著九嬰,錆兔溫和的笑笑。
“本來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現在目標完成,一時之間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