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妃著實是宣太妃,日子也會選,置人於死地是半點不手軟呐!
聽自家姑娘將此事細細說來,金姑姑幾人聽得麵色蒼白,“這宣太妃為了邵家這門親事,便是不將人命當人命看待了,.”
“是啊,若是這事兒真是成了,姑娘難逃。”春杏感到後怕,確實不敢想此事的後果。
梨花和南林緊抿著唇,並未作聲。
隻因這事兒她們半點不知情,也沒有個事兒征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心裡帶著慶幸,得虧姑娘平安無事。
祝九說完這事兒,有些疲累的躺靠在軟塌上,“宣太妃是否能善罷甘休我尚且不知,不過此事過後,想必宣太妃也該離去了,最遲不過三月初。”
“如今祝家門裡經此一事,想來也有些轉變。若是沒有轉變,祝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祝家的人若不上下一心,隻會被旁人攪的天翻地覆。
到時偌大的祝家,最終走向的,也都是分家之路。
一旦各院分了出去,祝家本家也就沒甚的說話分量了。
這上下齊心就像是女子手中的繡線,一根尚且容易折斷,若是多數檸起一股來,便能堅韌的能勒斷人手指。
“姑娘思慮周全,奴婢也是未曾想著。就是這事兒辦的無聲無息的,著實讓人心裡懸的厲害。倒讓人沒想著,春櫻那丫頭待主母倒是忠心的很,”如今想來,自家姑娘過繼到西原來,總算得了個靠譜的事兒。
金姑姑細想著自家姑娘,從過繼到西院,實則也未曾沾過祝王氏多少光。
要說依靠罷,上頭有老祖宗。
這老祖宗平日裡一發話,祝王氏在跟前都求不了情。
唯獨能夠發落了自家姑娘的,也隻有老祖宗了,平日裡可不得過得小心翼翼的。
老祖宗在時有好有弊。
祝九乏累了,聽著金姑姑的話,合眸頷首一番,不消一會人便睡了過去。
見著姑娘累著了,金姑姑讓春杏幾個人先出去了。
她確實覺著累,今兒個不光好好演了一出戲,這些日子下來,心裡頭也壓著此事沉甸甸的。
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罷,應付一個太妃也是頭一遭。
金姑姑她們擔憂的,祝九自然也擔憂。
但隻要祝家各房齊了心,祝林氏便會護著她,這回不光是讓宣太妃吃了個悶頭虧。
也是為祝林氏順帶了一手,祝家門裡,隨著宣太妃逗留這些日子,各房各院都是心思各異。
像祝惠氏那般想著在宣太妃跟前獻殷情的不少,隻是瞧著祝惠氏走的勤快,旁人便不去了。
這回祝九先發製人,祝惠氏可受了不少驚嚇。
此番回去了院子後,耿媽媽奉來茶水,她一接過手便如數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