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門外邵懷氏便抱著自家小子急急忙忙的而來,進門便是氣惱的很,將人放下來,當場拽過了侯在邵安氏跟前的小丫頭,那尖銳的指甲朝著人便下了去。m.
“弟妹!”邵安氏一瞧著如此,連忙護住了自家姑娘,邵懷氏沒得手,反倒戳到了邵安氏身上,這修長的指甲也戳斷了去。
邵懷氏疼的眼淚打轉,索性推了邵安氏一把,“你家姑娘倒是好,閒著沒事兒送去學堂作甚。你自個瞧瞧,這臉麵傷著了日後長成,便是壞了相貌。如今年歲尚小你管教不好,我便替你好生管教管教。”
兩個孩子見著這陣仗也嚇壞了,小少爺和小姑娘哇的出聲嚎嚎大哭。
邵安氏被推搡的摔坐到了地上,身邊的丫鬟趕緊過來扶著人,“少夫人,您沒事吧?”
這會兒門裡亂的很,邵懷氏平日裡就沒個省心的,操心操的厲害。自個心尖上的寶貝疙瘩傷著了,這事豈能罷休。
這邊院子的動靜大,都傳到了祝九的院子。
祝九瞧著手裡頭的賬簿,聽見東西不由得看向了金姑姑,“出甚的事兒了,這般哭哭啼啼的。”
“奴婢這就去瞧瞧,聽動靜是三少夫人那院子傳來的。”金姑姑說罷,趕緊去看看去。
等進了三少爺的院子,見著門裡還有邵懷氏,兩個孩子又哭得厲害。
人也沒進去,便是拉了一旁的丫鬟問話,“這是怎的了?”
兩個少夫人這般糾葛,都有失體麵。
丫鬟見著是金姑姑來了,連忙見禮:“回姑姑的話,是我們家姑娘今兒個在學堂抓傷了三房小少爺,就在方才三房少夫人登門來,二話不說便朝我家少夫人動了手打人。”
“打人?這還了得,快讓婆子們拉著住她們,我就回去稟話給大少夫人。”金姑姑急忙回了院子去,這事兒是長院門裡的,又是少夫人之間的事兒,按例也是大少夫人過來瞧一瞧。
祝九得知此事也沒心思看賬簿了,連忙去了一趟邵安氏的院子。
人來的時候,婆子丫鬟已是將人拉開,邵懷氏正在氣頭上,邵安氏眼眶含淚,賠了不是也無法平息人的怒意,邵懷氏瞧著丫鬟婆子拉著她,扭頭也是紅著臉嗬斥。
邵懷氏最大的指望便是自個膝下的兒子,這頭一胎就是生的小子,自是格外重視。
“都還愣著作甚,小少爺哭的厲害,臉又傷著了,還不趕緊打發人去請了大夫來瞧瞧。”祝九沉著一張小臉進了門,旋即落座了下來,又看了邵安氏和邵懷氏一眼,“兩位弟妹這是做甚,我在自個的院子都聽見了這邊要捅破了天去的動靜。”
“孩子之間難免有鬨騰,小少爺傷著了,弟妹這般來尋理也是應當,但總的先請了大夫給人瞧瞧。”
說罷,祝九又看向了邵安氏,“知曉小姑娘鬨騰,就該讓奶娘好生管著。”
“方才我也瞧了,那血痕也不打緊,我那兒有上好的祛疤藥膏,等日後痊愈了塗抹上一些日子便能去了疤痕。倒是你們二人這般大打出手,讓人瞧了咱們長院的笑話去。”祝九年歲比起邵安氏和邵懷氏都要年幼許多,可這會兒論起事兒來也半點不拖泥帶水,倒也沒有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