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弄的祝惠氏心裡上火,搞的她一個南長房的主母好似怕了她祝唐氏。
“夫人,二房祝楊氏來了。”耿媽媽進屋來稟話,祝惠氏正瞧了禮單,一聽祝楊氏來了,心裡狐疑,“她來作甚?”
上回祝楊氏非得處置了那掌事姑姑,她留了人在院子裡頭,沒過幾日人就沒了。
說起來,這事她還沒找她算上,今日倒自個送上了門來。
“若是夫人不願見,老奴這就去回絕了去。”耿媽媽說著正要出去,祝惠氏鼻子出氣冷哼了聲,“見,怎能不見。我倒要瞧瞧,她今兒個來是上門賠禮道歉來了,還是有彆的事兒。”
她這幾日心裡正不痛快著,既然人敢上門來,怎能饒了她去。
耿媽媽得了話,出去將人請了進來、
祝楊氏知曉祝惠氏那性子,進門來自是先賠禮道歉的,但提起那掌事姑姑的事兒,若非沒弄清實的,人也不敢上門來提起。
祝惠氏自是沒給她好臉色看,祝楊氏一進門搶先開了口,“嫂嫂氣著我呢?上回我那陪嫁嫁衣燒了,是我不夠大氣。到底也是我娘生前留下最後一件繡品,留著不過是為了個念想。”
說著這話,祝楊氏難得在祝惠氏跟前服了軟,眼眶也稍稍紅了一圈。
手中拿捏著手帕擦拭著眼角,神色戚戚的模樣,讓原本開口擺話的祝惠氏,那滿腹的話全都壓了下來。
“你倒是孝心,不過這事兒說到底還不是被你給處置了。”祝惠氏瞥了祝楊氏一眼,提起這事也感到不快。
祝楊氏聽了這話,麵露訝然的瞧向了祝惠氏,“嫂嫂這話如何說?今日我本是上門來為那日衝撞嫂嫂的事兒賠禮道歉。也是來謝過嫂嫂顧念我那點兒心思,想來,嫂嫂重情重義幫處置了那掌事姑姑。”
“可仔細一想,那掌事姑姑也是跟隨嫂嫂多年的舊人了,因我這點兒計較被處置了去,著實....”
話沒說完,祝惠氏頓時打斷了她的話,沒好氣道:“誰跟你重情重義,祝楊氏你可彆在我跟前露出那惺惺作態的模樣,你是甚樣的人兒我心裡可清實著。”
“處置了我門裡的人,眼下又到我跟前來捧著,這話我可受不起。”
掌事姑姑跟了她多年不假,她護著人也不假,又怎麼會突然處置了人。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這門裡上下伺候的人豈不是都寒了心。
到頭來,沒了跟前貼心的人,誰來替她辦事。
瞧著祝惠氏動怒,祝楊氏擰了擰眉,“嫂嫂,我今兒個可是誠心過來跟嫂嫂賠禮道歉的。我知曉平日裡我是沉悶了些,先前你我二人雖不說多深的交情,那也不見得有深仇大怨。”
“也就是上回我那陪嫁的嫁衣之事罷了,若非嫂嫂重情重義,這祝唐氏又怎會替嫂嫂處置了那掌事姑姑?”
“好端端的提甚的祝唐氏,我何曾讓她來處置我門裡的人。”祝惠氏不願往下聽,祝楊氏明是知曉她與祝唐氏走動頗多,雖說近日裡惹得她不快,她也瞧不上北二房的。
但跟前走動一二,都是經商的兩房,日後總親厚些沒壞處。
平日裡祝楊氏難能在背後編排人,今兒個過來說這話,誰知曉她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