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名氏聽得這話,冷哼道,“有何得罪人的,我不過是說了人人都知曉的,難不成話都不讓人說了?”
“說起來,嫂嫂既然想掌家,又想不得罪人,難不成還等著長院長房將這掌家之事交到你手裡不成?”
“這不勞弟妹費心。”邵亨氏撇了人一眼,抬步離了去。
兩人不歡而散。
老太君院內,祝九在跟前伺候著。
瞧著人都走了,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行了,你這會兒來也就是想來瞧瞧她們幾個如何鬨騰,這會兒沒甚的事兒,你先行回去罷。”
“是。”祝九也沒多說彆的,應著話起身便要離去,老太君見著她真就這般要走,又忍不住說道,“你倒是應話應得快。”
“曾媳確實是來瞧瞧各房長輩們如何提議掌家之事,母親這些日子身子不爽,曾媳又進門不久,操持門裡之事已是分身乏術。除了能替母親分憂這些外,便也沒了彆的法子。想來老太君慣是疼著母親,自是會安定各院。”
這一趟她是該來,一來是想瞧瞧老太君可對她有何不滿,二來若是點了人掌家也得知曉。
隻是進門瞧著了,想必母親歇息幾日不過是小事,是彆院各房著急了些。
老太君見著她這般直道,和藹的老臉上難得露爽笑,“這節骨眼上你領的清,自是好的。”
說著,老太君又擰了擰眉,“你確實進門不久,年長你的大有人在,這長輩們更是不少。”
“倒是她那身子骨如何了?”
“大夫說隻是勞累所致,有些過於嗜睡。這陣子每日入眠得多,醒來時又是渾渾噩噩提不起神。”祝九想了想,“老太君,前些日子母親身子還好著,可不止為何突然就成了這般,曾媳想請了外頭的大夫再瞧瞧。”
她覺著這情形有些蹊蹺,可邵夫人向來謹慎。
身邊的桑媽媽更是跟了她多年,瞧著這情形,自會暗地裡先請可信的大夫瞧了去。
若是瞧了,這些日子又沒見著另服湯藥。
老太君聽了這話,麵上的笑意稍稍收斂了幾分,“這人操持日子久了難保身子會不適,讓她歇著就是了。再者,邵家門裡大夫醫術一個個都是拔尖兒的,你這般若私下再請了彆的大夫,反倒引得邵家門裡各房猜忌。於你,於邵家都見不得是好事兒。”
“老太君說的是,是曾媳思慮不周,出來也有一會了,曾媳先行告退。”祝九心裡疑惑,一時也不摸不準此事到底是個甚的緣由。
要是邵夫人真是勞累所致引起的嗜睡,這情形也不常見。
可若是旁人下了暗手,桑媽媽與邵夫人也不會這般不心急......
祝九想到這,不覺微微頓了頓步子,扭頭看了一眼老太君的院子。
這事兒若是邵夫人有心,那老太君方才那話的意思,是讓她勿要多此一舉?
想得多了,祝九也覺得有些許頭疼。
回到院子裡邊,南林瞧著主子回來了,連忙道,“方才中院庫房那邊的掌事姑姑來了,說是三進院的長房夫人硬帶著人前去分了分例,這一個個抬得抬拿得拿,人多勢眾,竟是硬生生的將物件從庫房那邊抬了出去。”
“這會子,估摸著從各個庫房都拿了分例,這是要分了中饋去。”