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驚險的虛了一口氣,好一會後才站直了身子,朝來人道謝:“多謝了。 ”
“嫂嫂不必言謝,下回當心些才好,摔了物件是小,人受傷了便是不妥了。”邵廉嘴角帶著笑意,扶在祝九腰間的手卻是未曾收回。
祝九察覺到這點,心裡生出了一絲驚慌,連忙抱著書籍倒退了半步,“原來是三進院的少爺,邵廉少爺,你這話說的對,我下次便記住了。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
她最是不想碰見邵家門裡任何一房的少爺,尤其是這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形下。
當她先前瞧見過邵梁氏一事過後,心裡總是有些抵觸和不自在,便是對男子更為警惕。
見著祝九對他這般露出驚慌之色,神色之中又有些防備,邵廉心中湧起無奈,“嫂嫂怎如此怕我,我又不是吃人凶悍野獸,說起來小弟也幫襯過嫂嫂好幾回,見著嫂嫂如此對小弟避而不及反倒讓人頗為心寒。”
“邵廉少爺誤會了,我自是對邵廉少爺出手幫襯感激不儘,隻是我乃一個女子,與邵廉少爺男女有彆不過是該避嫌罷了。”祝九垂頭說著話,隨即不等邵廉多言,人已經是抬步急急忙忙的離了去。
待人一走,邵廉不覺有些無奈,餘光下瞧著地上落下的發簪,抬手撿了起來。
隻是一枚桃木簪,簡單又大方。
她倒是很適合這樣的木簪,多了幾分恬靜。
北燕見著自家主子急急忙忙的從藏書閣內出來,不覺開口道:“主子怎的了?”
“沒怎的,隻是瞧著這些書籍頗為感興趣,咱們先回去罷。”祝九說著的話,也不曾注意到發髻上的發簪不見了,北燕顧著去接自家主子手中的書籍,也未曾注意。
等回到門裡了,金姑姑見著自家主子回來,打眼便瞧見了主子發髻上少了簪子,“主子怎出去一趟連發簪都掉了?”
以往是春杏伺候祝九起身,如今換成了金姑姑,金姑姑自是對自家少夫人儀容更為上心。
聽得這話,祝九抬手摸了摸發髻,確實是發簪不見了。
想著,祝九擰了擰眉,轉身又回去書院,想必是掉在了藏書閣裡邊。
本想打發金姑姑或是北燕去一趟,這藏書閣又不許下人們進去,她隻得親自去跑一趟了。
進了藏書閣的時候,祝九還擔心碰著邵廉,好在人已是離了去。
等她再次來時也未曾見到發簪,所去過的地方都找遍了,著實沒找到發簪,方才一路上來的時候也在路上找過。
木簪本就不怎的金貴,今兒個用的桃木簪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