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見到邵莫不回話抬眸對上了他那雙幽深墨眸,隻見他眼裡蠢蠢欲動的神色,難以壓抑。
一雙大手握在了她的柔軟的腰間,帷帳順手放了下來,蓋住了床榻之上的旖旎。
這人呢,精神好時便容易折騰人。
兩人久彆重逢本也是新婚燕爾,足足一夜都是動靜,直到祝九渾身乏力眼眶含淚當真受不住了,邵莫這才放過了她。
翌日一早時,祝九隻感覺腰肢酸軟的不似自個的,就連下地都是雙腿發軟行走不便。
倒是邵莫早早的起身了,先去老太君屋內請安,也順便給自家母親請了安,道了一句這幾日九兒身子不適不便出門走動,這話的意思便是不言而喻了。
這幾日也是金姑姑備上了好些補身子的,一來是邵莫傷勢未曾痊愈,二來自是為了自家少夫人備上。
“九兒起身了,可覺著身子難受的緊”邵莫從外邊回來,本也是不想叨擾她安睡,見著這會兒人就起了,進門便問了這話。
祝九麵色飛上雲霜,一雙鳳眸儘是羞澀,“不礙事。”
邵莫今日早起來,瞧著她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數道淤青,心中也有些怪自個沒個節製,她本就柔弱,比起一般女子的身子骨還要纖細許多,邵莫說罷落座到軟塌上,讓金姑姑取來了藥膏,“日後我定會小心一些,不會再傷著你了。”
“不過是小事,倒是夫君身上傷勢如何?可要請了大夫來瞧一瞧?”祝九見著他臉上的疤痕,心裡心疼的很,也知曉那會子恐怕疼厲害,還有脖頸處的疤痕,可見傷口至深。
祝九瞧著他這些傷心裡頭發顫,尤其是昨日夜裡,她更是摸到他後背與腹部上也添了新傷,不禁垂眸斂目,抬手握住了他那那雙常年握刀劍的大手,“夫君還是去歇息一會,才從外邊回來該是好好歇著,這上藥之事交給金姑姑便好。”
祝九心裡太過於擔憂,心裡也有幾分害怕。
害怕的是有朝一日
可邵莫是個將軍,今年不過二十八的年歲,一生,一輩子,直到頤養天年那會人都是在戰場之上。
她是擔心自己的夫君,卻不能相勸,也不能將人留在門裡換個差事。
邵莫見著她突然不瞧著自己了,也不讓自己上藥,還以為是臉上的疤痕嚇著她了,當下握住了她的雙手,為難道:“你若瞧不得我這臉麵,我一會打發順子去找人打造個麵具來遮擋住。知曉你定是害怕,也怪我先前入門前沒能思慮周全。”
說罷,便要打算讓人去傳順子進門來。
“怎會,夫君莫要多想,我隻是讓夫君好生歇著。在外已是勞累了,歸家了自是不能再操心。”祝九身上是有些疼,但也不打緊,那些個淤青過些日子就消散而去了。
祝九見著邵莫神色黯然,當下捏了捏他的手心,眉眼盈盈的瞧著他,“夫君向來不是個在意旁人如何看的人,比起夫君相貌如何,九兒心裡最是擔憂夫君的安危,終日提心吊膽。”
“你不是旁人,你是我邵莫的妻子,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卻會在意你如何看。”邵莫這般直言,聽的祝九愣了愣神,心裡也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