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同樣被拒之門外的還有得知裴溫瑜出院的薛慶宇一行人。
女婿出院的事情,薛慶宇是隔天才從新聞裡獲知。
女兒走得早,女婿又再度車禍重傷,薛慶宇心裡總是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推了所有會議,提溜著剛從國外回來的兒子立刻趕過去探望,滋補品更是買了滿滿一車。
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車竟被小區門衛攔在了外麵。
“嶽父,非常抱歉,醫生說我需要靜養休息,所以這段時間都不見客……”
碰了一鼻子灰的薛慶宇也不生氣,囑咐道:“身體最重要,你好好靜養。等以後身體好一點後打個電話,我們再來看你。帶的東西我們放門衛了,記得讓人來拿。”
夏蘭枝在旁插話道:“溫瑜啊,煜祺真的不交給我們照顧嗎?要不,你們都住我們這裡吧,我們房子大,煜祺的家教也可以一起住進來。”
“謝謝嶽母,在沈小姐的照顧下,煜祺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換新的地方反而會讓煜祺不適應,所以還是在自己家裡更為合適。我也有護理師住家照顧,請嶽父嶽母放心。”
掛了電話後,夏蘭枝一副為女婿考慮的表情道:“溫瑜似乎需要靜養很久,這段時間都不見客,那公司方麵呢?溫瑜讓周秘書代理,但總歸是個外人,而且溫瑜還同時接手了裴氏集團,周秘書一個人要管那麼多事情也忙不過來,要不蕙羽的公司就讓宏俊代理吧?”
坐在副駕駛閉目倒時差的薛宏俊立刻一個激靈,正色道:“爸,媽說得對,姐夫現在養病要緊,公司的事我可以幫姐夫!”
薛慶宇望著他積極的神情,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沉聲道:“你姐夫三年前都自己扛下來了,現在沒必要再摻和一腳。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
想到兒子太不爭氣,薛慶宇皺了皺眉,再度問道:“今年第一季度酒店的營業損失是多少?財報總是拖延發布,企業信用等級連年降低,這不是走下坡路的征兆嗎!”
“爸爸放心,沒到你擔心的地步。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不用擔心損失。”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所以你就去國外玩了嗎!彆隻顧自己玩樂,多考慮整個裴氏集團!”
薛慶宇說到這個兒子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他以為兒子真的是因公出國,沒想到竟是在國外被拍到和一女子甜蜜約會,舉動十分親密。
可問題是,這個兒子是有女朋友的!女朋友就是現在被譽為國內芭蕾舞皇後的孟雨薇。
“到底是怎麼回事?雨薇知道嗎?”薛慶宇聲音嚴厲地質問,薛宏俊的心也跟著一跳。
他呐呐道:“爸,你也知道……雨薇是跳芭蕾的……自從姐出事後,每次看見她,我都會想起姐姐……所以我和她分手了……”
一提到兒子提到姐姐,薛慶宇的心也跟著緊縮了起來。他皺眉訓斥道:“現在知道分手,當初呢……你明知道你姐討厭雨薇,你還跟她對著乾……算了,現在分了也分了,緋聞我會讓人幫你壓下去的,不要影響家族企業的聲譽。”
薛宏俊沒想到爸爸竟是知道薛蕙羽討厭孟雨薇……他會追孟雨薇也是這個原因。
他討厭薛蕙羽被世人追捧,花重金把孟雨薇捧上去就是想壓薛蕙羽一頭,沒想到還沒把薛蕙羽擠下去,薛蕙羽就懷孕了!
薛宏俊交過不少的網紅女友。在他的眾多女友中,孟雨薇是最識相也最不會多管閒事的,而薛蕙羽死後,她也在他的重金追捧下這三年內一躍成為了國內芭蕾舞皇後。
感覺倍有麵子的薛宏俊就一直沒和她分手,背地裡偷吃當然也沒有少過。
而最近,薛宏俊又看上了一個漂亮的新網紅。這次就是出去偷腥沒想到竟被狗仔抓拍到了。
被抓到的原因還是因為裴溫瑜出車禍的事情引起了狗仔注意,意圖想要采訪他。
此刻,吃閉門羹返回家後,憋了一肚子火的薛宏俊躺在沙發上翻白眼道:“拒絕一切訪客,架子擺得可真大啊!”
在薛蕙羽結婚後,薛宏俊就有些怕裴溫瑜,一是裴溫瑜強大的氣場,二是裴溫瑜幫著薛蕙羽把子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每次在爸爸麵前,他都因為裴溫瑜出色的表現而挨一頓批。
後來,就是為了要贏過裴溫瑜,他才栽進了一個商業陷阱,一下子虧空了好幾億!
現在這個大窟窿至今都沒有補上,全是一年年做假賬掩蓋的……等的就是薛蕙羽的遺產!
現在,裴溫瑜再度出車禍,死亡證明肯定短時間辦不了,而爸爸又不將薛蕙羽的公司交給他代理,假賬的事情遲早會爆雷,薛宏俊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埋怨和擔心!
他撇撇嘴道:“媽,裴溫瑜這次傷上加傷肯定要靜養很長時間。但這樣,爸都不肯把薛蕙羽的公司給我,哪怕隻是代理都不肯……爸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公司不給我繼承,還想給那個傻子繼承嗎!”
“你少說兩句!彆讓你爸聽到了!”
夏蘭枝對他“噓”了一聲,皺眉道:“你爸那邊,我會想辦法說通的。最近你小心點,彆再被狗仔抓到什麼負麵緋聞,孟雨薇那邊可要給足夠分手費,彆像最近被曝光的那幾個,就因為摳摳索索最後被人一頓猛捶。”
“知道了知道了。”麵對親媽的嘮叨,薛宏俊敷衍地揮了揮手,根本沒把和孟雨薇分手的事放在心上。
對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來說,女人在他眼中就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他在追孟雨薇時從來沒想過未來要娶她,他未來的妻子必定要是能在事業上幫得了他的女人。
另一邊,謝絕訪客的裴溫瑜沒想到今天來了三波客人。
剛掛掉嶽父的電話,沒想到很快又接到了裴永鈺的電話。
“溫瑜,是我,裴永鈺。”
“本來打算去醫院看你的,今早卻看到新聞說你已經出院了。聽說車禍傷得很嚴重,怎麼那麼快就出院了……應該多在醫院裡休養一段時間。”
麵對裴永鈺的明知故問,裴溫瑜冷冷戳破道:“堂哥既然看了新聞想必也知道了吧,前段時間我差點被假扮醫生的嫌疑犯偷換了輸液袋。對方有組織有預謀要置我於死地,顯然醫院已經不安全了。”
“我看到新聞了,沒想到法治社會竟然還有人如此猖狂!警察調查出原因了嗎?”
在他出院的當晚,重度昏迷的嫌疑犯就被發現病逝在了病房裡。而嫌疑犯身上也查不出任何證據,線索就這樣啞然中斷。
在心底冷哼一聲,裴溫瑜皺眉道:“警方在秘密調查,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